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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韻

第七章 白府

歸韻 星河海棠 5869 2019-10-05 13:30:05

  白府占地極廣。何邦和珍珠一路走來,只見樹木掩映,假山巍峨,小橋流水,百花爭艷,處處靈巧細致。只是何邦總感覺這園子透出一股詭異,不像表面這么簡單,他心下提防,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珍珠倒是開心,她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院子呢。一路走來,一會聞聞花香,一會撲撲蝴蝶,玩的好不愜意。何邦不愿拘束了珍珠,只好代妹賠罪,白泉不以為忤,還夸珍珠心性純真。

  過了園子進了二道門,迎頭便是三間高大正廳,中堂八門大開,廳內正中央懸掛一副畫像,上有一牌匾,書寫“運之天道”四個大字,望之則有力劈山河之感,震懾心神。

  何邦一頓,看來這白府確實不容小覷,底蘊頗深。有些后悔今日帶珍珠貿然前來。

  白泉到了門前就止步不再向前,“少俠請,我家主人已久等多時了。”

  何邦定睛一看,果見大廳畫像前有一人負手而立,因服色與畫像中人的服色相似,剛才何邦又被牌匾之字吸引了心神,是以并未注意,也側面證明了此人氣息極淡,應是修習了隱息術。

  何邦牽著珍珠正要進門,白泉卻伸手攔住珍珠。

  “請姑娘與我前去內院,夫人已備下茶點瓜果?!?p>  “不可,妹妹年少不懂規(guī)矩,還是與我在一處,就不叨擾夫人了?!?p>  白泉垂眼答到,“少俠不知,我們這里沒有在外院接待女客的規(guī)矩。女客一向都是內院夫人小姐們接待的,同理,男客也是不能進內院的。”

  何邦正要反口,珍珠拉了他胳膊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泉叔,我和哥哥是鄉(xiāng)下來的,不太懂你們這里的規(guī)矩,您別見怪。煩請您帶路,我本應去給夫人請安的。”

  珍珠看似隨意用手指劃過脖頸,何邦知道,這是珍珠在說他們可以用傳音螺聯(lián)系,讓他不要擔心。

  傳音螺本有手掌大小,但是不便攜帶隱藏,何邦就把兩個傳音螺都縮小了,做成項墜掛在頸上,外面有衣服遮擋,十分隱蔽。

  何邦幾個闊步走進廳內,那人也轉過身來。長相斯文,氣度不凡,衣飾考究,年紀大約四五十歲,沒有多少歲月之痕,眼神尤其明亮,能看出來平日里高居上位,養(yǎng)尊處優(yōu),自有一股威嚴。

  因對方年紀長于自己(其實不見得),何邦先行行了禮,“在下何邦,鄉(xiāng)野之人。承蒙城主厚愛,不勝榮幸。只有不知城主要我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少年人好眼力,你怎知我就是運城城主?”聲音洪亮,底氣十足。

  “剛才泉叔已說廳內是他主人,之前在酒樓也見過您的二公子白衡,與您面容有四五分相似,再加上您周身氣度不凡,是以晚輩才有此猜測。”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現(xiàn)在情況不明,何邦只能把姿態(tài)擺低。

  “好,好,果真英雄出少年阿。少年人才進城不過一個時辰,與我更是才剛見面就能猜到我身份,這份觀人與微的本領就已經難得了?!?p>  此人就是運城城主,白氏家族族長,白衍。

  其實剛才何邦所言半真半假,他猜出白衍身份完全是因為他身上那身衣服。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白衍身上的衣服與廳中央那副畫像人所穿衣服制式相同,后背更是用暗紋細細繡了龍翱九天。龍,在人間一直是至尊的象征,在運城,除了城主,誰還能穿?畫像中人應該就是白氏第一任族長,白無垢。就是他開啟了天眼,用望氣之術帶領白家走上巔峰,建立了運城。

  他不如實說,只是不想讓白衍知道他對他們家了解太多,畢竟他們才剛入城不到一個時辰,也沒來得及打聽什么。他知道的這些都是珍珠偷偷用傳音螺告訴他的,至于珍珠為什么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問。

  “前輩謬贊了,晚輩不敢當。不知前輩召見晚輩所為何事?”

