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梅雨剛把羽墨救出,幾人正準備離去,卻聽見外面有動靜,李子淳打了個手勢,示意不要有大的響動。此時張楓的聲音傳了進來:“老兄,我回來了,不要緊張,我想給你說個消息。”
李子淳聽了張楓的話想著張楓昨晚上陰自己,氣不打一處來,喊道:“張楓,你小子不地道,打不過老子想辦法陰我,我告訴你,這事咱倆沒完!”
“哈哈哈,李哥,我這不是不得已而為之嘛,你不要激動,這事確實是我的錯,我改天好好給你賠禮,但是現(xiàn)在我想求你給我?guī)兔??!睆垪骺嘈Σ灰眩l讓自己得罪了這個犟如老牛一般人物。
“誰是你哥!媽的有誰想著這么陰他哥的,還要我?guī)兔?.....”李子淳氣還沒消,正要口吐穢語,羽墨拉了拉他的衣袖“干嘛呀?”李子淳喊道。
“哥,咱先聽聽他想干嘛,咱們也不是不講道理那人,現(xiàn)在他想找我們幫忙,那就說明王瑞至少還在商行,現(xiàn)在外頭少說有四五十個人,我知道你武功高,那幾個人攔不住你。可我倆手無縛雞之力。我看得出你和張楓還是有交情的,你好好說話。”羽墨知道李子淳一時生氣,勸他好好說話。
“你小子不用想這么多,那小子和我從小爭到大,現(xiàn)在那小子陰我,這口氣不出吃飯都難,一會兒干就完了!”李子淳說完轉念一想自己好像從來都沒和張楓好好的說過幾句話,雖然師出同門自己沒一點師兄的樣子,自己張強好勝的樣子真是好笑。李子淳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師弟,有啥事就和我說,你先進來吧?!?p> 張楓聽見師弟二字也有些詫異,自己印象中爭強好勝的大師兄好像也是沒這樣叫過自己,眼眶一濕,就進了營帳,“師兄,你怎么......”
“怎么什么怎么,你啥時候也這么磨磨唧唧的,我以前干的這些事也是不對,你也別記恨我,從此咱兩的帳一筆勾銷,你看行不?對了,你說啥事你解決不了。”
“好,咱們一筆勾銷!師兄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想趁你喝醉了就召集弟兄想把王瑞弄出來,結果王瑞死了,還有這一封信。我想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啥事,我知道了,可能能救我弟兄們的命?!睆垪鲝膽阎刑统鲂艁恚f給羽墨。
羽墨接過信,起初羽墨還以為信會很長,卻沒想到只幾句話,羽墨小聲讀了起來“芷若見信如見吾人,對汝之歉意入骨三分,辜負汝之深情,下世化身雞犬,宰割一世?!?p> “王瑞死了!媽的真是便宜那小子了,唉,這一天天的,什么都不如我意。張瘋子,你也是,非攤上這事。”李子淳話雖如此,但自己十分清楚,若不是當年不找張楓,事情也不會發(fā)生到這般田地。
“我也不想啊,關鍵我有幾個部下的親人還在王家關著呢,我能怎么辦,不管他們嗎?”張楓有軟肋在他們手上,只好為他們辦了不少骯臟齪事。
“行吧,我盡我所能,羽墨,羽墨!你讀那信干什么呢,你把你那事再仔細說說,看看你有什么法子?!崩钭哟静幌肼犕跞鹦派蠈懥耸裁?,只想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行吧,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剛到劉遠將軍部隊不久......”
“說了這么多,師弟,你有啥想法?”王瑞問到張楓。
“我就是想聽聽你有什么辦法。我不知道怎么辦,唉?!睆垪髀牭靡活^霧水,想不出任何辦法。
“好歹是個堂主,你陰我那么多法子到了這事你能沒法子?”李子淳想起那時,饒有氣意。
張楓白了一眼李子淳,望向羽墨說問到:“羽墨你咱么看?”
