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子離俱樂部只有十幾分鐘的腳程,開車也就五分鐘就到。
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到的那一刻,曲華霜的手剛好摸到他那珍藏已久那瓶的紅酒。
他幾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從曲華霜手里奪回他那瓶紅酒,心中慶幸好歹自己趕來的及時,不然他損失的可就不是這一瓶紅酒了,還可能會挨上一頓飽揍。
在曲華霜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他立刻先發(fā)制人,“好啊,趁我不在就偷我的酒喝?!?p> 曲華霜早在他開門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知道是他來了,對于他這護酒如護妻的模樣,實在沒啥好脾氣,“不就是想喝你一瓶酒嗎?你至于這么吝嗇嗎?”
“這可不是讓你喝一瓶酒的問題,難不成你忘了你喝醉酒以后會發(fā)酒瘋的事兒啦?”白樺說完就盯著她瞧。
曲華霜抬手搓了搓額頭,“忘了,我醉酒以后會斷片,你又不是不知道?!?p> 白樺就知道她會這么說,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突然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地大喊一聲:“呀,你換發(fā)型啦?”
曲華霜看他一眼,勻了勻氣,然后走到旁邊的冰箱里,掏出一瓶果汁,走到沙發(fā)邊坐下,一副談?wù)碌哪拥溃骸吧瞎凫鸵顿Y參股的事情,你怎么看?”
一談到正事白樺就收起了他那夸張的模樣,秒變一臉正經(jīng),走到她旁邊坐下,手里依然抱著他那瓶如嬌妻般的紅酒。
“我覺得可行?!卑讟褰o出了自己的觀點和看法,“你看啊,咱們在南都這邊沒啥勢力,如果想要在這邊立足的話就要擴充人脈,而上官家族在這邊的影響力要是稱第二的話,就沒人敢稱第一,所以咱們不妨靠上他這棵大樹,能免去后面很多麻煩?!?p> 曲華霜看著他,心里暗罵一句:成老狐貍了都,這是早就想好了的,就等著自己鉆了。
“那你知道他是以個人的名義來投資的嗎?”曲華霜說完這句話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果汁,看了看白樺,他臉上那微妙的表情沒能逃過她細膩的觀察。
“個人?”白樺愣了又愣,這事他沒能意料到呀。
曲華霜沒說話,他只好自己默了一會,放下手里的酒,問她:“這個人和企業(yè)的差別可就大了?!?p> “嗯,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如果他是用上官家族的名義來和我們合作的話,我會當(dāng)場拒絕。”曲華霜瞥了一眼桌上的那瓶紅酒。
白樺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和他們公司合作的話,那我們的權(quán)限就會少一些,如果和他個人合作的話,咱們就還有自己說話的權(quán)利,對嗎?”
“嗯?!鼻A霜不動聲色地往旁邊坐過去點,把手里的果汁放在桌上,離那瓶紅酒只有兩指距離后,人又重新靠在了沙發(fā)背上,“以上官家的能力來說,開一家訓(xùn)練基地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必要和我們合作?!?p> 白樺有些不能理解,“那竟然是這樣的話,上官焱為什么要找我們合作?”
“這你就得問他了?!鼻A霜笑笑,略微起身,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兩口后又重新放了回去。
白樺瞥了一眼她的手,“那你這是準(zhǔn)備在這里等他來咯?”
今天是她約定和上官焱談事的日子。
“嗯,你去點晚餐吧,我餓了。”曲華霜重新靠在沙發(fā)背上掏出手機。
白樺默了一會,沒有立刻接話,而是轉(zhuǎn)了個話題問:“昨晚上不是你送他回去的嗎?你們昨天沒有聊這個問題?”
曲華霜的視線從手機上抬了起來,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重新看回了手機,“他醉成那樣,你覺得我們能談嗎?”
白樺:“……”
對哦。
“等他來了之后,你倆都別喝酒啊,兩個都是喝了酒就變瘋子的人,這一個我都應(yīng)付不來,別說兩個了?!卑讟逡庥兴傅卣f道:“你們倆要一起撒酒瘋的話,咱們就得傾家蕩產(chǎn)了。”
曲華霜冷眼看他一下,“舍不得你的紅酒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p> 白樺被識穿了心事,也不尷尬,笑了笑道:“你知道就好——你在這待一會,我先下去巡一遍,順便讓廚房給我們做晚飯?!?p> “嗯?!鼻A霜頭也不抬地應(yīng)了他,玩起了游戲。
白樺以為自己的意思已經(jīng)傳透明白了,曲華霜應(yīng)該會以大局為重,放過他那瓶紅酒的,也就放心地走了。
他走后五分鐘,曲華霜打完一盤游戲,抬起頭來,一邊的嘴角掀起一個弧度,冷笑一聲,拿起那瓶酒就開了,然后拿了一個高腳杯,倒了半杯,又去翻了一下白話的零食柜,翻出一包牛肉干吃了起來。
等白樺回來的時候,她剛好吃完牛肉干端起盛了半杯紅嘴的高腳杯,放在唇邊要喝。
白樺開門的瞬間倒抽一口冷氣定在那里,不敢進去,火氣控制不住地從嘴里飄了出來:“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喝的嗎?”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你了?”曲華霜掃興地放下一滴都沒沾到的紅酒,捏起一塊牛肉干扔進嘴里,咀嚼著,一臉淡定地看著他。
白樺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那只有半杯紅酒的高腳杯,欲哭無淚,“就剛才呀?!?p> “我可沒答應(yīng)你?!鼻A霜又拿出了手機,準(zhǔn)備繼續(xù)玩游戲。
白樺咬牙,曲華霜是沒有答應(yīng)自己,剛才都是他自己自以為自己將利害關(guān)系和她說明白了,以為她會懂的,沒想到……
唉,這只能怪他自己心太大了,太久沒和曲華霜長期相處,已經(jīng)忘了她的本性。
曲華霜見他杵在那里半天不進來,有些奇怪地抬眼看他,“你干嘛不進來?”
