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易揚看到一片裸露在外面,鋪設(shè)管道的天花板,助跑兩步,高高躍起,雙手攀住管道,腰腹一用力,身子就翻了上去。
一個侍者隱約看見一個影子朝著上面翻上去,又看看離地有三四層樓那么高的距離,自嘲一笑。又把精神集中到解決出事的寶馬車?yán)锩娴娜松厦?,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都不是他們小小的服務(wù)員能招惹得起的。
外面亂作一團,車?yán)锩鏇]有一點聲音發(fā)出來,看著熱鬧,其實車子并沒有受到多少損傷,一來在隧道里面的時候,車子的速度平緩,二來易揚選擇的碎片很小,頂多讓輪胎破個小口,不至于炸胎。
一個中年男人從車?yán)锩孀叱鰜?,易揚回頭看了一眼,“是他?”
這個人是古鴻赫赫有名的地產(chǎn)大王,整個古鴻五分之一的地皮,都在他手里,沒想到這人這么低調(diào),出行只乘坐一輛這么樸素的車子。
易揚掏出手機,已經(jīng)快八點了,也不知道韓文亮帶著常雪怡來這里干什么。他再次撥通了常雪怡的手機,依舊是正在通話中。
收起手機,從狹窄的管道中間穿過去,往前爬行了大概二百米,大幅度強化過的感知已經(jīng)可以聽到上面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踩在地磚上面的聲音。
易揚眼前一亮,又往前爬行了幾米,一個通風(fēng)口出現(xiàn)在眼前,順著通風(fēng)口跳下來,身上沾滿了灰塵,落地還沒十秒鐘,轉(zhuǎn)角處就傳來了個腳步聲,易揚扭開身邊的門,閃身躲到門后面。
扒著門縫,兩個服務(wù)生推著餐車從門口路過。
“喂,你看夠了沒有?”
易揚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屋子中間擺著一面巨大的落地鏡,鏡子的后面坐著一個年輕人。
頭發(fā)妥帖的擺著造型,身上的穿著合身的西服,手里面端著鮮紅的酒漿,在燈光的照耀下,頗有幾分傳說中的吸血鬼的意思。
“你是誰?”
“你問我?”年輕人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你跑到我的屋子里面,問我是誰?”
“不好意思,我走錯了?!币讚P不想節(jié)外生枝,這個家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連忙道歉,就準(zhǔn)備脫身而出。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dāng)我這里是你家么?”年輕人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冷了下來。
易揚腳下一動,擺在門口的凳子踢飛過去,伸手抓向房門。一道暗紅色的血色小劍呼嘯著斬開凳子,余勢不減的斬向易揚抓著門把手的左手。
小劍還沒到來,劍身上面森寒的殺意就讓易揚汗毛直豎,只能把手收回來。小劍落到合金打造的門上面,劃開一道五厘米深的口子。
“看來是沒辦法善了了?”
“你的血,看起來很好喝?!蹦贻p人舔舔嘴唇,身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易揚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高足有兩米高。
兩道血紅色的小劍在他手上盤旋,易揚撒腿就跑,兩道小劍緊追不舍,一拳轟在門上,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易揚手腕瞬間脫臼,門上面只有一個淺淺的拳印。
“臥槽?這是什么門?”他七級的身體強度,一拳能將五厘米厚的不銹鋼鋼板打穿,看著挨著拳印的那個五厘米深,二十厘米長的口子,易揚頭皮一陣發(fā)麻,可不敢讓著劍落在自己身上。
兩只小劍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戲耍著易揚,眼看著活動的范圍越來越小,年輕人嘴角的翹的越來越高。
易揚眼中藍(lán)光涌動,忍不住想要動用龍耀裝甲了。
“威爾先生,您在嗎?”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音。
“何事?”
那個名叫威爾的年輕人開口說道。
“先生叫我詢問您今天的晚餐想吃什么?”
“我不需要。”威爾硬邦邦的說道。
易揚身上的血氣格外的充盈,比那些什么最純凈的少女的鮮血,都更能吸引他的胃口,易揚動作越來越大,血氣涌動越來越旺盛,在威爾眼中,就越來越誘人。
易揚躲不開,被小劍在右手上劃開了一道小口子,七級的身體強度還是有作用的,只是破開了皮膚,沒前進多少就被肌肉卡住了。
小劍化作一道血紅色的能量往易揚身體里面鉆,易揚破開的肌肉里面藍(lán)色的光芒涌動,將血紅色能量逼出體外。
“哦?有點意思?!?p> 易揚趁機跑到門邊,連出兩拳,門外面的人還沒走,聽到門里面的異響,開口問道:“威爾先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沒事,你可以走了。”威爾有些不耐煩,接二連三的失手,他有些不耐煩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一抬手這一回,直接浮現(xiàn)出五把血紅色小劍,算上原來的一把,六把小劍組成一個天羅地網(wǎng),威爾也不復(fù)剛才的從容淡定,額頭上滲出一點點汗水,小劍在空中發(fā)出尖銳的嘯聲。
“威爾先生,我要開門了?!?p> “不要。”威爾驚叫一聲,要是門開了,這一只可口的小老鼠,不就要逃走了嗎?
外面的人貌似恭敬,決定了的事情卻并不隨著威爾的話而停下來,沉重的門緩緩的打開,威爾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尖嘯。
六把小劍劍劍奪命,速度更快了三分,易揚身上短時間內(nèi)就多了三道傷口。
“轟。”
大門轟然洞開,一個矮胖的身影立在門口,西裝三件套像是刑具一樣緊緊的捆在他身上,背著光,易揚看不大清楚他的樣子。
看到屋子里面天翻地覆的樣子,那人也是一驚,腳底下就像是釘了釘子一樣,一動不動。
易揚拼著腿上被劃開一道大口子,擦著門口人影的身子沖到門外。
煮熟的鴨子飛了,威爾幾欲發(fā)狂,六道飛劍朝著門口人影的臉上突過去,門口的人影兩腿發(fā)抖,一步都挪不動,閉著眼睛等死。
哪知道無堅不摧的血色小劍,一到門口,就像是遇見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從劍尖開始撞了個粉碎。
緩過神來的易揚一把拉開那個人,重重的將大門關(guān)上,只留下威爾的怒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