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蕭逸的目光再次看到小女孩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仍舊還停留在斑馬線以外,而她的母親正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后不斷地交談些什么。
當(dāng)聽到一聲巨響之后,她們的目光才看向蕭逸落地的地方,目光之中仍舊還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同樣的事情也發(fā)生在蕭逸的身上,因為,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剛剛小女孩明明已經(jīng)即將被車撞上了,現(xiàn)在卻仍舊停留在斑馬線以外?還有那中年婦女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然而,這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因為,僅僅只是剛開始全身傳來一陣劇痛,到了現(xiàn)在,反而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僅僅,蕭逸時不時地從嘴里吐出一些黏糊糊的東西,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當(dāng)他的目光再次看向?qū)Ψ街畷r,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影已經(jīng)早已消失不見。
而那輛貨車似乎沒有減速的痕跡,直至消失在蕭逸的視線內(nèi),頓時,他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無盡的苦笑,嘴里輕聲喃喃自語道:
“最終,也沒有逃脫死亡!這究竟是人生的結(jié)束?或者是開始?”
“啪!”
一本黑色的筆記本落在眼前不遠處的血泊之中,他知道,這一定是他隨身攜帶之物。
不良冊。
但是,也不知是即將死亡的原因,還是視線模糊不清的原因,總之,目光現(xiàn)在看去,竟然發(fā)現(xiàn)原本平淡無奇的黑冊子,現(xiàn)在,隱隱約約散發(fā)出一陣陣微弱的黑色的光芒。
…………
清風(fēng)冷,月光寒。
司機逃逸,小女孩女子早已不見了蹤跡,無比寬闊的街道上只留下蕭逸靜靜地躺在血泊里,等待著死亡。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地上的血液竟然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確切的說是被蕭逸旁邊一個毫不起眼的黑冊子所吸收。
此時此刻,原本散發(fā)著淡淡黑色光芒已經(jīng)變成了暗紅色,最終,把地上的血液吸收完后,光芒一閃,隨之而消失不見。
寬闊的街道之上,兩旁的路燈,散發(fā)著一絲絲寒光,給人一種無比詭異的感覺,司機逃逸后,便再也沒有任何人經(jīng)過。
良久以后,只見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蕭逸,右手拇指微微動了一下,隨后,便是整個手掌,隨之是身體,最終,只見蕭逸緩緩地用雙手支撐整個身體坐在地上,目光茫然的看著四周,隨后,又不斷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
燈光依舊,寒風(fēng)刺骨,然而,路上哪里還有血液,空空如野,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最終,蕭逸便四處尋找那本消失的黑冊子,因為,那是自己母親留給自己唯一的紀(jì)念,然而,令他感覺無比奇怪的是,在四周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最終,只好放棄尋找,滿臉帶著無盡的疑惑繼續(xù)向回走。
……
當(dāng)蕭逸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時,雖然已經(jīng)到了深夜,但是,他卻絲毫沒有任何的睡意,因為,他一直不斷地思考著之前所發(fā)生的一切事情。
百思不得其解,難道……
想到這里,只見蕭逸的瞳孔變大,目光之中露出一絲無比恐懼的神色,嘴里輕聲喃喃自語道:“難道我遇到的不是人?”
其實,蕭逸從出生便能夠看到常人所不能夠看到的東西,因為他天生便帶著一雙特別的眼睛,俗稱“陰陽眼?!?p> 自從出生記事起,便一直活在兩個世界之中,每逢午夜夢回,也許都會從噩夢之中驚醒。
十三年來,蕭逸一直活在恐懼之中,如果,不是今夜實在堅持不住,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出去走夜路的。
直到此時此刻,每當(dāng)他想起剛剛所經(jīng)歷的那一幕,心臟還極速跳動,血液加速,臉上露出一絲絲不可思議的神色。
……
原本開車已經(jīng)逃逸的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臉上露出無比恐慌的神色,雖然,已經(jīng)深秋,但是,額頭上仍舊涔出豆粒一般的汗珠,整個衣服已經(jīng)濕透。
想起剛剛的那一幕,臉上便會露出一絲無比猶豫的神色,最終,只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后,右腳猛然間踩了下去。
吱……。
一聲無比刺耳剎車生響徹在高速公路之上,最終,只見司機猶豫再三以后,雙手無比顫抖地拿起了放在自己身旁的手機,聲音略帶顫抖而又沙啞地喃喃自語道:“喂,警察局嗎?我要自首……?!?p> 隨后,便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如實地說了一遍,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以后,只見原本逃逸的司機停在蕭逸剛剛躺在地上的地方,而幾輛警車也停在一側(cè),七八個警員也不斷地在四周追尋找著什么。
而原本司機的雙眼之中也露出一絲無比狐疑的神色,因為,哪里還有躺在血泊之中的少年,如今,哪怕一絲鮮血也壓根也看不到,更加別說被自己撞到的少年了。
此時此刻,只見一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緩緩地走到他的面前,輕聲詢問道:“你叫王大柱是吧?是你報的警?”
“是我?!?p> “你確定是在這里出的車禍?”中年男子沉聲道。
“確定?!彼緳C的目光有些心虛的看向十字路口的攝像頭,肯定道。
“這里哪有你之前所說的少年呢?”中年警官再次沉聲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當(dāng)時……”司機指了指不遠處的蕭逸曾經(jīng)躺過的馬路,嘴里卻有些心虛的回答道。
“當(dāng)時什么?”中年警察急忙追問道。
“如果,你還不說實話,那么,我們將會告你,虛假報警,妨礙公務(wù),僅僅這兩條,你便可以坐牢了?!敝心昃斐谅曂{道。
“沒有啊,警官,我…我……”聽到對方的話,只見王大柱神色微微一變,一時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一些什么,頓時,臉上微微露出十分焦急的神色。
就在此時此刻,一名身穿警服的青年男子,一邊向這邊走,一邊嘴里不斷地咒罵著什么。
當(dāng)對方最終走到中年男子的身旁,側(cè)耳說了幾句,只見中年男子神色微微一變,看向司機王大柱
王大柱內(nèi)心深處微微一突,暗道不好,一絲不好的預(yù)感,緩緩地從內(nèi)心深處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