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利,不用等我,先回?!?p> 是吳桐發(fā)來的一條簡訊,在秋凡澤手機上。
“我們不用等他了,先回去吧?!?p> ......
吳桐的短信簡單干脆,秋凡澤的行動都異常的順利,下意識地就覺得吳桐也能很輕易地應(yīng)付,回到家之后還就真的沒有再管還在外‘逃亡’的小吳警官。
“老大,你這是......”
小警察看著自家隊長眼底黑眼圈都重成了熊貓眼,有些好奇又有些擔(dān)心。“
“沒事,”吳桐打了個哈欠,甩甩手,“昨兒晚上沒睡好,有點困?!?p> “呃......老大還是要多注意一下身體啊,熬夜上火又傷肝傷身的,你還沒結(jié)婚呢,要是以后落下了個什么病根子就不好了?!?p> 吳桐面有菜色,小警察又忍不住的多囑咐了幾句。
“老大,你是還年輕,但是你不能就仗著你年輕就這么不重視自己的健康,到時候老了你就會后悔了......”
“行了行了!”吳桐聽著他如同老媽子一樣的嘮叨,不耐煩地打斷他,“你知道你現(xiàn)在讓我想起了誰嗎?”
“誰?”
“我們家以前隔壁的一個老太婆,我小時候,她就最喜歡像你這樣在我耳邊叨叨叨,叨叨叨的,真的,你現(xiàn)在就跟她一模一樣?!?p> 小警察:“......“
他嘮叨?他家老大真的是......人挺好的,但是有些時候怎么就是有點不識好歹呢?
可是對方是他上級,這些話也就只敢在內(nèi)心里悄悄地吐槽,要是被他家老大知道了,這個月怕是都會沒有休息的時間了。
悄悄地趁著吳桐走神的時候,偷偷的溜出了辦公室。
“等一下。”
小警察剛剛伸出去的腳,停在半空中,又默默的縮了回來。
“老大......還有什么事嗎?”
語氣里是藏都藏不住的哀怨。
“我問你,在軍校訓(xùn)練的時候,阻礙賽道跑的成績怎么樣?”
“?。俊?p> 小警察一臉懵逼,有點跟不上自家老大的腦回路,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我的阻礙賽道成績......勉勉強強及個格吧,怎么突然問這個?”
“你最多能連續(xù)跑幾趟?”
“啊?”
怎么又突然問這個?
“嗯......一般的三趟就已經(jīng)差不多是極限了吧?!?p> 吳桐垂眸,又陷入了沉思,小警察見狀趕緊腳底抹油的就跑掉了。
“昨天晚上一整夜,他們跑了一整夜......“
那兩個黑衣人在林子里足足跑了一晚上,中間連停下喘息的時間都沒有,而且速度一直不減,要不是他靈機一動上了樹極有可能就被他們抓住了。
還有早上他們奇怪的動作......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吳桐眼神一凜,有什么東西漸漸開始浮出了水面......
“老李,這丫頭是個什么情況?”
卓塵單手抵著下巴,圍著夏槐左看右看。
已經(jīng)一晚上了,這丫頭一直就沒睡,昨天剛剛把她帶回來的時候,她就開始目光呆滯的一直站著,任誰叫她都沒有一點的反應(yīng)。
推也推不動,最后看時間實在是太晚了,卓塵無奈強行聯(lián)合秋凡澤把她抬到了床上,全程她都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掙扎也不配合,就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人。
今天一大早冷離進門,就看見她依然目光呆滯,仰躺在床上,似乎是一晚上都沒有睡。
這種情況一看就不正常,卓塵趕過來拿著手機撥號開始了奪命連環(huán)CALL。
“你小子干什么呢?”
昨天那個催眠師的聲音帶著些慍怒,看來是被人攪和了美夢,起床氣有點大。
卓塵可沒時間關(guān)照他的脾氣:“老李啊,我問你,你這個催眠是不是還有什么后遺癥?。孔蛱炷茄绢^回來之后就一直像個木偶一樣,到現(xiàn)在動都沒動過?!?p> “沒事,她心里有事被困在夢境里了而已,等她想通了自然就恢復(fù)正常了,我說,你這么一大早的吵老子睡覺是不是要給點補償???老子差點就摸到女神的手了!”
老李在電話里怒吼,在卓塵耳邊炸出一道驚雷,他捂住耳朵,把手機直接丟了,接著電話那頭就一直能聽見老李的抱怨吐槽,沒有人理他,他一個人神奇的逼逼了十幾分鐘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忍不住口吐芬芳的罵了一句:“草!”憤憤地掛了電話。
他媽就沒教過他不理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她心里能有什么事???”
卓塵喃喃的開口,看了眼冷離。
“你不是說她之前在農(nóng)村和奶奶相依為命的,這么單純的生活背景心里能藏的下什么事???”
“不過,你倆還長的真像,不過,相信我!你們就算長的在像我也一定可以把你們分出來的!”
冷離:“???”
他認(rèn)不認(rèn)得出來關(guān)她什么事?
但是看他那一臉的鄭重,實在是無法無視,淡淡的:“嗯?!?p> “如果夏槐一直不醒過來,可能我們就要跑一趟鄉(xiāng)下了?!?p> 卓塵點點頭,照現(xiàn)在看來這丫頭心里的事也只有可能是和農(nóng)村的奶奶有關(guān)了。
但他令他意外的是,白宇司十幾年前被人擄走的女兒竟然還活著,這么說的話那豈不是夏安妍也很有可能還活著?
想到這卓塵眸子猛地收縮,看著冷離久久移不開目光。
“沒錯,我在等她,我想問她為什么當(dāng)初沒有把我?guī)ё摺?p> 冷離輕聲甩下這一句,原本就無甚光彩的瞳孔里更顯暗淡。
“姐姐~”
“誰?誰在叫我?”
“姐姐姐姐~”
小小糯糯的小奶音在她耳畔回響,夏槐掙扎著睜開眼睛,一個只及她膝蓋的奶娃娃,站在她面前手里舉著個五顏六色的看上去比她頭還要大上一圈的波板糖,臉上掛著單純無害的笑,看著她的眼睛里像是裝滿了滿天繁星,看得她莫名覺得有些刺眼。
“姐姐~吃糖糖~”
那奶娃娃邁著蹣跚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身子搖搖晃晃的夏槐的心不由得也隨著她身體擺動幅度的增大而提了起來。
“小心!”
奶娃娃突然一個咧租,夏槐驚呼出聲就要伸手去扶,可誰知奶娃娃的表情瞬間就變了,眼里的漫天星光也不見了蹤影。手里拿著的波板糖不知道什么時候粘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可女娃娃好像并無所覺拿著手里的糖果就要往嘴里送,夏槐正要阻止,女娃娃抬眼面無表情的和她對視。
那眼神……就像一個傀儡般沒有生機,少了些活著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