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冷冷地看了臺下一眼,所謂兵不厭詐,只要結果好一切都好。
而且這些看上去義憤填膺的人只看到了顧海的手段,卻沒看到顧海隔著人一拳打穿地板的實力,想必他們只是心疼自己下注的那點錢罷了。
顧海又將實現(xiàn)轉移到自己的手上,他情不自禁地握了握拳,這雷系靈根的天劫之雷可真好用,既可以遠程攻擊又可以增幅速度和力量。
只不過如此之強的技能也有缺陷,那就是它恢復緩慢,三天之內(nèi)只能使用一次,但是若是在使用之后能夠獲得天劫補充的話,那理論上顧海就可以在短時間之內(nèi)再次使用一次。
“哈哈哈哈,盆滿缽滿!”柳寒霜看著李飛軻捧回來的靈石笑開了花,李飛軻看到柳寒霜興高采烈的樣子,將賺回來靈石全都交到了她的手里,自己只留下了原本就是他的四品靈石。
“這怎么好意思?!绷┛粗掷锍恋榈榈腻X袋子,不好意思地說。
“覺得不好意思的話你們就給顧海吧,反正是他贏的比賽?!崩铒w軻淡淡地道,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到了另一個擂臺下,不過多久就是他的比賽了。
在有人出面將潘承歡從擂臺底下拉出來后,裁判也從臺下走了上來,他略帶鄙夷地看了顧海一眼,但還是宣布道:“顧海對潘承歡,顧海勝!”
顧海這才從擂臺上一躍而下,落到了柳寒霜他們的面前。看到少了一個人,他不禁問道:“怎么,李飛軻呢?!?p> “他去他比試的地方了,好像下下場就是他的比試。”柳寒霜抬起小臉回答道。
“你們也下注了?”顧??聪蛩掷锏腻X袋子,問道。
柳寒霜舉起手里的錢袋子,粉撲撲的小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神色:“是啊,我們賭的可是你贏呢?!?p> “有眼光?!鳖櫤XQ起了大拇指。
“對了顧海,你應該是擁有可以戰(zhàn)勝那個潘承歡的實力的吧,為什么一開始還要示敵以弱呢?”柳妍雪感到好奇。
顧??聪蛑安豢春盟哪侨喝?,嗤笑道:“他們一開始看不好我,我總要遂了他們的意不是?”
柳寒霜和柳妍雪對視一眼,雙方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笑意,原來顧海示弱的原因只是單純的犯賤而已,要是他的對手潘承歡知道這一點的話,恐怕剛醒來就要被氣昏過去吧。
旁邊的人看到顧海剛才投過去的戲謔的目光,個個眼里都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憤怒地朝著顧海回瞪過去。
顧海不僅折了他們的面子,一同的伙伴更是贏了他們的靈石,可謂是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尤其是那閻長青,在損失了十個三級靈石之后,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一直冷冰冰地瞪著顧海,恨不得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要不是他接下來有比試,估計現(xiàn)在就要朝著顧海沖過去了。
“本場比試,閻長青對張三寶?!辈门袀鲉镜?。
“比賽開始?!眱蓚€選手準備好之后,裁判一聲令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生怕這兩個人又像上一句顧海對戰(zhàn)潘承歡一樣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出來,搞得觀眾恨不得拆了這擂臺。
那張三寶的實力僅僅只有先天境初階罷了,但是他的對手閻長青卻是先天境中階的小高手,一身戰(zhàn)斗本領在黑道中經(jīng)過了摸爬滾打也練得爐火純青,因此兩者的比試根本沒有絲毫的懸念,沒過多久就以張三寶的主動認輸和閻長青的勝出而告終。
“這閻長青可真是不簡單啊。”
“果然有兩把刷子?!?p> 眾人在臺下議論紛紛,對閻長青強大的實力贊不絕口。
“這場對局,閻長青對張三寶,閻長青獲勝!”裁判上臺宣判道。
“嘿嘿!”感受著臺下人贊賞的目光,閻長青驕傲地笑了起來。他又看向顧海的方向,陰測測地笑了笑,然后伸出大拇指,朝著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顧海目光微凜,接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襠下,然后伸出手掌,筆直地切了下去。
接著他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轉頭帶領著二女走出了人海。
“可惡的薩斯給!”閻長青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惡狠狠地低聲道,“但愿你下一場面對我,還能保持著這份天不怕地不怕的膽氣!”
這一切全都被一旁的裁判看得一清二楚,他看著走到另一個擂臺底下的顧海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心想:那小子下一場估計會被打得很慘吧,雖然他有些心術不正,但怎么說也不能讓閻長青當場把他打死。
看來我得爭取明天做他們那一場的裁判,關鍵的時候留那小子一命吧!
已經(jīng)走遠了的顧海當然聽不到閻長青在嘀咕什么,自然也不知道那裁判對他的性命的擔憂。當他來到李飛軻所在的擂臺時,發(fā)現(xiàn)李飛軻的比試已經(jīng)快開始了。
眼下是準備的時間,李飛軻的對手是一個叫陳侃的瘦高家伙,此刻他正在揮舞著他手里的鐵棍,看向李飛軻的目光十分地不懷好意。而李飛軻卻是和往常一樣,面色平淡如水,看上去絲毫不擔心面前的敵人。
那陳侃竟也是先天中階的小高手,此刻臺下的觀眾已經(jīng)有些興奮了。
要知道第一輪就能讓兩個先天中階的人對在一起是概率多么小的事,畢竟參加這個大會的先天境中階也不過就寥寥的十幾個人而已。
第一輪就對上,兩人勢必會為了出線而拼盡全力,雖然對于臺上的兩人來說壓力很大,但是觀眾卻很滿意,畢竟看得爽??!
