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深拿過夏笙歌手上的掃把,丟到一邊,拉著她的手臂就要走。
“干嘛?”夏笙歌急了,她的衛(wèi)生還沒打掃完,等會(huì)紅姐過來一檢查,估計(jì)她那少得可憐的薪水又要短掉一截了,“我還要干活呢?!?p> 但顧北深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大手握住她的席胳膊,霸道地拉著她往外走去。
果然說曹操曹操到,紅姐一見到夏笙歌不干活了,還和一個(gè)男人在糾纏著,立刻像嗅到獵物的狼狗一樣跟了過來,指著夏笙歌的鼻子,“你給我站住,還沒干一會(huì)兒活,就想著偷懶是吧,我早就看出來你是這種人,我告訴你,你今天的工資就別想拿到了?!?p> 夏笙歌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紅姐,我,你等一下,我就去……”
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緊接著是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她不干了?!?p> 紅姐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gè)停下了腳步的男人。他的眼神冰冷駭人,只一眼,她的脊梁便爬上一陣惡寒。
“至于工資?!鳖櫛鄙罟雌鹱旖?,語氣冰冷,“留著給你買棺材吧?!?p> “你……”
紅姐一口氣沒順過來,瞪大了眼睛,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冷哼一聲的顧北深連個(gè)眼色也沒有給她,把夏笙歌身上穿的工作外套三下五除二給脫了下來,扔到紅姐腳下后,他拉著夏笙歌,大步離開。
走到車旁,顧北深打開了副駕駛室的門,把夏笙歌塞到車?yán)锶ィ捏细柽€沒坐到座椅上,一掙開他的手,便立刻跳了下來。
“顧北深,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夏笙歌欲哭無淚,“我真的是太倒霉了,怎么在哪里都遇上你呢?我已經(jīng)丟了咖啡店的工作,這份工作我實(shí)在不能丟了,我要下去和紅姐解釋。”
她正要往下跳,但她的腳還沒碰到地面時(shí),顧北深修長(zhǎng)的手就伸了過來,直接摁住了夏笙歌的頭,再次把夏笙歌塞回到車?yán)锶チ恕?p> 他往車旁一站,高大的身軀擋在車門前,完全堵住了夏笙歌的路,他身上好聞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間,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為什么?”
為什么?
他居然問自己為什么?
他是裝作不知道嗎?
話還沒經(jīng)過大腦就從夏笙歌嘴邊滑了出來,“因?yàn)橐€你錢啊?!?p> 聽到這句話后,面前的男人眉毛輕輕地皺了皺,琥珀色的眸子,望向了夏笙歌。
被顧北深復(fù)雜的眼神說震懾到的夏笙歌聲音也漸漸弱了,她喃喃自語地絞著手指說:“我知道你借錢給我們家的事情了……我……謝謝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說到謝謝的時(shí)候就像蚊子一般嗡嗡。
頓了頓后,她皺了皺眉頭,聲音細(xì)微但異常堅(jiān)定:“所以我要打工掙錢,早點(diǎn)把100萬還給你。我一定不會(huì)欠你任何東西的。但今天我一點(diǎn)錢也沒有掙到,再這樣下去可不行了?!?p> 隨著她話語的落下,男子眉眼沉了下來,冰冷冰冷的,琥珀色的眼眸像結(jié)了冰的湖泊一樣,深不見底,令人膽寒,只看一眼便讓人覺得掉進(jìn)了冬日里的冰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