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李飛軻倒是一個俊才啊?!?p> “是啊,你看他那冷靜的面孔和準確無誤的閃避?!?p> 當裁判宣布了李飛軻的獲勝時,臺下觀眾紛紛贊嘆起李飛軻來,聽得顧海一陣氣短,憑什么他獲勝就要被別人嘲諷,這李飛軻獲勝就是理所當然了嗎。
自己不就是手段卑鄙了點么,顧海不服氣地想,結(jié)果都是一樣,這幫人卻表現(xiàn)出這么大的差異,真是庸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知道嗎……
“主人你的想法很危險啊,”系統(tǒng)悠悠地道,“看來你是上輩子活得太慘了所以想法才會這么偏激吧?!?p> 顧海聽了系統(tǒng)的話語也有些無語,雖然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想法不太對頭,但是他也清楚那只不過是給自己找個借口安慰一下自己的,所以也沒去理會系統(tǒng)。
“擁有這么陰暗的心理是不行的,到時候會破壞你的道心的呢。為了保護主人你的心理健康,我在此鄭重推薦這本《如何忍耐祖安人的一百種法訣》,絕對能夠讓你平心靜氣,其效果堪比李飛軻的靜心咒,而且現(xiàn)在只需要20點苦逼值~”
“滾!”顧海在心中怒道,“妹的又給我推銷這種沒用的東西,本來我的道心好好的也要被你給整壞了?!鳖櫤F擦似沧臁?p> 就在顧海在心里和系統(tǒng)扯皮的時候,李飛軻這時候從擂臺上走了下來,他看了看三人,淡淡地說道:“走吧?!?p> 仿佛剛才他的比試就像是吃飯喝水那樣簡單,僅僅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這家伙,雖然知道了他的亙古不變的表情是因為修煉了靜心咒的原因,但是看上去果然還是很像在裝逼啊,顧海看著李飛軻心中暗道。
四個人談笑著走出了比賽的現(xiàn)場,朝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不知不覺,四個人就走進了一個窄小的巷子,兩邊五六米高的建筑將明媚的太陽擋在了外面,使得整個巷子看上去十分地陰森。
“這個巷子在中午過來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感覺好陰森啊?!绷┫乱庾R地朝著李飛軻的身邊擠了擠,擔心地道。
李飛軻沉著臉,不露痕跡地將柳妍雪朝著一邊推了推。而顧海卻是表現(xiàn)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攤了攤手,高仰著頭:“這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光線暗了點嗎?”
李飛軻卻緩緩地道:“俗話說,女人的知覺都是很恐怖的,這里說不定真的會有危險。”
“不會吧?!鳖櫤R娨幌虺练€(wěn)的李飛軻都這么說了,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那就由我來看看?!?p> 說著,顧海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巧而又精致的紅色耳墜。柳寒霜這個時候卻湊了過來:“顧海,你這個耳墜是誰的?怪好看的嘛。”
“這是,是,”顧海一時結(jié)巴了,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一個大男人隨身還會攜帶著這種東西,于是便扯謊道,“我從云渺宗帶出來的,好像還是個寶物來著。”
“可是顧海,我記得你一開始不是說這個耳墜是你娘親留給你的嗎?”柳妍雪奇怪道。
顧海瞬間就結(jié)巴了:“額,這個……”
“咦?你原來是云渺宗的嗎,我頭一次知道誒?!绷哪樕下冻隽梭@奇的神色。
“我沒告訴過你嗎,算了算了,那種事情現(xiàn)在不重要?!鳖櫤Zs緊把話題轉(zhuǎn)回來,接著,他舉起了手中的耳墜,一股水波一般的紅光以它為中心蕩漾而出,轉(zhuǎn)眼間就覆蓋到了一公里之外。
在這一刻,紅光中籠罩的所有人,無論是否是修士,都感受到了一陣暖流略過了自己的身體,一種仿佛被人窺視的不自在的感覺瞬間從心頭升起。
“老大,我怎么感到一種奇怪的感覺。”房頂上,一個人抬起頭小聲地朝著旁邊的人耳語道,而他耳語的對象,正是之前和顧海有著小過節(jié),還把自己的十個三階靈石賠給他的閻長青。
“我也不知道,鬼知道那小子用了什么法術(shù)。”閻長青惡狠狠地看向下面的顧海。
“我可沒用法術(shù),”就在這時,顧海清朗的聲音從巷子中傳了出來,“各位,不必再躲藏了,都下來吧!”
“可惡,這小子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閻長青“嘖”了一聲,從屋頂上一躍而下,面色不善地看向顧海。
“喲,想不到是閻長青小弟弟啊?!鳖櫤WI諷道,其實他早就知道躲在屋頂上的是閻長青,但還是忍不住想出言嘲諷一波,“怎么,發(fā)生什么事讓你來找哥哥我了?”
“你小子嘴巴可真賤!”閻長青的眼神陡然變得兇狠了起來,“怎么,你以為你身后有一個先天境中階的李飛軻撐腰就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嗎?”
