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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渴望不容許逃離

第八章

有一種渴望不容許逃離 一秋一會 4798 2019-09-08 07:50:23

  “方臣,端菜吃飯了!”

  “來了!”聽到愛人的聲音,裴方臣馬上放下了手里的可樂,疾步走向廚房。

  季新涼見狀也連忙跟上去。

  ···

  景帆的手藝很好,季新涼吃的很香。

  食不言,三人正吃著,季新涼的手機響了一聲,拿過來一看,是嚴子禺發(fā)來的:

  兄弟,我老婆來了,讓我告訴你一聲,你的床她征用了,不用回來了。

  “靠!”季新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兩個狼狽為奸的王八蛋!

  “怎么了?”裴方臣問道。

  季新涼無奈地道:“沒什么,有個見色忘義的混蛋過河拆橋。”

  裴方臣的眼神極好,已經(jīng)看到了短信的內(nèi)容,哈哈一笑:“怎么,被朋友踢開了?沒地方???”

  “沒地方住不至于,我出去找個賓館就好。”季新涼無奈,”我這個朋友啊,太損了?!?p>  “看來關系很好啊!”景帆哈哈大笑。“新涼的這個朋友真有意思,像不像景軻?”

  裴方臣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一模一樣。”

  景帆笑完便開始說正事:“新涼,來這里住吧,反正我們的房子很大,你還能隨時去賽車場玩。”

  季新涼一愣,他和裴方臣認識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和景帆見面也才一個小時不到,景帆居然就這么信任他了嗎?

  裴方臣道:“新涼,你別不好意思,我和你一見如故,阿帆說的不錯,你在這里住著正好,還能一起切磋切磋,怎么樣?”

  季新涼道:“我怕給您造成麻煩啊···”

  “什么麻煩啊!一起住多熱鬧!”景帆笑著說道。

  季新涼不好拒絕,便答應下來。

  “那就打攪了。”

  ···

  陵北,季頡安排的會議已經(jīng)開始,明惜在與會的青年醫(yī)生中并沒找到自己想見的人,便問季頡這些人是不是全部。

  季頡道:“只有一個婁大夫出去支援地方了,其余的都來了,知道你要來,誰不想來交流交流?!?p>  原來她不在,明惜默然。

  會議開始,季頡上臺講話,明惜正襟危坐,傅錫姍姍來遲,一進會場就鎖定了明惜的位置,連忙從側面繞到他身邊:“明惜哥!”

  明惜聽到自己的名字扭頭一看,笑道:“原來是阿錫,怎么遲到了?”

  “給我弟弟去辦個手續(xù),耽誤了一會兒?!备靛a解釋道。

  季家季新涼的事情明惜也是知道的,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這種行為已經(jīng)是特立獨行,尤其是季新涼是季家的嫡長孫。

  “新涼沒有來嗎?”明惜問道。

  “他現(xiàn)在在外地拍攝,沒有回來,我找了個學妹給他輔導功課,等著明年畢業(yè)呢?!备靛a偷偷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大舅舅季頌并不在場,這才松了口氣,“這個小兔崽子真是累死人了?!?p>  明惜聽到這里笑了,“誰讓你是哥哥呢?”

  “可不,要不是他哥哥,我真是懶得管他?!?p>  明惜一笑,“年長幾歲,可不能白長啊。”

  ···

  季頡這次會議之后打算重新籌建一個第二醫(yī)院,明惜了解到他的想法,知道他是想要自己推薦一些帶頭人,思考了一下,說道:“我認識一位神經(jīng)外科的醫(yī)生很不錯,而且她最近似乎是想要來陵北發(fā)展,我去問問她的意愿?!?p>  季頡問道:“是誰?”

