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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歡喜一生繾綣

第六章 韓曙,是曙光的曙

兩世歡喜一生繾綣 喵喵喵喵柒 2123 2019-09-21 08:00:35

  婚禮很快便結(jié)束了,宴會敬酒云舒是心不在焉,敷衍了事的走過。好在,陳光楊太過高興,并未有察覺??尚斓鷧s看的真真切切的,但他人的冷暖與他何干。

  這一世,他的心是冷的,只有對她一人才是熱的。

  所有流程結(jié)束后,蕭清然扶著云舒回了酒店。

  潔白的床單,上面鋪滿了玫瑰花,毛巾疊成的兩只鴛鴦相對。每一處都是喜慶之色。

  云舒喝醉了,這次是真的醉了。一進(jìn)房間,都跑進(jìn)衛(wèi)生間,對著馬桶一個勁的吐。蕭清然本要跟進(jìn)去,卻被云舒關(guān)在了門外。

  她聽見衛(wèi)生間水流聲很大,哭聲也很大,嘔吐聲倒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咚,咚。”蕭清然以為是陳光楊,開門才知是韓曙。

  蕭清然以為他走錯了房間,他開口便是,“我找云舒?!?p>  她便知,云舒一直等的人韓曙;那個承諾要給她一個世紀(jì)婚禮的男人。

  蕭清然離開,韓曙步入房間。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對了還是錯了。

   韓曙站在衛(wèi)生間外面,水聲混合哭聲傳進(jìn)他的耳朵里,第一次體會到了心痛的感覺。他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從洗漱臺抽出紙巾,蹲在云舒的身邊,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她的眼淚,他是第一次見,晶瑩剔透的,像一顆顆寶石,讓人想好好珍藏,疼惜。

  他輕輕將她擁入懷里。

  云舒推開他,向她揚(yáng)起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韓先生,我結(jié)婚了?!?p>  我結(jié)婚了。

  四個字,判了他的死刑。不過,沒關(guān)系,他享有豁免權(quán)。嗯,他自己給自己的。

  他伸手將云舒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扔進(jìn)了馬桶,按下抽水鍵,戒指順著水聲滾進(jìn)了下水道,它還會跟著污水流進(jìn)污水池,亦或許是大海,亦或許是河流。反正,云舒是找不到它了。

  “你干什么?”云舒大喊。蹲下去,伸手想要去撈起戒指。

  韓曙用力的拉過云舒,吻上她的唇。這個吻,是霸道的,帶著血腥味。她倒是忘了,他一直都是如此的蠻橫無理的。云舒極力想要推開他。她越推,韓曙越用力,直到云舒的嘴唇被咬破了皮,出了血,他才放開。

  云舒看著她,好模糊。就如這幾年,他們之間若即若離的關(guān)系。她總是被動的一方。他來,她迎;他走,她送。沒人知道韓氏企業(yè)的總裁韓曙有女朋友,名叫云舒。大家知道的是韓曙的未婚妻叫夏之秋。盡管,她云舒明明是先于她夏之秋之前成為韓曙女朋友的。

  云舒雙手放在韓曙的腰間,他有一雙深邃的眸,她看不清,從未看清。他的眸有一種魔力,像是能把她整個靈魂吸走般。

  突然,她踮起腳尖,吻上了韓曙的唇。這是犯賤,是的。這是出軌,不是,她是遵從內(nèi)心。她這樣麻木自己。就當(dāng)是最后一次的放縱,最后一夜。

  陳光楊已經(jīng)站在門邊,手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如果徐迭生在這里,他肯定會罵自己窩囊。其實,他自己也是這么覺得的。當(dāng)云舒答應(yīng)跟他結(jié)婚那刻,他覺得他的世界一下子被填滿了。可,這一刻,他的世界一下子被掏空了。

  最終還是逃離了。一個人跑到大排檔,要了一整件啤酒。喝著喝著便哭了。

  一夜的瘋狂,醒來房間一片狼藉。

  她看著身邊的男人,睡得安穩(wěn),這幾年有多少個日夜她在自己的枕邊醒來。曾經(jīng)的夢想不外乎就是,每天睜開眼,陽光和他都在。世俗又普通的夢想,卻是難以企及的。如今,更是徹底碎了。

  韓曙伸手,將她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頭埋在她的頸項,“別走好嗎?”

  “韓曙,我們回不去了?!边@是提醒韓曙,不如說是在鞭笞自己。

  “因為你結(jié)婚了嗎?”

  “是?!标惞鈼畛鲥X救了她病危的父親,她要報恩,以身相許的那種。這并非她所愿,實乃父母以性命相逼。她知道,父母是在逼她跟韓曙了斷。從韓曙跟夏之秋訂婚消息一出,父母便開始了。

  云舒將韓曙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拿開。起床,穿上昨天備好的衣服。鏡子里,頸項間,深深淺淺的吻痕,要如何遮掩?犯了愁。

  韓曙遞給她手帕,“用這個?!蹦鞘且粭l花色手帕,長度剛剛夠圍一圈,再打個小小的蝴蝶結(jié)。

  蝴蝶結(jié),是韓曙給她打的。想不到,他們的愛情,有一天竟會偷偷摸摸到如此地步。是那種,讓人見了,便會唾棄,鄙夷。

  韓曙從身后抱住他,“云舒,相信我?!?p>  云舒搖搖頭,“別了。跟她好好在一起吧?!边@不是死心,而是認(rèn)命。認(rèn)命,作解釋是承認(rèn)不幸的遭遇是命中注定(迷信)。

  韓曙將右手掌攤開,在她的掌心寫下了一個字。

  曙。曙光的曙。

  云舒笑了,笑著笑著便哭了。

  陳光楊未問云舒昨晚跟誰在一起。云舒也未問他去了哪里。兩人相對而座,安靜的吃著早餐,一室兩廳的房間卻寂靜的猶如一棟三層樓的別墅般空曠。

  一同出門,走出小區(qū),陳光楊把車讓給了云舒,自己步行去了公交站。云舒本打算先送他,可他拒絕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扯下她脖子上的手帕,誰大熱天的出門還帶個絲巾呢。

  陳光楊知道那是什么,他不是純情的初中小男生。他靠在公交車的椅背上,悲傷在心底流淌成了一條河。

  云舒是韓曙的秘書,從畢業(yè)已進(jìn)入到韓氏,便是韓曙的秘書。四年了,工作室無一錯漏,生活上細(xì)致入微。她待他,極好。他待她,自然也是極好。

  云舒還是第一個到的韓氏企業(yè)28樓,和往常一樣,一杯黑咖啡在韓曙來之前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只是,今天一同放在桌上的還有一封辭呈。

  她知道今天韓曙不會來公司,他要去北部出差三天。她如第一次進(jìn)韓曙辦公室一樣,將里里外外全部都打掃了一邊,里間休息室的衣服也被疊的整整齊齊,有序的歸類放好。做好這一切,她站在門口,看著這個自己四年間進(jìn)出無數(shù)次的辦公室,有了留戀。

  快九點了,要到上班時間點了。她收拾好情緒,離開總裁辦公室,離開28樓,走出大堂,離開了韓氏。

  早上,她未說的是,曙光如果沒有了那道光,曙就是一個空寂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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