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東村一片白綾素稿,林至海的靈堂前圍的水泄不通。
“要我說啊,我們應(yīng)該殺過去,把他們泥洼村滅了,我們給三爺報仇。”一個身軀健壯男子憤怒提議道。
男子話剛剛出口,就被身后的一個老者一巴掌打在后腦勺上罵道:
“夯球,說話不過腦子,你今天滅了人家村子,明天祭祀祖殿里就派祭祀來把咱給滅了?!?p> “那么咱們?nèi)グ阉麄兊拇髩螝Я?,咱們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p> 立刻有村民反駁道:“那個大壩必須留啊,咱們對事不對人,寧德林昨天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p> “那么你們說這事咋弄”
白衣老者林至山,將拐杖杵了杵地,沉聲道:“不要吵了,從長計議。”
就在這時,一個高冷的聲音從院外傳來道:“那么直接打死倆個罪魁禍首,直接搶來大壩不就可以了。
林至山老眼一亮欣喜道:“世安”
院外一個白衣俊影飄然行至院里。
這青年好生俊俏,生的劍眉星眸,鼻梁高挺,唇齒紅白,進院后立馬拜倒在林至山面前恭敬道:“孫兒給爺爺請安了?!?p> 林至山笑的眼睛咪成一條縫樂道:“你此去部落里學(xué)藝三年,辛苦你了?!?p> “孫兒不苦”
林世安又起身拜倒在林至海棺前悲聲道:“孫兒來晚了?!?p> 林至山面色一暗,揮了揮手將眾人屏退,待人們都逐漸走干凈了,才緩緩道:
“那天回來的路上我就說了讓他等著你回來,可是他還是……昨天發(fā)現(xiàn)他時,陰神、玄胎、魂魄通通被人誅殺,一個也沒跑掉。”
林世安緩緩起身道:“就是以我的修為,對上三爺爺也不可能做到一擊必殺?!?p> “此人要么有著碾壓的實力,要么有種一尊極其強橫的陰神?!?p> “寧德林不可能有如此實力,那個小鬼自然也不可能。”
林至山沉了許久道:“莫非他們泥洼村有高人相助?”
“看看就知道了。”
林世安一掌將棺蓋推開,看到林至海的死狀,即使有了心理準備還是皺皺眉頭輕道:
“七竅流血死不瞑目,死狀如此嚇人,三爺爺死前必定看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事情?!?p> 說著,林世安驅(qū)指如勾,刺入林至海眼窩,將其取出,置于掌心,口訣默念。
半響后,那枚眼盡然霧化,幻化成一尊極其高大的牛鬼,舉起鋼叉向倆人刺來,一瞬間倆人只覺魂魄、玄胎、陰神、陽神、通通被著三頭鋼叉鎖定,要將自己釘死。
“散……”林世安懷中飛出一張玉碟,將幻像擊散。
“這就是三爺爺生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寧德林的陰神是面小盾,絕不可能是這個?!?p> “那么……就……是……哪個小鬼了?!?p> 倆人面面相覷,心頭的震撼難以言表,秦獄畢竟閱歷淺薄不知道這牛鬼陰神代表著什么。
倆人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陰神陽神,說白了就是掌握不同力量的玄胎,烙印方式也是大相庭徑。
凝聚神魔法相做玄胎,便是在向那冥冥之中的神魔借力,既然是借,自然要得到神魔的認可,倆人直覺呼吸急促喉嚨有些干渴。
林至山嘶啞道:“世安,過些時日你便回部落里吧,這件事就算了吧,有些人我們?nèi)遣黄鸬??!?p> “爺爺,這是天大的機緣啊,倘若我們弄到手?!?p> “世安,有些東西不是我們能染指的”林至山還想勸誡些什么。
“爺爺,我早已今非昔比?!?p> 林世安輕笑一聲,將懷中玉碟取出,把玩道:“爺爺你可知道,這是何物?!?p> 林至山湊上前細細端詳著玉碟,卻也看不出個什么,夸贊道:“此物花紋繁雜,內(nèi)有無數(shù)符文流轉(zhuǎn),必是不得了之物,究竟是何功用,我就不知道了?!?p> 林世安下巴一揚,得意道:“爺爺,我現(xiàn)在可是特權(quán)祭祀,奉命視察整個大荒,有權(quán)干預(yù)任何地方事物,而這塊太荒玨便是大祭司賜下的寶物?!?p> “竟有如此大權(quán)利”林至山心頭驚訝不已,這就意味著林世安走到哪里都大老爺,不想惹麻煩,那么各種資源都要乖乖獻上買平安。