  “何公子不必謙虛,我小兒子與你年歲相當,卻只知吃喝玩樂。對了,犬子你也是見過的,實在是……哎,不提他了,今日他失禮了,我已吩咐廚房備下薄酒,公子留下用晚飯,我讓他親自向你賠罪。”

  何邦立即推辭,又行了一禮,“是晚輩有眼不識泰山泰山,沖撞了公子,還請城主不要怪罪,該是我向二少爺賠罪才是?!?p>  “何公子不必如此客氣。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世叔。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也是你與犬子的緣分,既然如此,誰給誰賠罪的話就不要再提了。那晚宴就權當給賢侄接風了?!?p>  何邦本想速戰(zhàn)速決,早點離開??墒悄壳翱磥恚@城主目的不明,卻是打的留下他們的主意。越推脫怕他們越起疑心,不如實話實說,打出蜀山的幌子,想必他們不敢亂來。

  “世叔有所不知,舍妹身有弱癥,我們此行正是要前往蜀山求醫(yī)。此事關乎舍妹性命,實在不能耽擱,怕是要辜負世叔好意了。”

  “哦?”這倒是出乎白衍的意料,只是就這么讓他離開,不好交代,“不知是什么弱癥?我們運城也算人才濟濟了,不如留在運城醫(yī)治?”

  何邦低頭斟酌一番,在白衍看來就是動搖了。他立刻加碼,“我府上有些靈藥,也算得上珍貴難尋了,你若是有需要盡可開口。府中就算沒有也可派人出去尋。”

  何邦表現(xiàn)出感恩戴德的樣子,“多謝世叔援手。只是我與舍妹身無長物,恐無以為報,不敢麻煩世叔。”

  “賢侄這就外道了,你叫我一聲世叔,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又何須計較這些?!?p>  白衍揮了揮手,叫來白泉,“馬上去請薛神醫(yī)來,來了直接去內院給何姑娘把脈問診,有了結果再來回我?!?p>  白泉低聲應了,馬上就去辦了。

  白泉才剛出去就又有人進來了,在白衍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看打扮像是奴仆。白衍聽后面色微變,雙眉不自主皺在一起,讓那人先退下。

  “賢侄略坐,我去去就來,城外有匪賊作亂?!?p>  何邦臉上不做色,“世叔有事盡管去忙,我在此處等候診斷結果,今日已是多有打擾了?!?p>  白衍匆匆就走了。

  何邦送白衍至門口,順便瞟了一眼周圍,明里除了幾個修剪花草的仆人,沒有旁人了,只是不知道暗里是否有人監(jiān)視。

  不過何邦并不在乎是否有人監(jiān)視,他重新坐回座位,閉目養(yǎng)神。

  表面看他正在閉目休息,實則他正在心中把今日之事從頭捋了一遍,把幾處疑點列出來。這座園子還有這個城主都十分怪異,只是具體是哪里不對,何邦還說不出來,畢竟接觸時間還短,就算有馬腳也不會這么輕易漏出來。那么,輕易就漏出來的馬腳會不會是圈套呢?為何剛才白衍要跟他刻意解釋一下他的去向?怕他怪罪?不見得吧…

  還有珍珠,雖然時不時就有消息從傳音螺傳過來,但是他沒親眼見到珍珠安好就無法安心。

  何邦這邊擔心的不行,那邊珍珠跟白府夫人卻相談甚歡,相處的極為愉快。

  白府夫人章氏是個賢淑慈愛的,想著小姑娘家總是貪玩的,不愿拘束了她,就把珍珠帶到了后花園。后花園西邊是一片極大的池塘,有活水與府外河流相通。池塘中建了一個寬闊亭臺,四面鄰水,是個可玩可歇的好去處,有竹橋可以直接到達。

  現(xiàn)在,珍珠正在亭子一側喂魚,白章氏坐在亭臺中央的竹椅上,滿眼帶笑的看著她。

  “珍珠姑娘芳齡幾何?”

  珍珠正好喂完魚,魚兒也告訴了她一些白家的事情,便回到座位上規(guī)規(guī)矩矩坐好,對著白章氏抿嘴一笑,給白夫人倒了一杯茶,表現(xiàn)的十分乖巧懂事,這一套做下來十分嫻熟,裝乖巧她可是拿手的,在家里經常哄雌蚌?!胺蛉私形艺渲榫秃?。我今年14了?!?p>  其實珍珠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了。她這個年齡也是當初雌蚌按照她的樣子推算的。生日就是她幻化成人的那一天。

  白章氏心里覺得有些小,還是個孩子呢,這樣怎么會照顧人呢?“聽說你是跟著哥哥來的,家里雙親…”

  還沒等白章氏問完,就見一個婆子急急忙忙過來,說是薛神醫(yī)來了,是城主請來給珍珠姑娘把脈的。

  “給珍珠姑娘把脈?珍珠姑娘生病了嗎?”白章氏有些搞不清情況,這個小姑娘看著挺活潑健康的,哪里像是有病的樣子?難道是怕珍珠有隱疾,不適宜成婚?可是自己還沒想好是否同意這婚事啊。

  珍珠見白章氏疑惑,貼心解釋道,“是的,夫人。珍珠自小就有弱癥。這次遠行,也是哥哥帶著去求醫(yī)的。”

