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箐看出佐昀天眼神里的幾分懷疑:“你且聽為師慢慢道來?!?p> 佐昀天頗有一副我聽你扯的架勢靜靜看著卿箐,卿箐輕咳幾聲被這目光看得有些心虛,索性就故作深沉背過身去,一臉沉穩(wěn)看向窗口:“其實每年我都會在山泉眼放特制魚餌,所以但凡你去捕魚,魚兒們都會一個勁往泉眼方向狂沖逆流而上?!?p> 卿箐閉眼像是冥思,一臉的高深莫測:“所以,你也只能順著魚的路線一個勁逆流而上,師傅這是在訓(xùn)練你的下盤以及挨打能力你知道嗎?”
佐昀天冷哼一聲:“所以師傅,您是想說,您早三年就知道徒兒要來?特意培育鮭魚,制作特殊配料的魚兒?”
卿箐有些尷尬笑笑:“這個,這個……”
佐昀天還是那樣淡漠的表情:“正巧之前同宋大哥聊天談起此時,宋大哥說,萬壽山背后的那座山同樣也有一處相似的山泉眼,那邊水勢雖急卻相對更不容易傷到,只不過魚的刺生的比較多。口感也不像這邊飼養(yǎng)的嫩滑?!?p> 卿箐轉(zhuǎn)身怒斥:“胡,胡言亂語!你可還記得為師叫你去抓野山雞?為師是訓(xùn)練你的身手靈敏度?!?p> 佐昀天無奈嘆氣:“山腰上的野雞經(jīng)常受您騷擾,靈明度自然是比山頂上的好,但是,肉質(zhì)比較柴,山頂上的肥而不膩,生活如仙居,肉質(zhì)鮮美可口?!?p> 卿箐轉(zhuǎn)身快步走到昀天跟前,蒙住昀天的眼睛:“一,一派胡言。你還記得為師教你如何偷梁換柱嗎?”
卿箐的手指冰涼,像是冬日里的寒冰。她的手白皙修長,膚若凝脂。不論天氣多熱,她的手始終是這樣沒有絲毫的溫度。
輕輕敷在昀天眼睛上的冰涼觸感像似冷到了昀天的心底,這般不是滋味。宋毅央告訴過昀天,卿箐煉制蠱毒,時常以自身試蠱,所以如今卿箐全身都是蠱毒,致使她的體溫不同常人。
昀天用力拿開卿箐的手:“是啊,偷鳥蛋。只是,師傅,您說是訓(xùn)練我的機(jī)警,但是,偷您家蛇蛋應(yīng)該更為方便快捷有效。聽說,萬壽山的飛禽蛋特別滋補(bǔ),師傅您特別喜歡吃。”
卿箐很小力地給昀天后腦勺一掌:“怎么回事,砸場子的?小小年紀(jì)搞什么!”
昀天:“師傅啊,您沒事整那么多彎彎繞繞作甚?”
卿箐拉著昀天:“阿天,我之所以既要讓你速成,又不那么認(rèn)真訓(xùn)練你,為的就是讓你,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p> 昀天看著卿箐,卿箐撫摸著昀天的小腦袋:“我不需要你練得天下無敵,,我只需要你不必受欺負(fù)。我不需要你報什么仇,因為蕓姐的仇我已經(jīng)幫你報了。那些欺負(fù)你的我也統(tǒng)統(tǒng)給你出過氣?!?p> 卿箐頓了頓,收回自己的手:“至于你的弒父之仇,我絕對不會反抗。我這么做只是讓你沒有后顧之憂,可以好好替我在這世界上玩好吃好?!?p> 昀天冷冷:“可是師傅,你也沒少玩少吃啊?!?p> 卿箐又輕輕給了佐昀天后腦勺一掌:“咋的,皮癢了?給我倒立一炷香。”
昀天不解:“這為何意?”
卿箐:“為,為師自然有為師的用意,你照做就是了!”
卿箐總不可能告訴昀天,到底什么作用,她要等想到了再告訴他吧!這樣顯得她這個師傅太過兒戲了。人要臉,樹要皮。她這慈姐嚴(yán)師的形象一定要穩(wěn)住。
昀天也是,雖然知道卿箐內(nèi)心的小九九,但還是照做了。卿箐見昀天已經(jīng)到一邊倒立,自己去衣柜里拿出兩本書,一本是武功招數(shù),一本是武功心法。
本來卿箐是打算讓他看心法,然后再看招數(shù),自己從旁邊指導(dǎo),誰知道這毛頭小子今天大實話張口就來,這要放以后是要吃大虧的。
何況這些大實話堵在卿箐胸口,堵得她想倒立,她就叫昀天去倒立,看著別人倒立,自己心也不會這么堵得慌。
而且昀天這孩子認(rèn)死理,聽話,叫他干啥就干啥,就算知道對方可能只是一句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