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嫚嫚也道,“目前為止,這兩個案子線索很少,只能勾勒出一個簡單的輪廓……”
“不過不要緊,隨著線索的增多,會慢慢的豐滿起來?!?p> “當(dāng)然我也不是一無所獲,幾點還是可以確定的。”
追電:“……?!?p> 說話不帶你這么大喘氣的。
路嫚嫚眼睛清亮,帶著自信的光芒,厲風(fēng)愛極了他這種自信,仿佛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根據(jù)仵作的尸檢報告,兩個被害人同樣被勒死,同樣沒有多少掙扎。”
“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沒有其他的傷痕?!?p> “說明此人一雙臂膀很有力量。”
“那么就不可能是書生,除非這個書生文武雙全?!?p> “那么什么人的臂膀如此有力呢?”
“碼頭扛包的苦力、還軍武出生的士兵?!?p> “現(xiàn)場干凈利落,沒有任何多余的掩飾?!?p> “此人要么是殺手,要么是個沒什么閱歷的年輕人,隨著年齡的增長,會下意識的隱藏很多東西,往往你本人并不可知?!?p> “那么問題來了,殺手武功高強,兩個遇害者都是平平凡凡普通人,誰會花錢買通殺手殺普通人呢?”
“”說句不客氣的話,所殺雞何須用牛刀?”
“簡直大材小用!”
“我想沒有誰錢多燒得慌?!?p> “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假定兇手是后一種,那么年齡大概在十八到二十五、六左右?!?p> “兩個受害人的尸體擺成了特定的姿勢,我想這個兇手,很有可能是某種宗教的教徒?!?p> “這個姿勢是某種儀式?”
“還有一點……”
路嫚嫚斟酌著說道,“從兩個受害人的背景、生活習(xí)性來看,兇手的選擇似乎有種隨機性,只要滿足他心中的特定設(shè)想,誰都可能成為目標(biāo)。”
“更可怕的是他不會就此收手的,如果我們不能及時破案,還會有第三個第四個人受害。”
“我去!”
追電咋舌,“這世上哪有這種變態(tài)?”
路嫚嫚提醒他,“別忘了那個有潔癖的兇手。”
“他殺掌柜的理由是什么?”
就因為掌柜的衣服穿得光鮮亮麗,居住的屋子沒那么刻意注意衛(wèi)生。
兇手就認為掌柜的表里不一,是個該死之人。
“好了,有這么多線索已經(jīng)不錯了,順著這些線索再去查吧。”
當(dāng)即分配任務(wù)。
厲風(fēng)帶一隊人,去小樹林附近村莊走訪調(diào)查。
追電帶一隊人去追查宗教。
冷雨帶隊去碼頭調(diào)查符合設(shè)定的苦力。
奔雷則帶隊去軍營調(diào)查。
“還有我,我也去?!?p> 她還在休假期,今天過來只是友情幫忙,可以不留下來幫別人畫畫像。
原本是要跟著冷雨一起的,厲風(fēng)卻停下腳步。
“你跟我走吧,村莊范圍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明明是要把媳婦帶在身邊,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防止某些人趁虛而入,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這小氣的男人。
路嫚嫚卻沒多想,查案么跟誰一起查不是查。
之所以首選冷雨,那不是兩人最熟嘛!
你曉得我的秘密,我曉得你的秘密。
再說都是女人,說話做事都方便。
到了小樹林附近衙差們有些傻眼。
附近分散在好幾個村莊。有幾個村莊還頗大,有的住戶挨在一起,有的兩戶人家卻相隔甚遠。
靠他們五六人,挨家挨戶每戶都要排查,沒個三四天下不來??!
厲風(fēng)眸光一深,“去里長家?!?p> 一里八十戶,所有住家情況沒有比里長更清楚的了。
從里長那拿到符合設(shè)定的嫌疑人,一共二十六人,拿著名單兩人一組分頭行動。
厲風(fēng)假公濟私,自然把路嫚嫚分在了自己一組。
一上晌只排查了兩戶。
“累死了,我歇歇腳!”
路嫚嫚坐到村口大槐樹底下休息。
一塊干巴巴的點心出現(xiàn)在眼前。
“午時了!”
對上路嫚嫚詢問的眼神,厲風(fēng)好心的解釋。
原來到午餐時間了,自己怎么沒想起來帶點食物在身上,真是蠢死了。
接過點心點頭致謝,“謝謝!”
“不客氣?!?p> 厲風(fēng)心中同樣后悔,早知道她會跟來,該把書房那盤桂花糕包上。
點心真的很干,差點把她給噎死。
就在她噎得眼淚直流,猛拍胸口之時,一張盛著一汪清泉的碧綠樹葉,即使出現(xiàn)在眼前。
連忙搶過來一口喝盡。
沒有帶帕子的習(xí)慣,手被擦嘴,一條干凈的手帕又遞了過來。
“謝謝!”
路嫚嫚心道,厲風(fēng)這人真心不錯,看著冷漠無情,相處起來卻是暖男一枚。
將來也不知道哪個女子會走狗屎運。
這話也就路嫚嫚自個心里頭想想,若要讓其他人聽到了,保管齊齊斜眼,大笑三聲呵呵呵。
那干糧路嫚嫚是不打算再吃了,稍坐一會兒,就與厲風(fēng)再去查下一家。
城外歸來,已是晚霞滿天。
中午只啃了幾口干餅子的路嫚嫚,早就餓得前心貼后背了。
厲風(fēng)是個練家子,目力驚人,“那邊有個餛飩攤,要不要一起來點?”
路嫚嫚伸了脖子,越過層層疊疊的人頭,終于在遠處瞧見桌子一角。
“好?。∥艺埧?。”
晌午吃了人家的干糧、喝了人家打的水,用了人家的帕子,總得表示表示,她可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餛飩攤正對著外層門,不管是出城還是進城,都要打這里過,老板的生意比別處都好。
“大娘,你可真會挑地方?!?p> 餛飩攤的大娘有些年紀(jì)了,聽得這話眼睛都笑開了。
“不瞞大人你們說,我這餛飩攤開了可有些年頭了,餛飩攤開起來那會兒,這外城可沒這么些人。”
不然這好位置,也輪不到她這,沒有任何背景的老太太。
大娘手腳麻利,“兩位大人吃啥餡的餛飩?我這有韭菜餡的、薺菜餡的、三鮮的、蝦仁的、還有白菜餡的?!?p> 品種還挺齊全。
路嫚嫚要了一碗三鮮的,問厲風(fēng)要啥。
厲風(fēng)想起了他辛苦剝的一盤大蝦,點了一碗蝦仁。
“好嘞!兩位大人稍等!”
很快鍋里的餛飩浮了起來,盛進在大海碗里。
“香菜小蔥要嗎?”大娘又問。
路嫚嫚都要,厲風(fēng)只放了香菜。
香噴噴的餛飩,饑腸轆轆的路嫚嫚很快一碗下肚。
厲風(fēng)將人送到鎮(zhèn)國將軍府門外,看著她進門后,轉(zhuǎn)彎拐到后巷,左右瞧瞧,沒人一個縱身翻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