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嫚嫚又和自己斗爭上了。
這回直接把手腳束在了小榻上。
某個腹黑的家伙作怪,又不是真的夢游,可想而知,一日醒來依然如故。
看著一臉懵的路嫚嫚,簡大少爺?shù)淖旖嵌家N到天上去了。
“娘子的神功是越來越厲害了……”
雙手抱拳,“為夫佩服!”
路嫚嫚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后一上衙,就碰見走路不怎么利索的追電。
沒道理只她一個人被嘲笑??!
痞痞的吹了聲口哨,斜著眼晲他。
“追電大人好像掛彩了啊,怎么著?昨日讓教徒給打了??!?p> 追電騷包地搖著他那把破扇子。
“本公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么會挨打?”
“哦——”
路嫚嫚目光從他腿上撇過。
“用大棒子愛的?”
追電很生氣,“還不是家里那母老虎太兇悍?!?p> 路嫚嫚唇角彎彎,“哦,原來是得罪了嫂夫人?!?p> “我得罪她?”
追電指著自己的鼻子。
“是她拿了爺?shù)你y子,還要打爺好嗎?”
“這母老虎,”追電氣急敗壞,“回頭看我不把她給休了?!?p> 奔雷涼涼的來了句,“你敢嗎?”
呵呵,連奔雷這悶葫蘆都開了金口,感情這里頭有內情,追電的死家伙該治。
路嫚嫚撇撇嘴,“男主外女主內,你負責掙錢養(yǎng)家,她負責貌美如花?!?p> “什么你的銀子、你的就是她的,她的也是她的?!?p> “作為一個好男人,就該主動上交自己的身家財產?!?p> “還要等著人家來搜,嘖嘖嘖,人品堪憂??!”
“我看你呀,就是該的!”
“沒打斷你的雙腿,已經(jīng)算客氣的了。”
“喂喂喂,死要錢我得罪你了嗎?”
然后小聲嘀咕,“難怪成為好姐妹都是一路貨色?!?p> 路嫚嫚沒聽清,“又在編排我什么?”
追電捂嘴,“我什么也沒說?!?p> 厲風默不作聲,在旁邊伸長了耳朵。
我負責掙錢養(yǎng)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很好!
今晚回去就把小金庫交了。
回到值房打嘴仗的人都正經(jīng)起來。
四方碰頭,各自交代自己這邊查到的線索。
“昨日我們去城外的村莊排查,條件符合的嫌疑人,都有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p> 厲風點了點幾個名字,“這幾位有重點嫌疑,仍需繼續(xù)排查?!?p> 追電一邊訴說,一邊不忘標榜自己。
“昨日我跑了一天,兩條腿都跑細了,沒人曉得這個姿勢代表什么,我這邊沒查到什么線索?!?p> 路嫚嫚嘴角猛抽,什么都沒查到,哪來的臉在這標榜自己?
“我這邊倒是有結果,”冷雨不緊不慢。
“碼頭上的苦力通通可以排除嫌疑。”
奔雷這邊最辛苦,“軍營里都是這個年紀的士兵,個個搭弓射箭,臂力驚人。至于是否是某種教徒,軍營情況特殊很難知曉。”
“城外有十幾座軍營,簡直等于大海撈針?!?p> 小組開過碰頭會之后又各自出發(fā),不過今日較昨天有了調整。
厲風與路嫚嫚,依然去城外。
追電繼續(xù)查教宗教來源。
冷雨那邊做了調整,與奔雷一起查軍營方向。
又是一個彩霞滿天,路嫚嫚回到屋里,便宜老公已經(jīng)悠閑地坐在輪椅等著她大駕光臨。
“這個給你。”
簡煥塞過了一只棕紅色的木匣。
難道便宜老公要送首飾給她?
收還是不收呢?
路嫚嫚很糾結。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接過匣子,打開里面竟然是一疊銀票和幾張地契。
路嫚嫚:“……”
她想太多了。
天天把人家當大號抱枕,沒收取費用已經(jīng)不錯了,還給她送首飾……
“什么意思?”
路嫚嫚用眼神詢問。
“我琢磨著咱已經(jīng)成親了,我房里的一切都該交給你來打點?!?p> 所以……
路嫚嫚滿頭黑線,這是想讓她給他當便宜管家的節(jié)奏?。?p> “你還是自己收著吧?!?p> 路嫚嫚把匣子還給他。
???????
簡大少爺有點懵,不是她說只有把錢財全部交給媳婦打理才是好男人嘛?
還有什么他負責賺錢養(yǎng)家?她負責貌美如花。
自己這是被嫌棄了?
簡大少爺好憂傷。
“六扇門的追電不是老叫你死要錢嗎?我以為你很喜歡。”
“咦,原來誤會了?!?p> 白送上門的銀子不要,她是傻子啵
“你說的也對,咱是夫妻,我就該為你打理后宅”
路嫚嫚趕緊把匣子拿過來抱緊。
“你放心,銀子放開在我這里,肯定給你打點的妥妥的?!?p> 簡大少爺:“……”
所以遭嫌棄的是他的人,而不是銀子?
時至子夜。
路嫚嫚還金刀大馬的坐在屋里看書。
床上的簡大少爺?shù)攘艘豢逃忠豢塘恕?p> 終于忍不住,“還不睡?”
“我還不困?!碑Y聲甕氣的聲音。
簡大少爺好笑,腦袋都小雞啄米了,還說自己不困。
黑心虎好心的給她出主意。
“要不今日你睡床上試試,看明早上會不會跑到小榻上去?!?p> 路嫚嫚眼眸一亮。
是個好主意。
丟下書噠噠噠的跑到床邊。
“你起來到小榻上去,床我睡?!?p> 簡煥:“……”
他這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嗎?
簡大少爺可憐兮兮,“我起不來。”
路嫚嫚擼袖子,“我?guī)湍恪!?p> 在床上躺好,路嫚嫚才反應過來。
不對呀!
新婚之夜她睡得床,并沒有跑到小榻上去。
所以是小榻太硬了,睡不舒服才夢游的?
實在太困了,沒幾秒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只見某人一躍而起。
直奔大床,掀開被子抱起床上人,臉不紅氣不喘的走回來放到榻上。
自己就擠在床邊,半個身子在榻上,半個身子懸空在外大片。
翌日醒來,路嫚嫚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一手勾著身邊人的脖子,一手摟人腰上,一條腿壓在人身上。
松開手一咕嚕爬起來。
然后,只睡到半個榻邊的簡單少爺,失去支撐咣當?shù)舻搅说厣稀?p> 整夜都沒睡著,剛剛瞇了一會兒眼,就讓媳婦給弄掉地上了。
走在六扇門,厲風一邊揉著差點摔斷的老腰,一面哈欠不斷。
追電這個嘴賤的家伙,目光瞄著他下身。
“兄弟,給你一句忠告,就算新婚燕爾也得悠著點啊,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
厲風頓時黑臉。
“你很閑嗎?要不要冷雨和奔雷給你換換?”
正說著那邊小乙跑了過來。
“頭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