白樺抱著門沒好氣地瞪她,“我怕你打我?!?p> 曲華霜愣了一下,隨后露出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道:“你以為我是沾酒就醉的人嗎?就這么半杯紅酒喝不醉我的。”
白樺一臉的不相信,問:“那你揍我那次喝了多少?”
曲華霜用手指敲了敲額頭,不大確定道:“兩瓶還是三瓶來著?唔,這斷片斷的有些厲害,不大記得住了?!?p> “兩瓶?。∪浚。?!”白樺震驚了,“你這是把紅酒當(dāng)飲料喝了嗎?”
曲華霜瞥他一眼,“不是紅酒是白的,紅酒我喝再多都醉不倒,我只是不能喝白的而已。”
白樺抱著門一動不動,“紅酒喝再多都醉不倒你,你還說你不能喝白的,不能喝白的你還喝了兩三瓶才醉,我……”
曲華霜:“嗯。”
白樺無語,他實在找不出話來懟她這驚人的酒量。
“你還要抱著那扇門多久?再不進來,這紅酒我就都喝了?!鼻A霜覺得他這如同樹懶的姿勢實在礙眼的很。
白樺立馬放開I。那扇門,奔了進來,將桌上那瓶開乜的紅酒攬入懷中,然后又端起那半杯紅酒,也不管杯沿上有沒曲華霜的口水,放到嘴邊一飲而盡。
然后又一臉悲憤地給自己再倒上了滿滿的一杯。
曲華霜在他就要將酒杯湊到嘴邊時,道:“空腹喝酒對胃刺激大,你還是先墊點其他東西吧?!?p> 說著又下巴指了指桌上那幾包牛肉干。
白樺手上的動作一頓,思索了一會,還是將那滿杯的紅酒放下,拿起牛肉干,吃了幾塊后才喝了幾口紅酒。
“這酒開都開了,那就等一下吃飯的時候把它喝了吧?!卑讟逍耐床灰训?。
得知曲華霜喝紅酒并不會醉,心里的慫勁也過去了,只是說完這話的下一秒,他就轉(zhuǎn)身將辦公室里放著的白酒全部收了起來,全放到一個柜子里上了鎖。
曲華霜從游戲里分出一絲神來看了他一眼,笑了,道:“用不著鎖上,我不喜歡喝白酒,你就是送給我,我也是不會要的?!?p> 白樺不搭理她,又給柜子加了兩把鎖,他才不相信曲華霜不會喝呢,萬一她的神經(jīng)哪天突然又搭錯了線呢。
等上官夜從現(xiàn)場出來后看見那空蕩蕩的通道的那一瞬那,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雖然他明知道曲華霜是不會等著他的,可心里還是抱了一些希望。
就這么一點希望落空,也讓他難免沮喪。
嘆了口氣后抬頭往外走,他還要趕飛機航班,去西都一個鄉(xiāng)間參加一個綜藝。
曲華霜吃飽喝足后又被迫聽了一個小時霜樺這一年來的經(jīng)營狀況。
聽完后,她給了句總結(jié):“不錯,還有上升的空間?!?p> “得勒。”白樺無奈搖頭,“你這甩手掌柜當(dāng)?shù)氖遣诲e,那你老能不能給出個主意,咱們還有什么上升的空間呀?”
他現(xiàn)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訓(xùn)練基地上面,對于霜樺說的上升這方面的問題,他實在是沒有時間想。
曲華霜也就是隨口一提,并沒有什么想法,“還是算了,先把訓(xùn)練基地弄好吧?!?p> 白樺給了她一個白眼,“你能再懶點嗎?”
“能?!?p> 又是順口。
白樺有種想用手指戳她腦門的沖動。
可他也只能是想想,并不敢付諸行動,怕被揍。
曲華霜突然轉(zhuǎn)移話題,“聽說吳三進軍演藝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