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喂小倉鼠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噯!許微木,我……”看著沙發(fā)上的男生,我欲言又止,心一橫,扯著衣服道,“我沒有換洗的衣服,你家里有沒有多余的衣服???”
不假思索的話脫口而出,我眨了眨眼,緊緊地捂住了臉。
媽呀!我竟然問一個……男生!家里有沒有多余的衣服。我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難道就不能組織好語言再問嗎?真是太尷尬了??!
許微木清咳一聲,快速地站起身,佯裝鎮(zhèn)定道,“家……家里,我去看……看看我媽有沒有剩的。”
說完僵著身子,直直地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我低聲啊了幾下,天啊!
尷尬尷尬??!
很快男生拎了個紙袋出來,看著我,面不改色地說,“都是新的……”說完快速地打量我一眼,偏頭往別處看去,“不知道……合不合適,你先將就著穿吧。”
我一瞬間耳根爆紅,伸手把紙袋搶了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謝……謝?。 ?p> “不……不客氣。”
我側(cè)了側(cè)身子,快速地逃離客廳。
浴室里。
我扶著墻,慢慢靠了上去。
左半身漸漸襲來一股鉆心的涼意,意料之外的……我抬手捂住胸口,垂了垂眸子,這個地方還在撲通撲通作響。
難道我……不可能!
我立馬站直身子,重重地晃了幾下腦袋,怎么能對他……有這種想法!
我呼了一口氣,踮著腳,一臉猙獰地把衣服扯了下來,吸了吸鼻子,滿是嫌棄地看了它們一眼,撇撇嘴,隨手扔到馬桶蓋兒上。
再低頭看看自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這大夏天兒的,不洗澡,也不換衣服,自己八成是……要當(dāng)丐幫幫主啊。
我嘆了口氣,抬手打開了花灑。
“啊啊啊嘶”我撇撇嘴,動了一下,眼淚瞬間蓄滿眼眶。
這叫什么事兒啊!
“砰”地一聲門響,男生宛若天邸般,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半撐著身子,眨了眨眼,呆呆地看著突然闖入的男生,“啊啊啊??!”
男生似乎也沒想到會是眼前的這個場景,愣了片刻,快速背過身子,扔了個毛巾過來,“先……你……你先蓋好?!?p> 我死死地攥著毛巾,“你出去啊!”
男生僵了僵身子,握緊雙拳,復(fù)又慢慢松開,聲音清冷,“外面等你。”
“啪嗒”一聲門響,我捏著毛巾,無力地倒在了地板上,呆呆地看著房門,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這算什么?。?p> 為什么我會……會遇到這么多糟糕的事兒?
我吸了吸鼻子,一手拽著毛巾,一手按著地,試了幾次,還是沒能從地上爬起來,眼淚再次洶涌起來。
我縮了縮身子,環(huán)著手臂,低聲哭泣。
“啪嗒”一聲門響,我抬頭看過去,眼前一片模糊。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下一秒,我已經(jīng)被人抱在了懷里。
還真像價值連……
想到這兒,我緊緊地捂著眼,哭出聲來。
為什么你……不是他。
“小言,你最近黑眼圈很重?。∈遣皇菦]有睡好?”說完看了我一眼,低頭吐了一口牙膏水。
我列了列身子,抱著牙膏杯,一臉不滿,“舒白!你干嘛?。盒乃懒?!”
舒白哼了一聲,擰開水龍頭迅速涮了涮杯子,重重地往洗手臺上一放,環(huán)著手臂,一臉的不耐煩,“你!吃我的!用我的!還說我惡心!是不是……想被轟出去??!”
我看著被放大的俊臉,忍不住“噗嗤”一聲,白色的牙膏沫順勢飛到了舒白的臉上。
“呵呵?!蔽遗e著杯子,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
危險(?⊿?)?
這家伙……要炸毛了。
舒白抹了把臉,沖我冷笑了幾聲,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那眼神兒……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我“咯噔”一下,抱著杯子仰頭就是一大口,捏著杯柄往后退了幾步,踮著腳,挺著胸,舉著杯子,做出一副你敢過來你試試的樣子。
舒白瞇了瞇眼,抬腳走了過來。
我緊緊地閉上眼,鼓著嘴,雙手舉著杯子在空中亂揮。
哼!怕了吧!肯定不敢近身!
“白癡?!币坏来菩勰娴牡吐晱亩厒鱽?。
“噗咳咳咳”
我抖了一下,抬手擦了擦嘴,咒罵道,“你蛇精病??!快要被你嚇死了!”
舒白罕見地沒有反駁,只是簡單地聳了聳肩,往后退了幾步,靠在門上,低垂著頭,一副懶懶的模樣,“……你和許微木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