“額,這王家據(jù)我所知個個都不是好惹的,我也沒有啥好辦法,現(xiàn)在也只能從長計議?!?p> “說了和沒說一樣,那這樣吧,現(xiàn)在讓弟兄們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先在商行住下,這天也越來越冷了?!?p> “師兄這樣不好吧。要不然算了?!睆垪鲗钭哟居星?,不好意思在麻煩他。想著在這里辛苦幾天也沒有什么。
“別和我整這些虛的,你這冷的還怎么從長計議?羽墨!”李子淳知道張楓擔心什么,裝作不知,徑直想把事情就這么定下,叫起羽墨,想讓他先走,自己勸說張楓。
羽墨聽李子淳叫自己也明白是什么意思,挽著鐘梅雨的細腰,說罷便走,回向商行。
鐘梅雨被這冷風吹的有些發(fā)抖,拉著羽墨的手說到:“羽墨,要不然咱們不騎馬了把,風有點寒?!?p> 羽墨看了看鐘梅雨楚楚可憐的樣子,隨即脫下來自己的襯衣把自己眼前的女人緊緊裹住說道:“媳婦的話我不能不聽,咱們就這么走著吧?!?p> “你說這個芷若對你是不是真的有意思?”鐘梅雨想起芷若,饒有興致問起。
“怎么了?聽你這話幾個意思?”羽墨以為鐘梅雨有了醋意,賣起關子。
“沒什么意思,我就是好奇,想到了就問問嘛?!?p> “奧,其實芷若這姑娘其實挺可憐的,也是劉遠將軍的意思,說是想讓芷若過上平淡的生活,就弄了這個謊,也是想著王瑞能不要再那啥人家?!庇鹉肫?,感覺有些對不住王瑞,在這件事情對他撒了謊。
“那啥?奧,我懂了,想不到還是這樣的事,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和那為女子互相愛慕是吧?”羽墨笑道,暗想自己剛才想的不錯。
“我才沒有呢!我只不過...算了,和你說不清楚?!辩娒酚瓯挥鹉轮行乃?,生氣走遠。
“哎,媳婦你走這么快干嘛?我還有事沒和你說呢?!?p> “有話說,有屁放。”
“昂,就是張楓和李子淳這關系還是有點摸不透,你給我解解惑唄?!庇鹉觳阶呱锨叭ィ熘娒酚昙氀?,笑問道。
“其實今天我也才知道這個張楓是李子淳的師弟,他以前也沒說他拜師學藝的事,我也沒過問,哎呀,你有時間你問問他吧。羽墨。你說咱們會一直在商行生活下去嗎?”鐘梅雨想起以后,問起羽墨。
“我也不知道,可能吧,現(xiàn)在就是先把張楓那事弄好。”張楓好歹是李子淳的師弟,雖與他只見了這一次,但還是對這件事情上心了。
“別人的事咋就那么重要呢,這事也不全怪你。你呀,就別把自己弄的太累。算了,和你這榆木疙瘩有啥好說的,趕緊走,太冷了?!辩娒酚曛雷约簞癫粍铀约簾o論在哪只要有他再此,就已經(jīng)知足了,便再心里想他開心就好。
羽墨聽后輕聲吭嘰一聲,又把鐘梅雨僅僅抱在懷里,鐘梅雨也將自己的頭塞進羽墨胳膊下。就這樣,兩人在風的呼嘯中艱難前進。
此時的山上的營帳卻多了幾分暖意,風依舊呼嘯著小小的帳篷,但溫酒的爐子也在緩慢的散發(fā)著微弱的火光?!肮?,張瘋子現(xiàn)在你再給我酒里下藥我就不客氣了啊。”
“師兄你別說這事了,還不是因為梅姑娘才讓我們分道揚鑣的?!睆垪飨肫鹜?,一陣調侃。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有啊,師父怎么說的,咱們功夫最見不得心有雜念,咱們可倒好一個梅姑娘就讓我們內(nèi)心大亂。你就遇見了她,也算圓滿。她走了也好,心里撈了個清凈?!崩钭哟鞠肫鹆怂?,只是嘴還在逞能。
“放屁,師傅說的是練功的時候要心無雜念,關平時什么事?師兄,她走了這么多年你就沒想著在遇見個人,好有人和你白頭偕老,不至于自己一個人孤獨老去?!?p> “奧,那就是我記錯了,現(xiàn)在你們咋樣?我這沒耽擱你們吧?”李子淳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干脆當做沒聽見。
“那倒沒有,那女孩現(xiàn)在依舊是我媳婦,只不過現(xiàn)在被王家壓著的人其中就有她。”張楓有些哽咽,只能無力的看向遠處,好讓自己內(nèi)心稍有平復。
“好兄弟,我一定幫你把弟妹救出來。咱們明天一起想辦法!”張楓聽后終于按奈不住,泣不成聲,二人碰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風終于舍得放下這對戀人,風不再呼嘯,兩人也已經(jīng)來到商行門外,羽墨敲了好一會的門,卻沒有人回應。一種不詳?shù)念A感在羽墨心里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