林世安倆步走動定計道:
“我便以三爺爺被殺為由去審查這件事情,直接將那小鬼捉來,到時候他的一切秘密都是咱們的了?!?p> “假如真是背后有高人,那么咱們也不懼他?!?p> 林世安舉起玉碟道:“我現(xiàn)在就是代表祭祀祖殿,大荒最強的力量,不說是各地村長,就是遇到迷霧中的那些妖族,也要掂量掂量我的份量。”
林至山眼前一亮欣喜道:
“那么我們明天便去興師問罪?!?p> 笠日,山峽里正干的熱火朝天呢,忽聞一聲凄厲的嗩吶聲打亂了眾人們號子的節(jié)奏,向山峽口看去。
四村村民個個頭戴白巾,面帶悲凄抬著一副黑棺,走進山峽。
寧德林一看便心知壞了,連忙找到人群中的看熱鬧的秦獄,悄聲問道:
“你把林至海那老頭怎么了。”
秦獄亦是有些愣,撓頭道:“我就是給了他一叉子,不會把他弄死了吧。”
就在泥洼村眾人還好奇只時,奔喪隊伍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殺人償命”
四村村民群情激憤的高喊起來,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眼看著要鬧起來了,寧德林連忙推開人群大喝道:
“干嘛呢,干嘛呢,殺什么人,嘗什么命。
人群中幾個小輩攙扶著林至山顫巍走出,林至山悲痛道:
“那日,我親弟林至海自山峽中回去后,便一直說頭痛欲裂,呼吸不暢,到了晚上止不住的咳血,最后吐到半夜吐血三升而亡?!?p> 林至山抹去眼角的淚水,指向秦獄道:“他就是那個一腳將我親弟踢死的殺人兇手?!?p> 秦獄和寧德林對視一眼,心頭滿是臟話,這老貨真太能編了。
寧德林連忙開腔打斷他道:“哎……林二叔,三叔他去世了,我們也很難過?!?p> “可是,你這樣賴在我們頭上,就太牽強了,他走的時候明明生龍活虎?!?p> “而且……”寧德林音調(diào)猛然拔高道:“三叔他修為驚天,一掌的我侄兒幾天了,將將才能下床。”
“獄兒,來給大家看看?!?p> “叔,怎么了”
只見秦獄面色蠟黃,嘴唇蒼白,幾個人攙扶著從人群中走出,虛弱道:
“叔,我怕是過不久了,有什么事,你快交代吧”
寧德林連忙上前攙起秦獄,慈愛道:
“乖侄兒,我怎么會讓你有事呢?!?p> “是隔壁村的三爺爺去世了,你前來上柱香吧。”
“啊……”
秦獄先是驚叫了一聲,良久后過神來悲痛道:“他…老人家去…去了?!?p> 說著,目中就泛起淚花,哽咽道:“盡管他老人把我打的幾天下不了床,吃屙無法自理,但他依舊是我最敬重的老人,怎么就去了?!?p> 眼看秦獄就要悲傷的昏過去,寧德林連忙上前扶住他,低聲道:“收住收住,太夸張了。”
寧德林一邊掐秦獄人中,一邊向四村村民悲痛道:“大家也看到了,我們獄兒是如此的敬愛三叔,怎么會下手殺他。”
“再說了,哪里有先天初期的武者,能一腳踢死先天大圓滿的大高手。”
“誰能……我讓他踢一腳?!?p> 看著穩(wěn)住眾人了,寧德林追問道:“諸位,踢中腦袋應(yīng)該是當場就有反應(yīng)了,誰聽過當時好好的,生龍活虎,然后回去就不行了,還一直吐血?!?p> “不行,咱們開棺驗尸?!?p> 林至海的死因當然不是因為那一腳,林至山他們也怕,秦獄他們拿林至海陰神出竅傷人一事作文章。
“好像也是”
“哎,你們看見三爺吐血的情形了嗎?”
“好像……沒有……聽說的”
“而且這孩子,看著好像也不壞啊”
這淌水,已經(jīng)被寧德林攪混了。
聽著身旁人一個個口風逐漸向秦獄一邊倒去,林至山氣的幾乎昏過去怒道:
“豎子無恥”
“二叔,你這個疑點太多了,真不可能是我們?!?p> “夠了。”一個傲冷的聲音自天空傳來。
一個身穿赤紅繡花祭祀白袍的青年,緩緩自云層中緩緩落下。
我討厭蜂蜜
抱歉……抱歉……生病了幾天,著實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