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我們今天吃點(diǎn)什么?”
秋凡澤一進(jìn)家門,習(xí)慣又順手的就把書包甩到了沙發(fā)上。
“少爺今天想吃什么?”
保姆見秋凡澤回來了,放下了手中正在洗的菜,用圍裙擦了擦手給他端來了一大盆水果。
“飯菜都才剛開始做,您了的話先吃點(diǎn)水果墊墊肚子。”
這保姆來秋凡澤家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對于秋凡澤總是像個老媽子一樣,想的面面俱到,啰啰嗦嗦,很是關(guān)心。
這不,她剛把水果端到秋凡澤面前又開始擔(dān)心他光吃水果不吃飯,半夜會餓著,又趕緊把水果又撤下去了一大半。
“水果還是先吃一點(diǎn)就好了,阿姨等會兒就給你們做飯!”
“誒?對了,今天小離沒有回來嗎?”
保姆望向門口,這才發(fā)現(xiàn)只有自家少爺一個人回來了。
“噢!他啊!”
秋凡澤嘴里嚼著一整瓣的蘋果,口齒不清。
“她被昨(zuo)塵叫帚(zhou)了,窩也不知道她倆去干啥,應(yīng)該素不會回來次飯了?!?p> “哦,這樣啊……”
保姆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小聲嘟囔。
“那我今天的東西豈不是白做了?”
……
“我們到底要去哪?”
一放學(xué)冷離就被卓塵單獨(dú)叫上了車,一路看著他在路上左拐右拐,轉(zhuǎn)了不知道多少次彎,眼見視線里的人越來越少,冷離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
可是卓塵根本就是有心要瞞著她,隨意的敷衍了幾句什么你到了就知道了之類的話,暫時回避了冷離的問題。
他不說冷離也不會強(qiáng)迫,只是看著他把車突然開上了環(huán)山公路,感覺到目的地還會要一段時間,干脆靠在了副駕駛座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
車內(nèi)一時陷入了沉默。
這幾天天氣有些異常,雖然才剛剛?cè)肭餂]多久但是氣溫下降的幅度卻異常的大,外面冷風(fēng)呼呼的,卓塵穿著初秋的薄外套,被凍的都渾身打哆嗦。
而這丫頭,卻是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卓塵想想就算是在車?yán)飸?yīng)該也是會有點(diǎn)冷的吧......畢竟就算她打扮的再怎么像一個男孩子,實(shí)質(zhì)上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而已。
卓塵嘆氣,雖然這丫頭對他的防備讓他非常的不爽,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斤斤計(jì)較的人,很貼心的打開了車?yán)锏呐瘹?,把車停在了路邊,想要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冷離蓋上,免得這丫頭著涼了。
卓塵是好心,可是,冷離從小就習(xí)慣了一個人,和除了秋凡澤之外的所有人都保持著一段距離,冷漠而疏離是所有人對他的第一印象。
在感受到卓塵靠近的一瞬間,冷離猛地從副駕駛座上彈了起來,看著她皺起的眉頭以及充滿了警惕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卓塵的心里就跟被針扎一樣的難受,原本想要幫她蓋上外套的動作生硬且不自然的變?yōu)榱恕o她遞外套。
冷離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只是眼中的警惕變?yōu)榱艘苫蟆?p> “天氣太冷了,你身子單薄怕你著涼了?!?p> 卓塵看似隨意的解釋到,見她沒有接的意思,直接順手就把手里的外套扔到了冷離的頭上擋住了那張令他心煩的臉。
卓塵要帶她去的地方說是在深山老林也完全不為過,車下的路從油柏變成水泥再到不是很平整的鄉(xiāng)間小路。
最后,是一段能將人顛得內(nèi)臟顫抖的山間石子路,顛得冷離的胃里一陣翻滾,惡心感洶涌而來。
就在冷離快要強(qiáng)撐不住的時候,卓塵的車終于停下了。
幾乎是同時,冷離打開車門沖了出去,跑到林子里不見了人影。
這種地方,方圓幾十里都幾乎了無人煙,冷離突然跑出去,卓塵還是會有些擔(dān)心,雖然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取下口罩,讓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是從他皺起的眉頭,卓塵還是感覺到了她的疲憊和難受。
怕她一個人在這個林子里出意外,卓塵趕忙下車簡單鎖了下車門就追了上去。
長時間駕駛,加上冷離對他毫不掩飾的警惕,本來就讓他心里十分煩悶。
現(xiàn)在她倒好,一下車,人影一下就跑沒了。
“冷離!你在哪兒???”