  “杜家,杜辛顏?!?p>  “原來是她!”季頡恍然,杜家也是D國有名的醫(yī)學家族,杜辛顏是家族里的佼佼者,他也是略有耳聞,“神外嗎?明惜,實不相瞞,神外我打算將來交給婁梨和的。”

  “那個支援地方的孩子嗎?”明惜問道。

  季頡點點頭:“是,當年她在陵北大學醫(yī)學院就讀的時候我就挺看好她的?!?p>  明惜思考了一番,說道:“在D國,婁梨和我也略有耳聞,但是終究還是年輕,既然是打算將神經(jīng)內(nèi)科交給她,不如讓杜辛顏帶帶她,畢竟杜辛顏還是有幾把刷子的?!?p>  季頡想了想,覺得也挺有道理,“也好?!?p>  明惜道:“那我和杜辛顏說一聲,畢竟我也只是個傳遞消息的,決定權在她手里?!?p>  季頡點點頭,“醫(yī)院籌建還需要一段時間,她可以有足夠的時間考慮。”

  “嗯?!?p>  ···

  晚上,季頡想了想,給婁梨和打了個電話,想旁敲側擊了一下她在D國和明家的關系,今天的談話里不知怎么的他感覺明惜對她有點偏見似的,如果真的有,矛盾也不大的話,自己從中斡旋一下應該是可以的。

  手機里傳來顯示對方地區(qū)信號差的聲音,季頡想了想便斷了電話,算了,下次再說吧,明惜向來是個寬容的,怎么可能為難一個后輩?應該是他太敏感了。

  明惜是故意的嗎?

  是,也不是,至少不全是,杜辛顏的資歷在婁梨和之上,也的確有想法到陵北發(fā)展,他的提議和建議并不會損害季頡的利益。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當知道季頡是打算培養(yǎng)婁梨和的時候他依然堅持讓季頡和杜辛顏見面是有私心的。

  他是個大夫,是個寬和的前輩,但是他也是個哥哥,沒有任何一個哥哥能對一個間接害死弟弟的女人無動于衷。

  畢竟他首先是個人,一個有著七情六欲的人。他自小所培養(yǎng)的紳士風度總有被打破的時候。

  他不原諒婁梨和。

  不只是他,明家所有人都不會原諒婁梨和。

  其他人還只是對她視而不見,但是他,忘不了,永遠忘不了在婁梨和來到D國以后找到自己,不是為了道歉,不是為了解釋,只是作為一個患者,提出自己的治療要求。

  “我,不想死。請你幫我催眠,我想忘記明恪。”

  忘記明恪···

  多么可笑的女人,一個為了她失去生命的人她竟然還想要忘記,多么冷酷無情的女人,明恪怎么會愛上這么一個人···

  但那時,她是患者,提出生存的要求,于情于理他都無法拒絕。

  所以他幫婁梨和催眠讓她徹底忘記了明恪。

  忘記了之后,婁梨和的確生活的很好,專注于學業(yè),榮譽和金錢紛至沓來,她是那一屆學生里最優(yōu)秀的。

  但是這樣的人,是在不堪為人!

  明惜夜間坐在窗邊,看著遠方的霓虹燈閃耀,不知想些什么。

  ···

  眾人反復提及的九聯(lián)圩雨季來了。

  南方的雨季的確很嚇人,全天不見一絲陽光,窗外的雨幕模糊了天地的分隔。

  這樣的暴雨里,來醫(yī)院的人就更少了,婁梨和在門診室里坐著的時候多半都是看書,院長的筆記她已經(jīng)看了三遍,關于里面有些不是很清楚的問題也和院長討論了一下,收獲不少。

  偶爾她也抬起頭,看看窗外,雨季到來之后,空氣的濕度比之前更大,筆記本都潮潮的,晾曬的衣服更是一直干不了,說實話,婁梨和是有點討厭這樣的天氣的,陰冷,潮濕,她不喜歡濕漉漉的東西,更不喜歡冷冰冰的東西。

  這樣的日子,每天她都要回去喝一杯月牙頌,但是由于去小鎮(zhèn)買酒不方便,她的庫存很快就要告罄,婁梨和皺著眉想了許久,還是在一個休息的日子去鎮(zhèn)上看看。

  從宿舍里翻出不知道哪個前輩留下的雨衣,套上以后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為了喝酒她也就忍了。

  ···

  小鎮(zhèn)上,車輛很少,跟不要說行人。

  婁梨和來到自己常來的酒館,當她推開門,她能看到老板娘的眼里全是驚訝:“婁醫(yī)生?這么大的雨你怎么來了?”