  若是站在婆母的角度上看珍珠,十處有八處不合意??扇羰钦驹谝粋€母親的角度上,白章氏是十分喜歡珍珠的,樣子討喜又嘴甜。乍然聽說珍珠有病,白章氏心中惋惜,多好個孩子啊,怎么從小就生病了?又想到自己纏綿病榻的大兒子,不禁悲從中來,潸然淚下。

  珍珠以為白章氏是為她傷心,笑著安慰白章氏,“夫人不必為我憂心,在蜀山有高人可以醫(yī)治我。”

  白章氏面上浮起一絲希望,“蜀山,可是那個傳聞中有修仙之術的蜀山?”

  珍珠點點頭。

  白章氏大喜過望。

  兩年前,白府大公子白衘身受重傷,藥石罔效。白家也曾派人去尋覓蜀山仙人,可派出十幾波人前去都無功而返,別說仙人了,就連這蜀山在哪都沒找到。

  白章氏還想再問,可這時薛神醫(yī)進來了,只好先把此事壓下。雖面色如常,可白章氏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難道這個珍珠姑娘就是高人說的伯慷的貴人?

  薛神醫(yī)是白家的常客,白家大公子時常需要問診,是以兩下皆是相熟,也沒什么好回避的,一番寒暄過后,薛神醫(yī)就坐下給珍珠把脈了。

  薛神醫(yī)初時只是眉頭微皺,號脈號了一刻鐘,又細細看了珍珠的面色,詢問了一些問題,他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白章氏心急的問,“薛神醫(yī),怎么樣啊?”

  “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病癥,請夫人恕老夫無能。老夫還要去外院回稟城主,就先走了。”

  珍珠倒不太在意,本來也沒想著這個薛神醫(yī)能看出什么。

  可是這幅淡漠的樣子,看在白章氏眼里,只覺得珍珠這孩子是心灰意冷了,才如此平淡。白章氏自己育有3個兒女,一片慈母心腸,更加心疼了,只是礙著身份有別,不然只怕是要抱著珍珠哭上一場。

  薛神醫(yī)去外院回稟的時候,白衍已經走了,只有何邦在大堂等侯。薛神醫(yī)與何邦大致說了一下珍珠的病情,脈象細澀緩,疲軟無力,大兇之相,可是面色紅潤,眼眸明亮,乃大吉之相。兩相相悖,于情于理都說不通,實在奇特。后又說自知無能,公子再另請高明吧。

  何邦早料到這個結果了。當時他在東海岸尋了多少神醫(yī),也是如此這般說的。珍珠現(xiàn)在臉色紅潤,也是靠的智者給的丹藥續(xù)命,實則內里已空。所以他也如珍珠一般,沒抱太大希望,現(xiàn)在也算不上失望,只是稍微還是有一點失落。

  何邦從懷中取出一顆成色上佳的珍珠放在神醫(yī)手中,神醫(yī)推辭不受。“來之前白府已付過診金,再者老夫無能,不能為小姐診治病情,無功不受祿,更不能收了。”

  河蚌還是堅持,“我小妹的病情,我心中有數(shù)。并非神醫(yī)無能,而且我小妹命有此劫。今日勞煩神醫(yī)白跑一趟,我心中也過意不去,您不收可不行。若是不收,日后再有些許病癥怎好再登神醫(yī)大門?!?p>  薛神醫(yī)推辭不過也就收下了,跟何邦告辭道,“公子若有需要老夫的地方,只管來東市第二條街來尋老夫。”

  薛神醫(yī)已走,何邦也想向白泉告辭離開。只是白泉推脫說城主已交待要好好招呼公子,不敢擅自決定,讓他等成白衍回來辭行后再啟程。

  河蚌聽后就有些惱火。這個白府實在欺人太甚,不光將他與妹妹分開,更是想走都不讓走,這跟軟禁有何差別,看來是真打算拖住他們。只是緣故為何?看樣子也不像是因為傷了白衡之事。

  正在這時,之前在酒樓遇見的那位白府二公子白衡回來了,正往中堂來。

  何邦想著,以這個二公子之前在酒樓的表現(xiàn)來看,倒不似作偽,應是心無城府之人。與其在這里與白泉這個油鹽不進的刁奴歪纏,不如去這個二少爺身上找些線索。

  何邦迎上前去,“二公子。”

  白衡防備性的退后一步,臉上也是戒備之色,“你干什么,離我遠點,這可是我家。”

  何邦趕忙解釋,“二公子誤會了,何某今日沖撞了公子,實在該罰,不如讓何某以茶代酒向公子賠罪?”