卓塵在林子里大聲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這片林子平時很少有人過來,地上在雜草叢生,再加上幾個小時的車程,此時的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頭頂繁茂的樹木枝丫完全擋住了,夜晚銀白的的月光,整片林子盡顯陰森之感。
卓塵一人打著手電筒,在陰冷的晚風(fēng)中只穿著一件單衣,十幾分鐘過去依然沒有看見冷離的身影,盡管心已如火燒般焦急,在寒風(fēng)中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顫抖。
“冷離!”
“瑟瑟瑟”
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摩擦聲,卓塵猛地轉(zhuǎn)身,戒備的盯著聲音的來源處,這片林子處于未開發(fā)的區(qū)域,里面都有些什么,卓塵也不敢保證他全都清楚......
他在這附近也時常遇見過野豬之類的野獸,知道這林子沒有看上去的那么安全,這也就是為什么冷離沖進(jìn)林子他會這么擔(dān)心的原因。
而且之前他遇上那些個野獸的時候,銀翼那些個年輕力盛的小伙子們都在,人多,力量大,整個人的底氣也就足了。
而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手無寸鐵的,漆黑的環(huán)境也讓他的視野也變得異常局限,在這種完全對自己不利的條件下,卓塵難免心里會有點(diǎn)害怕。
尤其是那聲音在想起沒多久之后,又突然沉寂下去,那沉默的等待,安靜的讓人心里發(fā)慌。
……
“什么!?”
秋凡澤都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閉著眼等待著進(jìn)入甜甜夢鄉(xiāng)了,吳桐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他才剛接通就聽見了電話那頭,吳警官的一通抱怨。
“你就說你是不是在耍我?說好的那丫頭已經(jīng)脫身了呢?怎么今天又跟著白老頭來警局了?你別告訴我我們之前做的事都白費(fèi)了!”
“蛤?這不可能??!”
秋凡澤從床上坐起來,吳桐說話的語氣充滿了真實(shí)的憤怒,讓秋凡澤不禁懷疑的回憶了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先是很正常的上學(xué),放學(xué),然后……卓塵突然出現(xiàn)帶走了小離,一切都很正常。
怎么會……
“你確定那人是小樺?”
“我騙你干嘛!”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嘆息,“人家是連親子鑒定都給弄過來了,蓋了章的?!?p> 親子鑒定?
“小槐她一上午都沒有來上課了……”
顧小奈不久前說過的話在秋凡澤腦海里清晰的響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浮上秋凡澤的心頭。
“什么不可能啊!我今天可是親眼看見的,我那這事騙你也沒有好處……”
吳桐還在跟他抱怨,秋凡澤簡單明了的打斷。
“我知道了,待會兒說?!?p> 然后,掛了電話。
“你……”
吳桐皺眉,他話都還沒說完呢,就掛了,秋凡澤還一個交代都沒有,忍不住就在心里悄悄的給他記上了一筆。
掛斷吳桐電話的秋凡澤,一刻不停的起身,快速的換掉了身上的睡衣,在網(wǎng)上叫了輛的士,火速趕去了城郊的一座別墅
在那里白宇司所有的獸性暴露無遺……
“師傅,就在這里停車吧?!?p> 這白宇司是個老狐貍,秋凡澤很清楚這一點(diǎn)。
所以為了避免被白宇司安插在別墅門口的保鏢發(fā)現(xiàn),秋凡澤特地讓司機(jī)師傅停在了離那別墅幾百米遠(yuǎn)的地方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