姜翊點了點頭,萬分平靜:“幸好有噩耗,你說?!?p> 戚茗道:“鸝鸝姑娘今日在溪亭日暮收到一個消息,在下聽了甚是震驚,雖不是什么確鑿之事,鸝鸝姑娘也能壓得下,可……”
姜翊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有空聽你說廢話的嗎?”
她這話說的凜冽,不僅是戚茗,連雀雀都愣住了。
“姜家幼子姜竟是眾生令之主,證據(jù)確鑿。”戚茗伸手,將斗笠摘下,陰郁卻也絕美的面龐此時透著幾絲緊張,“在下想聽大小姐一句實話,公子到底是不是眾生令之主?”
姜翊看著他:“我怎么知道?”
“我記得當日我歸附的時候說過,我確信眾生令之主就在姜家?!逼蒈鹧?,盯著姜翊,“大小姐當時并不吃驚,顯然是知道眾生令之主的身份。”
姜翊咳嗽了一聲:“我不知道?!彼鹧?,“可從小到大,聽到這樣的懷疑還少嗎?你身為斥鬼門中人這般言之鑿鑿地說了,我便勉強信了?!?p> 這個解釋雖然牽強,可戚茗找不出漏洞:“那么,若斥鬼門來犯,大小姐想好如何為姜家辯解?”
姜翊如同聽到一個笑話:“怎么,你們斥鬼門,是聽人辯解的嗎?之前的高家,難道是因為辯解不成才被滅了門嗎?”
“高家不同,斥鬼門握有證據(jù),且,門主有意借此人給渭水以警示。而對于沒有確鑿證據(jù)之人,斥鬼門不會輕易滅門的。只要能自證……”
“自證什么?”姜翊打斷他,語氣極快,“證明自己不是一個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卻也被四處追殺的人?”她揚起頭,“說到底,你們像烏鴉一樣逐腐而來,只為了殺一個眾生令之主,為的才不是你們說的那些天下大同,防患未然,為了自己心里那一點野心和不甘罷了?!?p> 戚茗抬高了聲音:“不是這樣!”他呆滯了一瞬,聲音里也透著一絲蒼涼,“我們幼年習(xí)武,勤學(xué)苦練才有一朝可用,憑什么,那眾生令之主輕而易舉便可奪了天下,想殺誰就殺誰?同樣是人,他憑什么不同?倘若有一日他用上古影衛(wèi)反攻眾生,天下難道不葬送在此人之手?”
姜翊沒有再說話,反而靜靜地盯著戚茗,直把戚茗盯得有些發(fā)毛,才嗤笑一聲道:“說什么呢,真正想殺誰就殺誰的,不是你們嗎?”
戚茗稍微冷靜下來:“我叛離斥鬼門,正是因為覺得已逐漸背離初衷罷了?!彼?,“大小姐口中每一句實話,可有件事,我想要一句實話。倘若他日與斥鬼門對峙,大小姐真的想好如何應(yīng)對了嗎?”
“過去的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想如何應(yīng)對,與其思量這項上的刀何時落下如何落下,不如想想別的。”姜翊微微笑起來,看向戚茗,這笑容里終究染上了殺機,戚茗也在她的笑容中不寒而栗起來,“我受夠了被人威脅,受夠了聽見渭水一件又一件的噩耗,受夠了你們披著拯救蒼生的皮為禍蒼生?!?p> 戚茗看著姜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聽見她的聲音輕慢,甚至透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不趁此次將斥鬼門連根拔起,我還要再等幾個七年?”
陸芷安
鋪墊了這么久也該走一走主線劇情了 女鵝終于開始反擊了小陸倍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