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長袍?這人好是眼熟,隨著寧德林細細打量著那人,越看越眼熟,只覺在哪里見過。
“寧叔好久不見?!绷质腊猜氏乳_口向?qū)幍铝执蚵曊泻簟?p> 一瞬間,寧德林腦海中涌現(xiàn)出了一個稚嫩的臉龐,與眼前的青年完全重合,不可置信道:
“林世安……”
林世安謙遜笑道:“正是小侄。
寧德林上前一步道:“好些年不見,都長那么大了,看樣子還當(dāng)上了祭祀,不得了啊,回頭和叔好好說說部落里的繁華景象。”
林世安禮貌笑笑道:“寧叔,這次我不是來敘舊的?!?p> 林世安目光瞟向他身后,盯著秦獄道:“我是來徹查林至海被殺一事。”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秦獄索性不裝了,從身旁人懷里起來,目光直視著他,打量起林世安起來。
林世安腳步挪移走到秦獄身前,柔和道:“這位小兄弟,這件事情與你干系最大,你得和我走一趟了?!?p> 秦獄直愣愣的看著他的眼睛,低聲道:“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貪婪,你好像很想得到某種東西?!?p> 林世安嘴角逐漸揚起道微笑,笑而不語,眼中的情緒卻越來越多。
秦獄看著他道:“你很強,我很有興趣?!?p> 林世安似笑非笑道:“不急,等你到五行境了,有的是機會。”
秦獄五指虛握,身上氣勢逐漸升起。
“這種感覺……”林世安只覺針芒刺背,身上亦是肉眼可見有股熱浪升騰。
“世安,之前我已經(jīng)和二叔解釋過了,都是誤會誤會?!?p> 寧德林見倆人氣氛不對,打著哈哈插到倆人中間,將倆人分開,笑呵呵道:
“世安,即使你現(xiàn)在當(dāng)上了祭祀,還是需要講道理的,還有很多人看著呢,我可不信沒人能管的了你。”
寧德林本是威脅之語,暗寓自己要去祭祀祖殿告他一筆。
不料林世安目光閃動,心道:“果然是和哪個地方有關(guān)系?!?p> 林世安眉頭微微一皺沉聲笑道:
“寧叔,果然交友廣闊?!?p> 寧德林聽出了林世安話里有話,卻不知他究竟說的什么,只得陪笑道:“都是些山野村夫…山野村夫?!?p> 林世安微笑道:“不如這樣,死者為大,小兄弟的事情就先放放,反正他跑不了?!?p> 寧德林附和道:“跑不了,跑不了。”
“今晚小侄恰好,想給爺爺看山,不知寧叔和這位小兄弟,能否來幫幫忙?!?p> 提到這個,寧德林面色一諳悲聲道:“能為三叔尋處風(fēng)水寶地埋骨,自然是愿意至極,可是我這……”
眼看著寧德林就要變著法子拒絕,秦獄搭話道:“某家不才,對風(fēng)水?dāng)?shù)理,有些許涉獵,過于可以忙上一幫。”
林世安立馬露出笑容道:“那么今晚子時我們北山見”
“一定”秦獄直接應(yīng)下。
于是乎,這場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就在眾人聽的云里霧里之中,歡言相散。
“不是,你怎么答應(yīng)了,對方明擺著是定罪不成,如今想著把咱們引到荒郊野外做掉?!?p> 秦獄看著喪隊離開的隊影,雙手環(huán)胸道:
“叔,本質(zhì)上他還是想要我的命,今天要不成,那么明天后天都會變著法子來,拖下去只會連累他人,還不如今晚便手底下見真章,是生是死好歹不連累其他人?!?p> “也是”
寧德林卻思索道:“說是來抓兇手,卻只字未提林至海,更像是來要好處的,不斷在試探什么,弄的我云里霧里?!?p> 另一邊,林至山同樣問道:“世安,為何不直接將那小子拿了,他身后的人,自然就挖出來了。”
“那小子,沒那么好拿,我懷疑他和武魂殿有關(guān)系?!?p> 林至山疑惑道:“武魂殿那是什么地方。”
林世安長出了口氣,幽幽道:“這就涉及到數(shù)百年前的禍?zhǔn)拢喍灾褪?,大荒?nèi)沒人能靠自己修煉至神通,而一群主修武道戰(zhàn)技的武者,卻靠肉身戰(zhàn)技,達到可以并肩神通的地步,這就是武魂殿的來歷?!?p> 聽到這種秘聞,林至山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況且,我雖然是特權(quán)祭祀,也不能三言倆語便直接將他倆打殺了,傳出去對我前途影響也很大?!?p> 林至山略微有些急了忙道:“那么你爺爺?shù)某鸩粓罅???p> “這夜里上山,天黑路滑的,總歸會有個意外,他們想活命,就看能不能翹出我們想要的了?!?p> 說著林世安腳步輕點,直接踏空離去,獨留下林至山看著親弟的棺目光復(fù)雜。
夜半,孤月高懸,倆個人影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深山古林里,黑暗中不時有鳥獸聲傳來。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老子累了。”
寧德林靠著塊巨石,插腰喘氣道:“這混小子,看來是真想把咱,引到荒郊野外給宰了?!?p> 秦獄面不紅心不跳,晃悠悠的自后面跟上笑道:“才多遠,怎么就不行了?!?p> 寧德林喘息道:“年紀(jì)大了,自然比不得你們年輕人,要老子再年輕個二十歲,不甩你個幾十里。”
稍作休息后,倆人就在再度啟程上山之時,秦獄突生警兆喊到:“小心”
忽然一道虹光自山頂射來,將倆人一旁的巨石轟然炸碎,寧德林身上浮現(xiàn)出道護體玄盾,將兩人罩住。
煙塵散盡,倆人向山頂看去,只見那山巔上,有數(shù)道身影居高臨下看著倆人,中間那道白衣逸影格外顯目。
寧德林擦去身上的碎石塊,怒道:“一點道理都不講,要直接弄死我們嗎?”
“他們是要給我們個下馬威?!?p> 說著秦獄抱起塊磨盤大的巨石,轉(zhuǎn)了一圈猛然甩出,砸向山顛的幾人。
只見那大石帶著沉悶的呼嘯聲,就要砸中幾人時,不知是誰出手了,一道勁氣揮出,將巨石炸成的粉碎。
“我看你能擋幾塊。”
秦獄面露怒容,渾身元氣一震,一腳猛然踏下,數(shù)塊巨石震的彈起,秦獄凌空飛起便是幾腳,將數(shù)塊巨石踢出。
先前擋住秦獄的那人,一步跨出,或拳或掃或踢,將數(shù)塊巨石一一擋下,還未待他得意,山下又有塊巨石帶著氣爆聲飛來。
“摧山手”
那人玄胎炸出,一掌印在巨石上,這次卻沒如預(yù)想之中將巨石打碎,反而被巨石直接撞上,碾著滑出數(shù)十丈,留下條長長的血路。
秦獄與寧德林倆人,自巨石上跳下,望著著眾人笑道:“不好意思,來遲了。”
立馬有人一路小跑,繞到巨石后面查看那人傷勢,不一會查看的人自巨石后走出,對著眾人搖了搖頭。
林世安臉上肌肉止不住跳動笑道:“倆位好大的脾氣,上來便殺一人,這下馬威著實有夠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