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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凰求鳳

第六十七章、武牧侯失勢

群凰求鳳 道風靈 3111 2019-10-28 07:49:44

  結束傳訊后,武牧侯的心情異常沉重,看樣子這場風波絕對沒有那么簡單,自己對朝廷的忠心,連老恩師也有了一絲懷疑,這是再借機敲打自己哪。

  僅過了一天,朝廷的傳訊也來了,傳訊的司吏還算客氣,對他宣讀了陛下的旨意。

  通知武牧侯,朝廷考慮到他勞苦功高,體恤他公事勞累,特派禮部左侍郎崔鵬飛出任玉界鎮(zhèn)界使,希望二人能夠齊心合力,早日完成收復玉界的大業(yè),等等等等。武牧侯態(tài)度恭謹,高呼謝陛下隆恩,坦然地叩拜接旨。

  接到朝廷的傳訊后,武牧侯不敢怠慢,決定馬上趕往仙界通道附近,親自去迎接朝廷的上差。

  朝廷的旨意里并沒有指明,自己和崔鵬飛哪個為正,哪個為副,但武牧侯明白,這是陛下有意而為之,要的就是看看他的態(tài)度,如果這層關系還擺不正的話,那殺他的刀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所以不管誰過來都是自己的上差,武牧侯不斷地告誡自己,此時千萬不可再擺什么侯爺?shù)募茏?,必須步步小心,處處提防?p>  臨行時,為帶多少隨從武牧侯又犯了愁,帶多了吧,可能會被構陷為居功自傲,有意向朝廷示威。帶少了吧,可能會有人說,自己桀驁不馴,對朝廷的安排心懷不滿。

  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把個武牧侯愁的,只覺得打了這么多年的仗,都沒有這回要耗費精力的。

  現(xiàn)在的武牧侯,整日里愁眉苦臉,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應對危機上,哪還有什么精力琢磨澤濼國的事情。

  連帶著他那個徒弟子甘也是無瑕旁顧,整日里唉聲嘆氣的,生怕老師倒了臺,自己也會跟著一起吃瓜烙。

  最后,武牧侯做出了決定,就按照侯爺之禮去迎接這位鎮(zhèn)界使,要求隨行之人全部身著禮服,一路敲鑼打鼓的前往仙界通道,恭迎崔上差的到來。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這位崔上差卻是姍姍來遲,武牧侯耐心的等待,不敢表現(xiàn)出來絲毫的不耐煩。

  等了足足有三個多月,崔上差終于來了,一艘體型巨大的飛行法器,從仙界通道中緩慢的駛出來。

  在武牧侯的示意下,那些吹鼓手們更加賣力氣的演奏,武牧侯則是帶著一眾下屬們躬身行禮,態(tài)度很是謙卑。

  飛行法器在眾人面前緩緩地停下,艙門隨即打開,崔鵬飛連面都沒有露,只是出來一個執(zhí)事,態(tài)度倨傲的吩咐道:“大人有命,宣武侯爺及玉界一眾臣屬進艙聽旨!”

  武牧侯強壓住了怒火,領著眾多玉界官員飛身進了艙,這艘飛行法器的內(nèi)部空間十分寬大,設施完善,功能齊全,猶如一個會飛行的辦公衙門。

  眾人來到議事艙后,見到一個顴骨高聳,面色白皙,賊眉鼠眼的家伙,背著手站在桌案前,正面無表情的看向大家。

  領路的執(zhí)事回頭說道:“這位就是玉界鎮(zhèn)界使崔大人,你們還不快快跪拜接旨!”武牧侯等人不敢怠慢,連忙跪拜崔鵬飛。

  武牧侯高聲說道:“臣,武明陽率玉界文武臣屬,恭迎御旨!”

  崔鵬飛一臉的小人得志,故意不叫平身,就這么饒有興趣的低頭瞅著武牧侯,瞧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侯爺,請起來吧,御旨一會再宣讀,您這么跪著,下官可承受不起。”

  武牧侯這才和眾官員從地上爬起來,剛站直了身子,就聽見崔鵬飛不緊不慢的說道:“武明陽接旨!”大家立刻又趴在了地上。

  眾人心中都是一通大罵,武牧侯倒是沒有罵,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

  這崔鵬飛是個什么玩意,不過是一個禮部左侍郎,就算是升遷至玉界鎮(zhèn)界使,就敢如此公開地戲耍一個侯爺,這顯然是有人在背后授意呀。

  看來自己還是想簡單了,原以為朝廷不過是想警告一下自己,只要以后行事多加小心就能應付過去了。現(xiàn)在看來恐怕沒那么好過關了,于是態(tài)度更加的恭謹,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接下來,崔鵬飛宣讀了御旨,和之前傳訊的內(nèi)容沒有什么分別,宣讀完御旨后,武牧侯大聲回應道:“臣,武明陽接旨,臣武明陽謝主隆恩!”

  崔鵬飛淡淡的說道:“侯爺請起,各位同僚請起,侯爺,您的爵位高,還請上座?!?p>  武牧侯雙手緊擺:“下官不敢,崔大人言笑了,請崔大人上座,下官站著就行了?!?p>  崔鵬飛微微一笑,也沒有和他再客氣,直接繞過了桌案,坐在了主座上,對手下人吩咐道:“來人,給武侯爺看座!”

