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覺終于反應過來后的顧北深,耳朵微微一燙。
略略整理好衣服的顧北深一把扯過一直捂著眼睛的夏笙歌,往外走去。
“顧北深,你要把我扯到哪里?你的褲鏈拉好了沒有?”夏笙歌不肯放下捂著眼睛的雙手,被顧北深一直拉到了男廁外面,她才把手拿了下來。
睜開眼睛后的夏笙歌,望著站在她面前的顧北深,一雙眸子暗沉地可怕,明明是他闖入男廁,為什么做錯事的好像是自己?
“你怎么在這里?”心里躥起一團火的夏笙歌握緊拳頭質問面前的男人。
顧北深看著眼前的女孩漆黑的眼睛上撲閃撲閃的睫毛,一想到她一個女孩子竟然在男廁里面,如果她看到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別人的話,那怎么辦?!
她還好意思質問他?!
這個念頭一出,他心里好像窩了一團火,氣到極點后反而笑了起來,“那是男廁,我不去男廁,難道去女廁嗎?”
“門口豎了個牌子,正在清潔,不許入內,你沒看見嗎?”夏笙歌往男廁的方向一指,卻看見顧北深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皺了皺眉,“哪里有牌子?”
“那么大的牌子豎在門口,你是眼睛不好嗎?要不要帶你去看眼科,你……”
一邊抨擊顧北深,一邊轉過了身,想指出牌子讓顧北深以后瞪大他的狗眼的夏笙歌在望了男廁一眼后頓時愣住了,男廁門前空蕩蕩的,哪里有什么牌子……
最后,夏笙歌終于發(fā)現,不知道是哪一陣妖風,竟然把牌子刮倒吹一邊了。
得知事情真相的夏笙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回過身來卻對上了顧北深那雙幽深的黑眸,里面蘊含的怒氣,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你是在跟蹤我嗎?你在這里干嘛?”
夏笙歌微微一愣,才明白過他的話來,自己雖然完全沒有這個心思,可是在別人的眼中,好像真的在處心積慮地接近他一樣,上午在咖啡館,現在在男廁。
說是巧合,誰敢相信?
但是這人也太自戀了吧,誰要跟蹤他!
“我才沒有跟蹤你!”雖然夏笙歌被顧北深像審問一般的話語氣到了,但懾于顧北深滲人的可怕氣息,還有顧北深的債主身份,夏笙歌的氣焰不到一秒就熄滅了,“上午咖啡廳的工作弄砸了,所以我新找了一份工作,在這里打工。剛剛我在打掃廁所?!?p> 話說到這里,顧北深心里的氣漸漸消散,他才注意到夏笙歌穿著加油站的藍色工作服,頭發(fā)有點亂蓬蓬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月光下的她,那一張小臉看起來消瘦了點。
這又讓他心里的火一點一點又聚了起來,蹙了蹙眉心的顧北深又開口了:“你干嘛要打這樣的工?而且現在已經十點了,居然還沒下班,已經嚴重違反勞動法了,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p> “知道你還來這種沒人性的公司上班?”
沒人性?
夏笙歌在風中凌亂。
怎么好像眼前這個人就是沒人性的資本家,他的公司也是以著高強度加班讓業(yè)界聞風喪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