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李大娘嫁女兒的大喜日子,時煙也不想多生事端,這女人毫無道理可言,這時候怕是也講不清楚,二狗子雖然來歷不凡,但是現(xiàn)在在常人眼中也不過是一只普通的狗罷了。
而且堂堂神犬和一個凡人計較什么?
“二狗子,回家了?!睕]有理會一副要撲上來要吃狗的女人,時煙用帕子輕擦了嘴角表情淡淡的站了起來。
“走什么走,目中無人的畜生,果然和自家主人一樣,今天不讓你屈服我就不是李春花!”中年胖女人眼神兇狠,只是眸光在二狗子身上掃過的時候露出了幾分貪婪,這么大一只狗,吃完還不得撐死?
時煙抬起的腳步微頓,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在計較什么,即使二狗子不同于凡間的普通狗,但是畢竟受凡事所累,即使再聰明也比不上當(dāng)神獸的那些日子。
“汪汪~”
二狗子像是聽懂了李春花的話,情緒更加激動了,露出森森白牙,找準(zhǔn)時機(jī)隨時準(zhǔn)備撲上去教訓(xùn)這個蠢女人。
“哼,今天就別想走了,這么大一只狗,本性還這般兇殘,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咬人!”李春花說話都不帶氣喘的,早已將心中所想一口氣吐了出來。
她不說還好,說了后吃酒席的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之前被忽略的二狗子,那足有半人高的健壯體型的確有些嚇人。
而且此時的二狗子那副齜牙咧嘴的模樣看起來的確有些兇殘,再加上二狗子之前才解決了狗獾這個禍患,身上的戾氣還未消散,此時看起來更加的讓人害怕了幾分。
“這狗狗好兇!”
有小男孩忍受不了,躲到了父母身后,探出一顆腦袋還不時的偷瞄幾眼。
“汪汪!”二狗子顯然也很注意到了眾人的目光,但是它在意嗎?
它其實根本就不在意,畢竟是上過戰(zhàn)場的狗,比這多的人它都見過,那般殘忍的戰(zhàn)場它都不怕,還怕這些村民不成?
雖然智慧及不上人類,但是好歹也會分辨一些東西,特別是那女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盤美味的食物。
而且是毫不掩飾的那種!
它堂堂神犬何時受過這樣的目光?
二狗子怒了,如果不是那女人身前站著幾個大漢隱隱將那女人隔離,二狗子早就撲上去教訓(xùn)那女人了。
但即使如此,那女人還在不停的言語刺激,二狗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來的勇氣。
“這狗不能留了,不然嚇著小朋友怎么辦?”李春花說著就指著躲在父母背后的小孩,語氣里充滿了篤定,“你們看看,連一個大人都敢敵視,更別說這些小孩子了,你們誰家沒有小孩?”
李春花的眸光掃過去,入眼處盡是拖家?guī)Э诘拇迕?,吃酒席嘛,能來的人全都來了,自然也成了李春花的底氣?p> 被一只狗敵視著,就問你們怕不怕!
“汪汪汪!”
“嗚嗚~狗狗壞!”
聽到李春花的話,二狗子心中惱怒不已,狂吠了幾聲表達(dá)自己的憤怒,可惜這番作為在眾人眼中又變成了挑釁。
“你看,果然是畜生,聽不懂人話!還想咬人不成?”李春花越說越來氣,眼珠子卻滴溜溜的轉(zhuǎn)著,有村民的共鳴那是最好不過的,身子在這一刻挺的筆直,畢竟有底氣了。
時煙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這女人的表演,那雙眼睛里的算計她怎么會看不見?
她曾經(jīng)也遭受過這樣的眼神,那時候她還是山林間的一只小白蛇,捕蛇人看向她的眼神也是閃動著莫名的光。
那是貪婪而興奮的光。
但她現(xiàn)在不是那條小白蛇,她有著另外的方式保護(hù)二狗子,但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李大娘微微扯了扯衣袖,示意不要沖動。
別人不知道這二狗子,她還能不知道?跟時煙丫頭的感情好著呢,平時見了她也是比較溫順的,誰不知道這李春花究竟在打著什么鬼主意。
時煙一個小丫頭哪里是李春花的對手?在她的酒席上,她可不愿意時煙讓人給欺負(fù)了去。
“那你想怎么樣?”被李大娘突然的發(fā)問,李春花差一點就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只是話到了嘴邊立即將其壓了回去,她總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我一直惦記你家的狗,想吃肉吧?
見李春花不說話,李大娘趁機(jī)說道,“莫非你要和二狗子比誰看起來更兇?還是你也準(zhǔn)備上去咬它一口?”
李春花被這話激的頓時一急,什么咬它一口,她是想要吃它的肉好嗎?
而且她又怎么會真的和一只狗計較?一切不過源于那一身滿滿的腱子肉。
“你這說的什么話?沒看到大家都在害怕這只狗?姓李的,你和這丫頭關(guān)系好,那狗自然也是看主人的,可是我們這些陌生人就不一定嘍~萬一哪天,誰家丟一個小孩什么的......”
這挑撥以及篤定的語氣以及那故意沒有說完的話,讓剛剛有幾分松懈的眾人瞬間又警惕起來,之前那幾個大漢更是拿了鋤頭之類的工具,將李春花護(hù)在身后,有些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也在常理,但是既然是圍在李春花身邊的人早就形成了默契,哪里有不明白李春花用意的道理。
這是想打牙祭了唄。
還別說,這只狗看起來就結(jié)實的厲害,還記得上一次隔壁村子里的小羊羔跑到她們村子里來了,還是李春花帶著這幾個人悄悄的將其趕出了村子,然后幾個人快速的殺羊吃肉,等到對方找來的時候只留滿地殘骸,就連羊皮也被李春花極其有先見之明的放到火里燒了,除了滿地丟棄拼湊不完整的骨頭外,誰知道這里曾經(jīng)烤過一只羊?
即使后面羊的主人找了過來氣的跳腳,也因為找不到任何證據(jù)而鎩羽而歸。
這種類似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如今面前這個丫頭勢單力薄,又是外來戶,沒有人撐腰的。
李春花又是一個月沒有開葷,哪里還能忍得了?
最好當(dāng)面將這狗給打死了,最后就有肉吃了。
李春花朝著那幾個男子使了眼色,有肉吃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
再說了與眼前這只狗相比,今天酒席的肉哪里夠塞牙縫的。
三月不知肉味也到了開葷的時候啊,一個小姑娘能夠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