  有隨從搬過來一把椅子,武牧侯讓放在堂下的側邊,謝過座后,屁股沾了個邊,只敢坐了個半座。

  崔鵬飛盯著武牧侯,語氣平靜的說道:“武侯爺,本官雖然初來玉界,但身負皇恩自知責任重大,尤其對兵事不敢有一絲的懈怠,不知道這令符令牌什么的,侯爺可曾帶來了?”

  武牧侯連忙起身,躬身說道:“下官全部帶來了,請崔大人過目!”

  說完,從儲物戒中將帥印、令符、令牌等一眾調(diào)兵之物,全部取了出來,親自雙手呈了上去。

  然后態(tài)度誠懇的說道:“下官愚鈍,這些東西帶在身上恐遭有失,還請崔大人保管?!?p>  武牧侯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崔鵬飛還是比較滿意的,將調(diào)兵之物收起來后,他的臉上終于有了點笑模樣。

  “侯爺客氣了,侯爺,我們的師傅是親師兄弟,論輩分,我還是你的師兄哪,以后我們師兄弟還要多多親近才是,哈哈?!?p>  武牧侯小心賠著笑:“原來是崔師兄大駕光臨,師弟這廂有禮了,崔師兄金口玉言,師弟我自當銘記在心。”

  澤濼國的南部現(xiàn)在叫做瑞明國,瑞明國的王都就是原澤濼的都城。

  這一日,當朝宰相高永全的府邸里,陳圣松將高永全從地上扶了起來,將他按在了椅子上。

  “永全哪,你大病未愈,不必這么客套了,前番張大忠作亂,責任不全在你,你也不必過于的自責,盡快地將身體養(yǎng)好,本王離不開你呀?!?p>  高永全也真是命苦,之前忙里忙外的,既要調(diào)兵遣將、聚集糧草,積極準備北伐,又要幫助籌備陳圣松的稱王大典。結果一番心血被張大忠、王笑然一通霍霍,雞飛蛋打的什么都沒有做成。

  四洲糜爛損兵折將,北伐短時期內(nèi)難以成行,陳圣松的稱王大典也因此而暫停了。

  緊接著,鮮嵬國陳兵南部邊界,明顯的動機不良。

  高永全又氣又愧,一股急火攻上心頭,氣息紊亂下,竟然走火入魔了,差一點就重啟了人生。

  此后,高永全一直在府里將養(yǎng),身體稍稍好轉之后,先是力勸陳圣松馬上稱王,復又請命親自領兵北伐。

  陳圣松聽從了前一條建議,于是出現(xiàn)了建國瑞明的事情,對于后一條請命,陳圣松卻是猶豫了起來。

  一來,高永全雖然是他的心腹重臣,但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能否支撐住大軍主帥之職,他的心里面并沒有譜。

  二來,鮮嵬國大軍去而復返,又在邊界處集結不動,他屢次派遣出使者,前往鮮嵬國朝廷質(zhì)問,人家就是不理不睬的。陳圣松雖然惱怒不已,但也無可奈何,此時出征的時機是否合適,他更是沒譜了。

  高永全再三請命,陳圣松拗不過,今天特意屈尊前來,就是想和高永全當面商議一下對策。

  高永全坐下后,感激的說道:“大王不處罰老臣之罪過,還時刻惦記著老臣的身體,老臣真是慚愧??!”

  陳圣松拉著他的手:“永全哪,你我君臣同甘共苦多年,還用得著說這些見外的話嗎?不瞞你說,你想帶兵出征,本王實在是拿不定主意,一是擔心你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二是擔心鮮嵬國不懷好意,本王實在是有顧慮呀!”

  高永全擦了擦眼角,沉聲道:“大王所慮,老臣都已經(jīng)考慮過了,大王,老臣只是急火攻心,不小心入了魔,現(xiàn)在心魔已除,身體已無大礙,不會影響到領兵出征的,這一點,還請大王放心?!?p>  “至于鮮嵬國的所作所為,其真實用意暫且不明,不過,仙界修士最看重誓言,鮮嵬國如今已與我國重新盟誓,料他也不敢輕易的撕毀盟約?!?p>  “大王請想,三國勢弱赫隆強大,各國只有同氣連枝,才能共同抵御來自天元國的威脅。前番,赫隆國也曾陳兵鮮嵬國邊界,對鮮嵬國虎視眈眈,他鮮嵬國不也緊急撤兵了嗎。老臣料定鮮嵬國只是虛張聲勢罷了,萬不敢輕易侵犯我國,送赫隆國可乘之機?!?p>  “大王,之前的變故,已經(jīng)讓陳尚小兒在北方有了喘息之機,若是讓他們繼續(xù)得以發(fā)展,以后再想北伐就千難萬難了,我們恐怕要付出更多的代價?!?p>  “因此,請允許老臣領兵出征,我瑞明兵多將廣,料陳尚那幫烏合之眾怎能抵擋,大軍一到必將肅清亂黨,助大王一統(tǒng)山河。”

  老丞相的一席話條理清晰,落地有聲,陳圣松被感動的熱血沸騰,激動的說道:“永全說的好,是本王畏手畏腳了,好,本王允許你領兵出征,助本王平復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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