  婁梨和無奈地說道“二姐,我酒喝沒了?!?p>  被喚作二姐的老板娘道:“這么快?”

  “是啊,”婁梨和擠了擠衣服上的水,“二姐,這次給我來十筒吧?!?p>  “十筒?你拿的回去嗎?”二姐看了看婁梨和的小身板“要不你請隔壁車行的老板借一輛小板車拉回去?”

  “可以借嗎?”

  “我去問問,隔壁老板人挺好的。”二姐說著就拿了把傘去隔壁,“等著我。”

  婁梨和坐在酒館里,看著墻上擺著的各種照片,有很多是二姐和她的丈夫和孩子。

  這樣的雨天里,裴方臣在車行里仔細地擦拭自己的寶座同時和季新涼聊天,景軻則在一旁安靜地看書,聽著兩人興致勃勃地聊賽車。

  “新涼,以后不當演員的時候可以考慮當個賽車手啊,我雖然退役了,但是認識些老朋友,你可以去他們那里試試看看你喜歡哪個,簽了約到時候就可以比職業(yè)賽了?!迸岱匠嫉?。

  這些日子裴方臣一直在勸說季新涼去簽個車隊,因為只有成為職業(yè)的賽車手才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季新涼是有些心動的,沒有任何一個摩托車手會說自己絲毫不心動。

  裴方臣道:“沒事,你想著,反正你不是說你要在這里待半年嗎?等你決定了就告訴我?!奔拘聸鳇c點頭。

  三人正聊著天,就聽到隔壁的大姐開朗的聲音:“方臣!能不能找你借一下你這里的小三輪,我?guī)鸵粋€小姑娘把酒運回去?!?p>  裴方臣道:“這個天氣還有人來買酒?”

  “這個小姑娘是醫(yī)院新來的小大夫,長得挺好看的,方臣你不考慮一下?”

  季新涼聽到這里有些尷尬,很明顯裴方臣和景帆的關系這個女店長是不知道的。

  裴方臣是個直性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又偷偷看了看景帆,季新涼連忙站出來:“老板娘,這樣吧,裴大哥和景大哥等會要去組裝一個新的機器,我跟你跑一趟吧?”

  這段時間季新涼也和老板娘混熟了,說話之間也很親近,老板娘笑道:“可是我怕你不認識路啊?!?p>  “不就是醫(yī)院嗎?我認識的,我之前也住在附近?!奔拘聸稣f著就整理了手里的東西,推著角落里的小三輪,打算跟著老板娘走。

  這時有個人出現(xiàn)在車行的門口,手里各提著五個竹筒。正和老板娘打了個照面,老板娘爽朗一笑:“婁大夫,放心我給你找好了車!”

  婁大夫?

  季新涼面色古怪,想到老板娘之前的話,九聯(lián)圩新來的年輕大夫,姓婁,不會這么巧吧?

  他轉過身,果然看到了婁梨和冷淡的眉眼,可是還不等他開口喚她就感到身邊一個人快步走了出去,語氣里驚中帶喜:“梨和?”

  婁梨和扭過頭,看到面前的景帆,“景帆?”

  “是我!”景帆盯著面前的婁梨和,“你···回國了?”

  婁梨和道:“嗯?!?p>  旋即,她的目光在一旁的裴方臣和傻愣著的季新涼之間遲疑徘徊,問了景帆一句話:“哪個?”

