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鏡之地的夜是很短暫的,可也是充滿詭異的。
雖然,那些倒下的人沒有趁著夜黑襲擊,可是誰也不知道,那被鮮血染透的雪地,是如何又恢復(fù)雪白的,誰也不知道,一夜之間,那些殘肢斷骸是如何臉上那些人的身體。
韓渡次日要直面一尊,所以墨武主動擔(dān)起哨崗之職,可他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四周安靜得令他困乏,一天的戰(zhàn)斗,時間不長,可消耗的體力不小。
他的身體需要休息,墨武卻堅(jiān)持住了。
就這樣,一夜的沉寂,直到次日,晨曦在雪天一線閃出耀眼的光。他才看到了驚訝的一幕,那一群人又好生生地一個個站起,就像沒有受過傷一樣,可是他們身上的殘暴之氣,卻絲毫不見減弱。
任務(wù)早在做完已經(jīng)分配完畢,墨武喚醒二人之后,隨即沖向東邊,他必須誘集東南兩邊之人,然后斬殺他們。而如玉也是,她要對付的是西北兩處之人,墨武曾隱隱憂心過。
畢竟,一個姑娘家,這是不是太殘酷了。
可是,這也無奈。
他們能指望的就是韓渡能快點(diǎn)找到一尊的鏡相,因?yàn)椋麄円膊恢肋€可以堅(jiān)持多久。
韓渡去的方向是北邊。
這是如玉提出來的,她說現(xiàn)實(shí)中,孤雪于北,一尊極有可能在這個方向出現(xiàn)。
韓渡也知道時間的緊迫,他埋頭狂奔,直至他的兩個伙伴也化作一個小點(diǎn),匯聚在黑漆漆的人群之中。
前面.....
遠(yuǎn)方之處,真的有一個身影。
韓渡定住身體,舉目望去,此人淡白的衣裙被白雪融合,如若不是真心要尋著此人,還真容易被遺漏。
韓渡此時才知道,這人一直都在看著這場戰(zhàn)斗。
也正是這一看,韓渡心中還是掠過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這僅僅是心中閃過的一個念頭,很快就沒了任何感覺。
他無暇顧及,冷漠地笑起,手掌一攤,光之劍劍雛已在手。他曲身一縱,又一次向前疾馳而去。
人影越來越清晰,韓渡低凝的眼慢慢壓緊,眼眸中的殺氣漸漸淡化。
直到五丈之外,他停住了身體,那把劍雛已悄然淡去。
他看到了令他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他對面站著的人,是顏如玉。
他的思緒,瞬間凌亂。
楞了半晌,他才猛然醒悟,慌忙回頭,他的身后,遠(yuǎn)處的雪地之上,又一次被染得鮮紅,那邊第四場的戰(zhàn)役已快要結(jié)束,而下一場,又將繼續(xù)。
“如玉,為何是你?”
愣愣看著如玉,話聲中,韓渡有股莫名的痛。
如玉沒有回答,只是抿著嘴,一把雪之劍在手,橫舉對住了他,徑直沖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渡躲避,心中又升起一股難言的煩躁。
僅僅這一劍,韓渡就可以看出,這個鏡像的如玉很弱,甚至可以說,這個鏡像最多與第三次暴走的九派鏡像持平。
這到底是怎么了?
韓渡希望得到回答。
然而,如玉沒有和他說上一句話,她就像不認(rèn)識韓渡一樣,只是全力地把那雪之劍耍出痕跡。
這不是魂門的武學(xué),韓渡這一點(diǎn)還是可以分辨,她的一尊武學(xué)還很生疏。
一尊?
一尊不是很強(qiáng)嗎?
就連羅門都要忌憚三分的。
為何是如玉,如玉不是為了她南族的部落,才來魂門嗎?
為何她會是一尊?
這到底是怎么了?
“如玉,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到底是怎么了?”韓渡暴躁了。
那種接近嘶吼的爆怒,依然等不到如玉的回應(yīng),她只是在進(jìn)攻。韓渡無奈,只能邊躲邊退,將她引向如玉與墨武戰(zhàn)斗的地方。
他沒有方向,他不知道要怎么做。
“如玉,總有一天,我會坐在這塊大陸最高的寶座上,我的邊上,還會留一個位置,我希望能讓如玉來坐。”
這是韓渡對如玉說的話,他是帶足誠意的,這一點(diǎn),在他心中從未有過動搖。
時至今日,他們卻要以兵戎相見。
雖然這只是鏡像,可他卻很惶恐,因?yàn)榫驮谧蛉?,如玉還曾說過,禁鏡之地雖是試煉之地,可總歸還是和現(xiàn)實(shí)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這到底是怎樣的聯(lián)系。
韓渡不敢去想象。
當(dāng)他將一尊如玉引去他們附近之時,韓渡一撇過眼,他更驚愕了。
他們?nèi)栽趶P殺。
“殺了一尊,快.......”那是墨武的呼喊,他沒有回頭。
“我們已快撐不住了?!比缬窠箲]的聲音也傳來,她也無暇分身。
韓渡也看到了,第五次的站起,這些九派鏡像之人已變得更為強(qiáng)悍,也更為的兇殘。可是,他仍沒有動手,只顧著躲避這個鏡像如玉的攻擊。
恍惚間,如玉與墨武也感覺到了異樣。(未完,明天補(bǔ))
疑流
未完,明天再來了,事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