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貴君眼瞧著凰九歌像是變戲法般的揮動著窗外的竹林,又將那條白蛇和詭異的藤蔓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恍然之間竟然生出了自己是否還在做夢的荒謬感覺。
若不是躺在地上血跡斑斑、呼吸平緩的寒衣,還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那他肯定會認(rèn)為自己還在做夢的。
“凰九歌……你到底是個什么人?”
徐貴君將寒衣抱在懷里,望著凰九歌的背影問道。
凰九歌將藤蔓收回體內(nèi)以后,還習(xí)慣性的活動了兩下手腕,朝著正在胡思亂想的徐貴君擺了擺手。
“我還能是個什么人?北辰的九皇女凰九歌???”
“您家那位三皇子蘇云卿,就是我的小郎君呀!”
徐貴君眼瞧著凰九歌就要離開,連忙叫住了她。
“凰九歌你稍微等等……”
凰九歌轉(zhuǎn)過頭來,微微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徐貴君咬了咬嘴唇,還是選擇放下身段來哀求道:
“凰九歌……我求求你救救寒衣吧……”
凰九歌對上徐貴君那雙深情款款的眼眸后,忽然感覺有些頭疼,為什么自己總是離不開吃陳年老狗糧的宿命呢?
剛開始是寒衣哀求她清除徐貴君體內(nèi)的情蠱。
現(xiàn)在是徐貴君哀求她幫忙拯救寒衣的性命。
這兩人難道就不明白,秀秀恩愛死得快的道理嗎?
凰九歌揉了揉有些發(fā)漲的眉心,錯開了視線看向窗外。
“這白蛇具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寒衣應(yīng)該沒有危險?!?p> 徐貴君有些慌張的摸著寒衣那血肉模糊的腹腔,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可是……寒衣流了好多血啊……”
“沒事沒事,不過是皮外傷而已?!被司鸥栌行o奈。
“徐貴君您仔細(xì)的看看,將寒衣肚子上的血跡擦去就可以了,其實腹腔內(nèi)部是沒多大問題的。”
為了幫寒衣修補腹腔上的大窟窿,白蛇都從嬰兒手臂粗細(xì)變成了拇指大小了,基本上還是將缺失的血肉彌補得差不多了。
徐貴君將信將疑的擦干凈了寒衣的腹腔。
除了發(fā)現(xiàn)寒衣的腹部有個拳頭大小的丑陋瘡疤之外,也沒有看見其他流血的地方,這才完全放下了心來。
“徐貴君這下應(yīng)該可以放心了吧?”凰九歌有些不耐煩。
比起徐貴君這樣不厚道不老實的男人,她還是比較喜歡蘇云卿那一點就炸的小辣椒,逗起來才有意思嘛……
“凰九歌……”
徐貴君抬起頭,看向她的眼神極為復(fù)雜。
“寒衣的事情,多謝你了……”
“矯情。”凰九歌嘟囔了句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主臥。
情蠱她是已經(jīng)幫徐貴君解除了,但寒衣和徐貴君之間的事情,她肯定是不會繼續(xù)插手的。
西渚帝其實還怪可憐的呢,鳳太后好不容易才給她精心挑選的內(nèi)侄兒,居然喜歡上了從小就青梅竹馬長大的小書童……
而她好不容易才坐上了皇位,還沒有將西渚的位置給捂熱乎,就得到了最大的競爭對手梁王蘇如夢班師回朝的消息。
最可氣的還是,讓梁王回京來侍疾,似乎還是自家母皇的手筆,真是想想都為西渚帝感到憋屈。
凰九歌逗弄著盤踞成一團的白蛇,竟然還有些同情西渚帝了。
夜翎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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