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人聰明能干不說,背后是奚王后和奚永,足以和端木闊對抗。祁渺小公主又是奚王后的心肝寶貝,如果案子真的牽連到了大祭司府,只要拿到證據,不用自己出面,奚王后也會勸說禹王對大祭司府下手。
打定主意,陸百川對秦風說道:“秦老弟,大哥我正為這案子發(fā)愁,你就前來指點迷津了。你這是雪中送炭啊,老哥真是感激不盡。你看,我這里人手不少,卻沒有一個象秦老弟這般出色的人物,這案子調查起來,實在是不容易?!?p> 陸百川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仔細查看秦風的反應,見他一臉的淡定,似乎并不反感,才繼續(xù)說道:“秦老弟,你能否斟酌一下,來幫幫老哥?咱們聯手把這案子破了,好給王上一個交代,也算是大功一件。今后,只要秦老弟用得著老哥,老哥一定鼎力相助?!?p> 秦風聽他這話,已知陸百川已經下定決心要查大祭司府,而且還想利用自己來對付端木闊。要在平日里,秦風一口就拒絕了,他最討厭被人利用,可這次不行。祁渺小公主一再被算計,幾次三番險些丟命,奚王后和奚永都一籌莫展。
這次中毒事件的查辦,機會難得。只要接受了陸百川的提議,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探查案情不說,一旦找到了證據,查辦了端木闊,就解了奚王后和奚永的憂慮,也算是大功一件。
秦風稍稍沉默了一下,說道:“屬下才識淺薄,只怕辜負了陸總管的提攜之恩。”
陸百川聽秦風話里并沒有拒絕自己的意思,急忙乘熱打鐵,“秦老弟說哪里話,這朝里朝外,誰不知道秦老弟的本事?且不說武功學識,單那破案的本事,就無人能及。秦老弟,老哥就當你應下了,一會老哥就去稟報王上和王后娘娘,準了你這差事?!?p> 秦風微微一笑:“如此,屬下就只能勉力而為了?!?p> 陸百川得了秦風的承諾,急忙進宮去見了禹王。
禹王一聽陸百川的奏報,得知這案子要查大祭司府上,連眉都沒皺一下,就準了,還下了旨意。
待陸百川到了奚王后那里,秦風顯然早已稟報過了,奚王后一口就答應放人,讓秦風隨了陸百川去查案。
祁渺和端木行仍在昏迷中。禹王把闔城一帶有名的大夫都請到了宮里,救治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想出辦法來。
禹王一怒之下,把人都綁了,說是庸醫(yī)留著也無用,要全砍了頭。末了,還是子虛道長出面說情,說是有了救命的法子,才饒過了那些人的性命。
原來,奚王后在照顧祁渺的時候,無意中從她房里一個隱秘的柜子里,發(fā)現了她藏著的布袋。奚王后打開布袋看到里面的羊皮經卷,還有那三棵不知道是什么的干草后,并未很在意,隨手扔在了案幾上。
第二天,子虛道長去查看祁渺病情時,在案幾上發(fā)現了蘇摩圣草。子虛道長雖然不識得波斯文寫就的《圣書殘卷》,卻識得蘇摩圣草,自然知道蘇摩圣草是解毒的圣品。
當下子道虛長就搗碎了兩株,用溫酒給祁渺送服了下去,又運功為她逼毒。耗去了三成的功力,這才把祁渺的小命,從閻王殿里強拉了回來。
剩下的一株圣草,子虛道長打算用來救端木行的命。奚王后一直忌恨端木闊,原來是不同意拿出圣草救端木行的。
子虛道長勸服了她,說端木行一個小孩子,平日里雖然調皮搗蛋,卻也沒什么惡行。一株圣草雖然不能把他身上的毒都解掉,會有余毒殘留在身體里,好歹能保住他的性命。
奚永也贊同子虛道長救人的意見,覺得祁渺既然已經得救,現在對端木行見死不救的話,無論是對禹王還是端木闊都無法交代。
奚王后權衡再三,心一軟,就同意了。
得了圣草,端木闊又耗費了重金,請了幾個武功高手來,運功給端木行解毒療傷。
過了幾日,端木行也醒轉過來。但他卻象變了個人似的,因為余毒未盡,身體極為虛弱不堪,還要日夜遭受傷痛的折磨,他的行為舉止越發(fā)古怪,不愿意搭理任何人。
這個時候,秦風的案情探查卻有了突破性進展。被兇手重金收買,指使去給子虛道長報假信的那個人,也就是郭村的那個郭小七被抓到了。
這郭小七本是個地痞無賴,成天在村子里游手好閑。那一日,有人找到他,給了他二十兩銀子,讓他去報信請子虛道長。這天下居然有掉餡餅的好事,還一下就砸中了他,這讓郭小七很是興奮,自然是樂得意去做。
只是做了那事,得了銀子后,他就去了闔城賭坊,想以此為本錢,贏得大把銀子回來。不想,這一進賭坊就輸了個精光,連衣服都被人扒了。他只得偷偷溜進窯子里,找一個相好的姐兒小桃花,在那里蹭吃蹭喝了兩天。
后來他聽說了祁渺公主等人中毒的傳聞,再聯想到自己送信的事,似乎頗有些牽連,他就嚇壞了。
他偷了小桃花的銀子、首飾,乘著天黑,溜出了城。他也不敢回郭村,跑到很遠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找到曾經在賭坊里認識的一個兄弟,躲藏了起來。無意之中,他也躲過了被滅口的禍事。
那一日,有人找到了小桃花,詢問郭小七的行蹤。小桃花正在氣頭上,把他臭罵了一頓,末了,她被人用刀抹了脖子。
只是郭小七投奔的那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看出了他是來躲禍的,又見他出手大方,想乘機敲詐一下。到了夜里,把家里的大門一關,三兄弟一起上手,把他狠揍了一頓,搶了他身上的銀子和首飾不說,還把他趕了出來。
郭小七沒吃沒喝又沒一文錢,只能偷溜回郭村,這才被秦風他們抓到。到了官府大牢里,還沒動大刑,才一審訊,他就全招了。
原來中毒事件發(fā)生的頭一晚,一個掌柜模樣打扮、自稱姓李的中年人,找到了郭小七。那人給了他二十兩銀子,吩咐他第二天一大早去報假信。
郭小七也是個貪心的,那晚得了銀子,覺得這銀子來的太容易,他就跟蹤那個姓李的,想乘機多敲詐幾兩銀子。
誰知他偷偷跟隨那個姓李的,到了一個大宅院,見那里門口還有帶刀的侍衛(wèi)守著,這才知道人家不但有錢,還有權有勢,哪是他一個小混混得罪得起的,這才作罷。
順著這條線索,秦風帶人查下去,查出了那個自稱姓李的中年人,原來是闔城一家名叫鴻運綢緞莊的老板,真實姓名叫劉洪運。而這家綢緞莊的幕后老板,卻是大祭司府的一個家奴端木岳。
秦風抓到了劉洪運這條線索,信心大振。端木岳既然是端木敬的貼身小廝,這中毒的事,十有八九和端木敬有關,秦風對自己之前的推測有了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