  景帆似乎有些害羞,看向了身上有些臟臟的裴方臣。

  季新涼大跌眼鏡。

  而且裴方臣的臉色卻馬上嚴肅起來,甚至似乎還有些拘束···

  景帆拿過婁梨和手里的竹筒,“你還是少喝些吧?!?p>  婁梨和道:“這雨季綿長無聊,總要找件事情打發(fā)時間才好?!?p>  “既然無聊,我們一起吃個飯吧?今天方便嗎?”景帆了解婁梨和,她的心里永遠是工作最重要。

  婁梨和道“可以,今天我休息。”

  景帆急切地將婁梨和拉回家里,裴方臣在整理了車行的事物之后也和季新涼跟上去。

  路上季新涼問道:“裴大哥,婁大夫和景大哥認識?”

  “看樣子是認識的,我也不清楚?!迸岱匠疾徽J識婁梨和,但看剛剛這個女人和景帆的模樣,他們似乎關系不錯,而且看婁梨和的反應,景帆應該是告訴了她一些私事,這些事情景帆輕易不會跟別人說,這就說明婁梨和在景帆的心中地位非凡。

  在景帆的心里,有這樣地位的人不多,裴方臣循著蛛絲馬跡很快就鎖定了婁梨和的身份---景帆在D國生活時的鄰居。

  景帆曾經(jīng)告訴過他,他在D國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是鄰居家的小姑娘發(fā)現(xiàn)了,照顧他許久才留下了一條命。

  回到家中,景帆正在給婁梨和洗水果,婁梨和站在一旁打下手。

  裴方臣不太開心,有些吃醋,但是沒有辦法。

  季新涼卻覺得新奇,婁梨和居然會有朋友,還是景帆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人。

  兩人回到家中,景帆將水果端出來,這才想起來沒介紹雙方認識,連忙對裴方臣道:“方臣,這是我的好朋友,婁梨和。我跟你說過的,在D國的時候多虧了她照顧我?!?p>  “新涼,這是婁醫(yī)生。”

  “梨和,這是我的愛人,裴方臣。這是季新涼,我和方臣的朋友?!?p>  季新涼看到婁梨和淡淡地點頭,裴方臣就算想要套近乎也無處開口。

  真是個無趣的女人···

  就在氣氛即將陷入尷尬的時候,婁梨和突然開口,朝著季新涼道:“既然今天看到你了,正好,免的我還要去找嚴子禺尋你。”

  季新涼問道:“什么事?”

  “雨季閑適,就此機會,你來醫(yī)院里,我給你將這兩年醫(yī)學院的課程簡略地梳理一番?!?p>  什么?

  季新涼一愣?這些日子他沉迷于和裴方臣研究機車,卻徹底將學習的事情拋擲腦后。

  景帆聽到這里,意外地問道“怎么,梨和,你認識新涼?”

  婁梨和道:“學長的弟弟,不熟?!?p>  “你還是老樣子,”景帆抿嘴一笑,“聽你剛剛的話,你都要給新涼上課了,怎么叫做不熟?”

  “就是,上次我們都一起喝酒了,居然說不熟?”季新涼也感到無奈,“婁學姐,我最近住在裴大哥和景大哥這里,不如你也來這里啊,兩全其美,我研究機車,你喝酒,然后你再輔導我的課業(yè),一箭三雕,如何?”

  季新涼如今也敢調侃一番婁梨和,因為他隱隱感覺道婁梨和雖然冷淡,卻并不小肚雞腸。

  “我還要上班。”

  “我送你!”季新涼笑道“這里到醫(yī)院不遠,我保證你不會遲到!”

  景帆也幫腔:“梨和,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我好多年沒有看到你,你留下來吧?!?p>  婁梨和卻絲毫沒有猶豫地拒絕了:“不行,”然后她對季新涼說道:“你住在這里沒問題,以后每天來醫(yī)院找我,我一直都在。”

  “喂!”季新涼有些不滿。

  婁梨和眼睛一轉:“怎么,雨大了,車技不行?”季新涼反駁:“去就去!”

  景帆沒有開口,他知道婁梨和這個人說一不二,勸是沒用的。

  “梨和,今天難得休班,來我這里吃一頓飯再走吧?”景帆道。

  婁梨和沒有拒絕景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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