“以前沒聽說過你,身為先天境中期的人物名聲都這么差,實力看來也不咋地,趕緊投降吧,免得老子把你屁股給打開花?!?p> 還沒正式開始比賽,陳侃就朝著李飛軻發(fā)狠話道。
“怎么劍闌關里面的修士都是這一個德行啊,”顧海虛著眼,吐槽道,“不認識別人就認定別人實力不行嘛?這腦回路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而且放的狠話都差不多?!绷胶偷溃翱磥硎亲x書讀少了。”
顧海轉過頭去看了看柳寒霜,“嘿嘿”一笑:“看來你的嘴毒程度沒有退步啊,這幾天都看你神經(jīng)兮兮的,還以為你有了什么心魔呢。現(xiàn)在看起來還好,嗯,有內(nèi)味了!”
“什么叫有那味了?”柳寒霜嬌嗔道,“你這個人說話才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顧海沒想到柳寒霜這幾天雖然不罵他,但依然是個小火藥桶一點就炸,當下立馬噤聲不語,笑著縮了縮脖子,重新將目光投回到了擂臺上。
一旁的柳妍雪看得卻是一臉迷糊,這兩個人,昨天還膩歪在一起來著,怎么今天又像之前那樣吵吵鬧鬧,互相看不對眼了?所以說從昨天到現(xiàn)在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喵喵喵?
“比試開始!”裁判一聲令下,兩個人立刻就繞著擂臺的邊緣游走了起來。
“咦?”顧海看到李飛軻的謹慎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在他之前對戰(zhàn)李飛軻的時候,他能明顯地感覺到李飛軻完全不輸于自己,按道理即使是面對先天高階也應該有一戰(zhàn)之力,但是他卻依舊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謹慎。
“哈!”看到李飛軻只是游走,并不主動出擊,于是陳侃大喝一聲,揮舞著鐵棍主動朝著李飛軻當頭砸去。
沉重的鐵棍在空中卷起了洶涌的氣浪,李飛軻立刻朝著一旁翻身閃出,避過了這一擊。
而鐵棍順勢砸在了木質(zhì)的擂臺地板上,頓時木屑被砸得四下飛出。
顧海眼神一凝,他這下看出來了,那陳侃手里的鐵棍絕對不是凡品。
同時他也對李飛軻的謹慎有了暗暗的欽佩,若是換做他自己來,顧海一定會因為膨脹的心態(tài)選擇硬拼,那樣說不定他就會吃一個大大的虧,到時候可能就要直接飲恨敗北于第一場了。
“再吃我一棍!”陳侃又是一聲暴喝,掄著棒子擰腰朝著身后劈了過去。
這一次,李飛軻將身子一矮,鐵棍險之又險地擦著他的頭發(fā)劃過,但卻依舊沒有傷到李飛軻分毫。
出現(xiàn)了!李飛軻的超強躲避之術!顧海雙眼放光。當初他在和李飛軻切磋的時候就是吃了李飛軻這個強悍的躲避能力的虧,這次他又要故伎重演,在擂臺上躲閃陳侃的攻擊。
轉眼之間,陳侃又接連揮出五棒,但是李飛軻依舊躲閃不誤,幾個回合下來,陳侃連李飛軻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你就是一只蹦跶來蹦跶去的麻雀!”陳侃一棒揮出,再次將擂臺上砸出了一個大洞。
“敢不敢,正面接我一招!”說著,陳侃又將鐵棒掄過頭頂,朝著李飛軻的腰間橫掃而出,但李飛軻僅僅只是原地縱向跳了一下,就又閃了過去。
“切!”陳侃抹了抹嘴吧,猛烈地喘了幾口氣,額頭上不知何時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鐵棒是他從自己的老爹那借來的,準備在大賽上展露鋒芒,碾壓同級對手。
但是他今天碰到的第一個人就能憑借高超的走位把他耍得團團轉,而且現(xiàn)在他感覺自己似乎沒有什么力氣再能揮舞幾次這根為虛丹境的修士打造的鐵棒,要是接下來他不能夠解決對面的跳蚤,那么被解決的就是他了。
一輪游,想想就感到羞恥。陳侃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將鐵棒橫掃而出。
但是這一次,他的動作緩慢地李飛軻都不屑于利用爆發(fā)力來躲避,他僅僅只是朝后走了一步而已,陳侃就撲了個空。
“強行使用超過自己的力量,真是愚蠢!”李飛軻淡淡地道,但是個人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譏諷之意。
就在這時,李飛軻的身形卻如同鬼魅一般地移動了起來,轉眼間就貼近了陳侃身體。
“什么!”陳侃大驚,連忙揮棒而出,這么近的距離,進攻的李飛軻一定會被掃到,接下來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了!
然而——
陳侃再次揮了個空,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李飛軻竟然有回到了原地。
竟然,是個假動作!這李飛軻的戰(zhàn)斗嗅覺居然如此可怕!
陳侃心中震驚的同時,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剛才的急促揮棒而胸門大開,正迎著李飛軻!
“你輸了!”淡淡的聲音仿佛來自于天際,下一刻,陳侃就覺得一股大力從自己的胸口傳來,然后他整個人就落到了擂臺之外冰冷的地面上。
“李飛軻對陳侃,李飛軻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