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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客俠義情

第十八章黑暗前的黎明(五)

劍客俠義情 孤明留欲 1818 2019-11-01 23:22:17

  冷冷的清風夾雜著一絲血腥的味道,商行的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橫七豎八的尸體。血液散發(fā)的味道讓羽墨感到頭暈?zāi)垦?,還沒反應(yīng)上來的羽墨只見鐘梅雨快速穿過一個個尸體,大喊著爹娘。羽墨如夢初醒,跟在鐘梅雨身后,眼睛注視著尸體臉上的模樣。終于,在一處角落,羽墨和鐘梅雨見到了自己的父母,羽墨的父親手里握著水寒劍,像是筋疲力盡,安詳?shù)乃?,極度悲傷的鐘梅雨虛弱的倚靠在一旁,終于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羽墨顯得鎮(zhèn)靜很多,淚水緊緊依附在眼睛周圍。羽墨用他那顫抖的雙手抱起鐘梅雨,將她放在曾經(jīng)他們嬉戲的婚房。含著血腥味的風終于讓羽墨不能控制自己的淚水,淚水終于決堤,咆哮叫喊聲響徹云霄。

  羽墨似乎想到了什么,握在羽墨手里的水寒劍在月光的映襯下發(fā)出凌厲的冷光。燭火在地牢里發(fā)出微弱的光,卻也看得見地牢潮濕的小道。羽墨步步沉重,他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證明那就是事實。

  果然不出所料,王瑞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羽墨的眼神閃過一絲冷光,那是一種從未有有過的堅定。在黑暗的地牢,隨著羽墨沒了聲息,那微弱的燭火也沒了蹤影。

  第二天,尸臭味淡淡已經(jīng)可以聞見,鐘梅雨沒有時間抱怨那個惡心的味道,她睡夢之時眉頭緊鎖,像是忍受著所有的悲傷,希望她的男人來到他的身旁。“羽墨!”羽墨慌張從睡夢驚醒,左右張望,再叫一聲羽墨,卻無人應(yīng)答。鐘梅雨起身了看見桌子上有一杯清水,還有一封書信,鐘梅雨想來他是要去報仇,明白了羽墨為何沒有在自己身邊。書信果不其然正是羽墨的筆跡:“妻子見信如見我,我已知事情來龍去脈,此次前去便是血債血償,可能會有危險,只希望妻子不要太過悲傷,李子淳今天就能回來,相信他一定可以照顧好你。此去路途遙遠,信件很慢,不得及時報得平安,但你要記得我若六個月還不回來,可能那時已然死在了亂刀之下。勿念?!辩娒酚甑臏I水一滴滴的打濕著信件,與已經(jīng)干的淚痕相互交融。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她想有人依靠,他去做他應(yīng)該做的事情,哪里能因為自己讓他停下腳步。

  鐘梅雨緩慢的朝著院子走去,尸臭味讓白天顯得壓抑,鳥兒也不肯停留,不肯停在樹上歇息。與昨晚不同,原本橫七豎八的尸體整整齊齊的擺在院子中央,巨大的白布在上方覆蓋。血跡已然沖洗干凈,只是痕跡猶見。鐘梅雨無力的在臺階上坐著,眼神迷離注視著前方,信在鐘梅雨的手中被微風吹的左右搖擺。

  終于,李子淳一行人歡快馬蹄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鐘梅雨見李子淳越來越近,心里的悲傷終于有了可以宣泄的地方,她快步跑到李子淳的身邊,絕望的哭聲在陽光中變得開始有了一絲希望。

  “媽的,商行二十多人就這么沒了!”李子淳緊緊握著滿是淚痕的書信。李子淳的眼睛的血絲變得稠密,越來越紅?!皝砣耍〗o其他的墨家商行書信,讓他們派人來,好好厚葬這些弟兄,再來暫時接手商行的生意,照顧好梅雨!”李子淳聽見鐘梅雨道來事情,一時間氣急敗壞,哪里還有什么顧忌,想要讓王家血債血償?shù)南敕ㄔ谛睦飺]之不去。

  “巨子,你不會是......”鐘梅雨話說一半,終于體力不支,倒在了李子淳懷里。

  “什么是不是的,羽墨那小子....”李子淳將鐘梅雨抱緊,看了看她,她像是在熟睡?;仡^看著張楓:“羽墨那小子就是去送死,我不能讓我妹妹的丈夫再出什么意外。還有,此仇不報,我李子淳妄為墨家巨子!就弟妹的事情來不及商議了,你在這里照顧好我妹妹,等我回來,就是你與弟妹重逢之時?!?p>  “師兄,我和你一起去,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要是還是畏畏縮縮的,我就不是個男人!”此時,張楓知道這一件事就是赴死,自己去還多一份希望,他還有什么理由躲避?再說,他想多么想見她一面,哪怕一天,一個時辰自己也不愿多等。

  第二天一早,各有使命的一行人又出發(fā)了,小雨打在每一個人陰沉的臉上。未來的生活,前行的人不知是否還會擁有。鐘梅雨在小路上久久矗立,不舍離去。

  羽墨的快馬踏出一個又一個深深的印痕,水寒劍在劍鞘發(fā)出當當?shù)穆曧?,羽墨沒有時間仔細聆聽,欣賞群山,他只知道自己離那一行人越來越近。羽墨任由復(fù)仇的信念將自己身體掌控,日月兼程,風雨無阻。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那一行人正在樹林小道休息,正巧被羽墨遇上。當時羽墨正在在烤著剛打回來的野味,正巧那一行人路過,羽墨當時察覺到不對勁,雖然他們運著大量的咸魚,但還是掩蓋不了一股濃濃的尸臭味。羽墨也顧不上吃飯,馬上動身,一路跟著他們。他們在一處空地上開始扎營歇息,羽墨在樹林后小心翼翼的不敢露出一點聲音,顯然現(xiàn)在還不是最好時機。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羽墨的思緒,“不知何人在此逗留,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趕,還望朋友莫來打擾?!庇鹉差櫜坏檬裁从媱潱话l(fā)現(xiàn)了也是沒有什么辦法。無論怎樣,對于羽墨來說,都將是一個不小的挑戰(zhàn)。

  羽墨拔出水寒劍,徑直朝著那片空地走去。

  “大哥,哪有動靜!不對呀,氣力感知的不是東邊嗎,怎么是西邊的動靜?”

  為首的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小聲的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么不只有一路人,要么這人不是個善茬,來者不妙,大家小心?!?p>  “大哥沒事,我們只是賣魚的,哈哈?!?p>  “沒個屁,平常人糊弄糊弄就過去了,別忘了我們干了什么。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為首那人扯了扯脖子對著西邊亂動的草叢中喊道:“我是晉國的商戶,現(xiàn)在此休息,如有驚擾多多包涵?!?p>  那人見沒了動靜,以為那人已經(jīng)走了,正想著準備看看東邊那人是誰在故弄玄虛。沒想到一個聲音卻讓那人一聲冷汗?!芭??那你可知李家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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