  白衡看何邦面容真摯,語氣誠心,也有些不好意思?!敖袢帐俏姨仆簧崦昧恕H羰怯腥讼裎疫@般輕浮的來向我大姐姐提親,我也定然是把來人暴打一頓的。我是事出有因,當時一時沖動才造成了誤會?!?p>  “哦?不知何事讓二公子如此焦急以致失了方寸?”

  “此話說來話長。我剛從外面回來有些口渴,不如我們去中堂邊喝茶邊說?!?p>  何邦自然應從。

  白衡就說了一下他大哥白御的情況。

  原來白御兩年前受了重傷,請了多少大夫都無濟于事,傷重不治,差點就歸西了。就在此時,由人引薦了一個世外高人,說是可以救白御。白家上下皆翹首張盼,把希望寄托在這位仙人身上。

  這位仙人卻說白御壽元已盡,是他靠仙術才能為白御保住性命,剩下的就只能看白御的造化了。白御經脈全斷,修為盡廢,以后得日日月月年年只能躺在床上,已然成了一個廢人。這位仙人離開前,留下一本雙修功法,說是讓白御尋一女子雙修,借女子身體的靈氣修復滋養(yǎng)經脈。

  只是這雙修的女子也有要求,越是修為高深越好,還必須是處子。因為這樣的女子靈海廣闊,可以有更多的靈氣供白御更好的滋養(yǎng)經脈。若是選擇修為差的女子,靈氣不足便不夠修復經脈之用。只好靈氣枯竭后再換別的女子。雙修之術不同修煉之術,靈氣經由男女之體后是有細微差別的。不斷變換雙修對象,還會導致經脈的修復結果差強人意。

  何邦聽后,心中怒意滔天,白家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簡直是仗勢欺人。奈何現(xiàn)在不知白家根底,不好撕破臉,只好耐著性子問道,“可是我妹妹并未修煉???你為何會想要向她提親?”

  “哎,這兩年來,我們到處尋求修復經脈之法,可是毫無所獲。我哥哥又最是正直不過,不肯為治病與人雙修,這病只好一拖再拖。前幾日,大哥病情惡化,眼看就要不行了,我這才病急亂投醫(yī),想著大哥之前沒有定親,不如找個女子嫁給他,雙修之法雖然只能用一次,但好歹能拖延一些時候,萬一有事情出現(xiàn)轉機,那不就皆大歡喜了?!?p>  “以你們白府在運城的勢力,什么姑娘找不著。白家大公子為何還沒成親?”若是早日就成親了,也沒今天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真是害人害己。

  “我大哥是個死心眼,他說他一個將死之人,不想害了人家姑娘,說什么也不成親。之前沒有成親是因為他一直說沒有合適的,其實我覺得他就是眼光太高了。”聽了這話,何邦倒是對這位白大公子有了些許改觀,是個正人君子。只是這個二公子相比之下就有些小人了。

  “那你還在酒樓替你大哥求親?”

  白衡臉上浮起一層羞愧之色,還有點害羞。“我今日從太白樓也就是上午那個酒樓路過的時候,在樓下無意中瞻仰了舍妹風姿,實在驚為天人。沒有多想我就貿貿然進了包廂,舍妹臨窗而坐,一眼望來,我只感覺如春風拂面,白雪消融,全身融入一股暖流。那感覺可謂妙不可言。如此佳人,說是仙女下凡也不為過,想來我大哥見了定會同意。所以當時一時沖動才冒昧沖撞了兄長,希望兄長不要見怪?!?p>  何邦聽著白衡把事情緣由娓娓道來,面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可心里卻恨不得再把這個白衡打一頓。說了這么多,還不是貪圖妹妹的美色。

  “二公子不知,我妹妹重病在身,剛才薛神醫(yī)已經診過脈了,他也束手無策,想來是不適合與大公子接親的。

  “不會吧,我不會看錯的,我沒有在舍妹身上感到死亡之氣。”

  何邦挑了挑眉,“哦?二公子還有這種本領?”

  白衡有點慌亂,“我也是隱約能感知一些。”接著他又說,“令妹紅光滿面,如仙女臨凡,除了她,不可能再有更適合我哥的人?!?p>  何邦不想讓白衡總是把珍珠跟他大哥掛一起,所以反問道,“你能替大公子做主?”

  白衡愣住了,“額,我……我不能。”

  何邦心里翻了個白眼,你不能你還說的這么熱鬧。想著跟白衡也說不明白,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就想著救他大哥。還是找個能做主的談談更靠譜。

  “不知二公子可否為我引薦一下大公子?”

  白衡一想,這樣也好?,F(xiàn)在看樣子,何邦不太樂意,等他見了大哥,一定會被大哥折服,到時候再談嫁娶之事可不就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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