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剛才太遠我沒聽清”,雪兒陰測測的說道。
“呃。。沒什么。我就想說,你那個腰帶太黑了,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系個粉紅色的多好看啊,呵呵呵”。
溫子墨把要問的話咽了下去,生怕問出來自己這條小命就得交代在這兒了,這可真算應劫了。這丫頭恐怕不愿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雪兒放下木劍,看了一眼溫子墨,算他識相。
心里想著,以后不能當腰帶使了,連續(xù)被石澤宇和溫子墨察覺到異樣,讓雪兒心里敲起了警鈴。
連這些弟子都能察覺到小妖,別說那些長老了。在沒有自保能力的情況下,雪兒還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是馴獸師。看來自己要多契約一些生物了,畢竟人多力量大,才有安全感。
“等下我?guī)闳フ依羁偣?,到時候你就住在家屬住處,別亂跑?!毖﹥喊才诺?。
溫子墨不想離雪兒太遠,最好是能隨時看著她,他覺得這丫頭邪門的很,哪天沒看住害的自己應劫了就完蛋了。
溫子墨低下頭,撅著嘴說“我和你住一起”。
雪兒知道這家伙的演技爐火純青,自己不會再上當了,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呃…溫子墨盯著雪兒來回看,然后伸出右手指天道,“我對你沒任何想法,我發(fā)誓”。
隨即天空中一聲悶響,一滴雨水落在溫子墨的鼻尖,他用手摸了摸鼻子,尷尬的沖雪兒笑了笑。
溫子墨最終還是去了劍宗家屬的地方住。
劍宗外門弟子從入門開始,便要每周去教學堂聽課,外門共有三個年級,分為初中高級班,新生為初級,每年一次考核,待考核通過后便可升一年級。待到高級班畢業(yè),便可參加內(nèi)門弟子考核,共有五峰考核,通過任意一峰考核即可成為該峰的內(nèi)門弟子,考核未通過者可等第二年再次參加。三次不過便要離開劍宗,另謀生路。
除了上課外,弟子每年還需去任務閣完成三個任務,不限難度。每年強制執(zhí)行一次尋找馴獸師的任務,這個雪兒今年已經(jīng)做完了便不用再接。
每周去教學堂聽課這件事,雪兒也沒有興趣,劍宗這么多人,總有那么一兩個翹課的。她不打算學習劍宗的劍術(shù),一點興趣也沒有。倒是對藏書閣有點興趣,說不定就有記錄關(guān)于馴獸師的事情。
藏書閣分為三層,外門弟子只能在一二層,只有內(nèi)門,核心弟子可上第三層。這里收藏了上萬本丹藥,煉器,心法,劍術(shù),奇聞怪談等書,均可免費閱覽一半,后面的內(nèi)容被封印住,需要用貢獻值兌換。
雪兒不去上課,整日泡在藏書閣。她主要專注于看奇聞怪談,劍宗的歷史發(fā)展這類的,想從里面找到關(guān)于馴獸師的蛛絲馬跡。
溫子墨整天都找不到雪兒,她不是去藏書閣,就是在去藏書閣的路上,他身為家屬,是沒有權(quán)利進去藏書閣的。觀察了幾天后,覺得雪兒這樣每天三點一線的,應該也不會出啥事,自己應該也沒事,便不再管了。憑借著良好的口才,精湛的演技,俘獲了外門弟子男女老少的心,生活的如魚得水。
除去看書,雪兒也接了不少任務閣的低級任務,雖說每年只需三個任務,但雪兒看書需要貢獻值,不得不瘋狂的做任務。高級的她沒法做,只能以數(shù)量累計,蚊子再小也是肉。
奇龍峰倒是挺守信用的,沒再找雪兒麻煩,而是刻苦練功去了。聽說這家伙的天賦還是不錯的,自從上次被雪兒吊打后,便換了個人似的,格外刻苦。
葛紹元自從上次的事情后便回家了,被父親禁足了一個月才放出來回到劍宗,跟隨著奇龍峰修煉。
同個院子的石澤宇和艾菱菱經(jīng)常不在屋內(nèi),除了開始幾個月按時去上課,后面看符雪兒從沒去過課堂,便也不再循規(guī)蹈矩。盡管好奇雪兒為啥總往藏書閣跑,但倆人也沒問出什么,便一起組隊接任務去了。
一年過去了,再過半月就是年底,劍宗每年年底進行考核,考核后放假一月讓弟子回家與家人團聚。
這日,所有外門弟子均聚集到試煉場準備參加一年一度的升級考核。只有符雪兒還在藏書閣找書,對這個試煉毫不在意。
廣場上人聲鼎沸,已經(jīng)報名的弟子們在等待著抽簽,抽到相同簽子的便互為對手進行比賽。
奇葛二人抽完簽子便也坐在觀戰(zhàn)臺等待自己的順序。奇龍峰一直環(huán)顧四周,尋找符雪兒。一年前只見過她使那種陰毒的手段,這種考核肯定要光明正大的比試。自己這一年來刻苦修煉,就是為了打敗她。
找了半天沒找到,倒是發(fā)現(xiàn)了溫子墨坐在看臺第一排,與左右兩側(cè)的弟子們說笑著。溫子墨是個愛熱鬧的,這種大事他怎么會錯過,很早便帶著幾個朋友選了個極佳的位置等待開場。
奇龍峰站起身徑直走向溫子墨。葛紹元以為他要去找溫子墨麻煩,伸手拉了拉奇老大的衣袖。一年前已經(jīng)答應了不再找符雪兒麻煩的,這個溫子墨可是她‘表哥’啊。
眾人見奇龍峰過來,紛紛站起身稍稍離遠了些。
一年來,奇龍峰的大名已經(jīng)傳遍了外門,但不再是以鎮(zhèn)長兒子的身份,而是虎元長老預約的內(nèi)門弟子。
奇龍峰這一年來在劍術(shù)上顯露的天賦引起了內(nèi)門長老的注意,虎元長老來過多次外門這邊,想要直接給奇龍峰內(nèi)門弟子的身份。被奇龍峰以基礎不扎實為由拒絕了,偏要等三年后參加內(nèi)門弟子考核。
眾人紛紛猜測原因或許與符雪兒有關(guān),奇龍峰想光明正大的在考核中打敗符雪兒爭口氣。這種猜測沒有得到當事人的回應,漸漸也就沒有人說了。
如今看到他來找溫子墨的麻煩,大家又想起來一年前奇葛二人與符雪兒的事情。
“符雪兒怎么沒來?”,奇龍峰問道。
“是你啊,好久不見。那丫頭估計還在藏書閣呢”溫子墨笑著回答道。
奇龍峰皺眉,“她怎么不參加考核?”
“我哪兒知道,不過,她沒去上過課,估計這一年也沒啥進步,天天往藏書閣跑,能學個啥”。
溫子墨雖然沒有天天見雪兒,但對于她的行程了如指掌,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這丫頭就整出幺蛾子害自己應劫。
奇龍峰沒再問了,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位置,葛紹元趕緊跟上。
如今的奇龍峰和一年前完全不一樣。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變化,也不再像以前一樣仗著自己鎮(zhèn)長兒子的身份欺負人。此時正在低頭沉吟關(guān)于雪兒泡了一年藏書閣這事。
不上課,不修練,天天去藏書閣,她在找什么?
現(xiàn)在回想起一年前他見過的粘液,總覺得怪異,那粘液沒有任何毒性,不像是毒,還有雪兒喂他吃的那顆解藥,仿佛有種植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