他看了看顧海身后的李飛軻,此時,他的跟班也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將顧海一行四個人包圍在中間。
“怕了吧?,薩斯給,我告訴你,我手下可是有著足足四個先天境初階的高手,他們一起上就連我都要暫避其芒,更不要說你們兩個了,而且不要忘了我自己也是先天境中階?。 遍愰L青暴喝一聲,其他的人好像是事先對過暗號一般,快速地朝著顧海他們沖了過去。
“可惡啊!”顧海面色有些陰沉,雖然他并不懼怕這些境界最高也只有先天境初階的小嘍啰,但是架不住對面人多啊。
而且他這邊還有柳寒霜和柳妍雪兩個實力較差的,顧??蓻]有把握在對面這么多人的聯(lián)合下還能保全她們。
“顧兄,你去對付閻長青,我來保護她們兩個。”即使是面對多達十幾個的敵人,李飛軻的臉上依舊沒有半點波瀾,他反而還讓顧海不必在意這里的情況,而是去對付閻長青。
“你?你可以嗎?”顧海有些擔心地道。
“勉勉強強吧,你速戰(zhàn)速決再過來幫我就行。”
“好。”顧海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并不小,而閻長青聽到這句話卻是捧腹大笑了起來:“你一個先天中階的要對付這么多人?還有你,先天初階的對付我?怕不是在做夢吧,還是你贏了潘承歡之后信心大增了?”
顧海并沒有理會閻長青,他和李飛軻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同時朝著來襲的敵人迎擊了上去。
“嘭!嘭!嘭!”由于巷子窄小的關(guān)系,顧海和對方都沒有躲閃的空間,因此交戰(zhàn)起來都是拳拳到肉的打斗。
然而李飛軻就不一樣了,雖然他也喪失了輾轉(zhuǎn)騰挪的空間,可是他卻依然能夠憑借著部分的肢體動作來閃避或者是化解另一方的攻擊。
沒過多久,就有被打得口吐白沫的三個人被扔到了閻長青的腳下,其中甚至還有一個他口中的先天境初階的高手。
閻長青臉色有些發(fā)黑,這時,又是一個人倒飛而出,狠狠地砸到了墻上,而顧海與此同時也沖出了包圍圈,宛如閃電一般地朝著閻長青沖了過去,然后在后者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猛地揮出了拳頭。
“哎呀!”閻長青避之不及,直接被顧海一拳打飛了出去,但他不愧為先天境中階的高手,迅速地在空中完成了身體反轉(zhuǎn),然后平穩(wěn)地落到了地上。他擦了擦嘴巴,眼神冰冷地看向了顧海。
但是下一秒,他就呆住了。雖然巷子里的光照不好,但是他卻清楚地看出來,顧海的眼神也十分地冰冷。
而且那種冰冷不同于他自己的那種因為憤怒而展現(xiàn)出來的冰冷,而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源自骨髓的冰冷,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來自于極北之地的極致寒冰,那無比的純粹之中讓人不禁認為這個人對于生命仿佛沒有絲毫的感覺一般,就如同……
殺戮的機器!
閻長青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然而就是在他短短的愣神的期間,顧海再次揮拳攻了過來。
“找死!”閻長青很快就擺脫了顧海眼神對他的影響,他不禁怒吼了一聲,也一拳揮了上去。
這一下因為閻長青早有準備,因此顧海這次并沒有再進一步占到便宜,一陣洶涌的拳勁從兩者的交擊之處噴涌而出,兩者皆是后退數(shù)步,誰都沒有占到絲毫的上風。
“豈有此理!”閻長青大手在腰間一抹,一柄鋒利的橫刀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看上去閻長青并沒有空間法寶,他的武器都是隨身別在腰間的而已,需要的時候只能伸手去取,而不是像顧海他們一樣念頭一動武器就會憑空出現(xiàn)在他們的手心里。
閻長青身形一動,整個人宛如一輛行駛中的高鐵一樣朝著顧海沖擊而去。
顧海也不敢小覷閻長青的這一擊,他一個念頭,一條血黑色的“尾巴”就像蛇一般從他的身后伸了出來,立刻就擋在了顧海的身前。
“鐺!”閻長青的橫刀劈砍在顧海的鱗赫上,卻發(fā)出了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兩者相撞的反震力讓閻長青再次連連后退,但是顧海的鱗赫僅僅是朝后一甩,就化去了這份力道。
“那是個什么東西?”閻長青揉了揉發(fā)疼的虎口,看著顧海身后的鱗赫疑惑地道。
那個東西實在是太詭異了,雖然看上去是血肉鑄成的,但是卻有著鋼鐵般的硬度。
顧海頓了頓,整個人在巷子兩邊的墻壁上來回翻騰了幾下,直接就出現(xiàn)在了閻長青的上方。
緊接著,他踩著墻壁朝著地面猛地一蹬,瞬間就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朝著閻長青撲去。
“來得好?!遍愰L青大喝一聲,舉刀朝著顧??橙?。鱗赫和橫刀再次交接在一起,如果這次仍然像上次一樣的話,那么兩個人就要無窮無止地這樣糾纏下去了。
那樣局面只會一點點地朝著閻長青有利的一方面發(fā)展,這是顧海絕對不愿意看到的,畢竟李飛軻還在被一群嘍啰糾纏著,柳寒霜和柳妍雪隨時都有可能被那群歹徒傷害,因此顧海必須速戰(zhàn)速決!
眼看閻長青又要和顧海拉開距離,顧海當機立斷,直接掏出了“破魔的紅薔薇”,狠狠地朝著閻長青砸去。
“好小子,這是要我命!”閻長青眼神一寒,渾身上下也爆發(fā)出了兇悍無匹的力量,雪亮的橫刀攜著無匹的力量迎上了顧海的這一招。
他這是準備和顧海拼個魚死網(wǎng)破了!
但顧海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一陣櫻紅色的光芒閃過,閻長青的一擊被一道半透明的盾牌給完美地擋住,接著,顧海手里的“破魔的紅薔薇”像是切菜一樣刺入了他的肩膀。
“啊!”閻長青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與此同時,一條手臂赫然掉落到了地面上巨大的血泊之中。閻長青最終由于失血過多的關(guān)系,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