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彩被表姐白素菲拉著參加閨秀們的才藝,百無聊賴。看著一個個暗中較量的小姑娘們,她直打哈欠。
看著認(rèn)真作畫的表姐,李西彩暗暗嘆了口氣:唉,她又不得不來。
表姐不是看一眼就讓移不開眼睛的人,屬于耐看型。端莊大氣,世族大家就喜歡這樣的人當(dāng)兒媳婦,只是,表姐被姨母教導(dǎo)的有些呆頭鵝。
認(rèn)真作畫的白素菲專注地畫著畫,李西彩一眼望去,一朵清麗脫俗的蓮花躍然紙上。
表姐喜愛蓮花,性子也像這蓮花。只是……這性子如果入了這南安郡王府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是的,她有一次聽姨母和母親商量表姐的婚事,說是郡王爺有意和姨夫結(jié)親,兩家打算趁著老郡王妃壽誕好好相看相看。
李西彩腦中想了想劉汾的長相,劉汾長得倒說的過去,又在皇上親衛(wèi)隊里任職,也說得上年輕有為?,F(xiàn)在看來倒也般配!
外面?zhèn)鱽硪魂囼}亂,隱隱聽見有人低聲議論“真是傷風(fēng)敗俗”“不知廉恥”之類的話。
聽見這話,李西彩就坐不住了。
別是那個傻丫頭出了什么事?
……
夏雙清沿著小道走著,看著前面人投在地上的影子,想:不過是閑逛了一圈怎么就撞上了這個人?
剛才看戲的時候看著對長公主鞍前馬后的劉珍珠,夏雙清忽然想明白為什么劉珍珠最近處處跟她過不去,原來是少女懷春了。雖然她不怕劉珍珠,卻也不想跟平陽侯又過多的牽扯。她現(xiàn)在本就處在流言漩渦中,別平白連累的旁人。
江水流看了一眼身旁垂著眼睛沉默的小姑娘,說道:“幾天前,你兄長傳來書信,他們一行快到京城了。”
“???”冷不丁的聲音響起,夏雙清想了半晌,“是嗎?”心里卻嘀咕:果然是好基友。
江水流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夏大將軍回來,就沒人敢欺負(fù)這個小姑娘了。想到這里江水流看向夏雙清的目光柔和的像夜空中皎潔的月光。
四目相接,夏雙清頓時心跳如鼓。正當(dāng)她不知道手腳往哪里放的時候,前方不遠(yuǎn)處傳來異樣的聲音,打眼望去,似有人頭攢動。
夏雙清抬起腳步像前方走去,江水流慢條斯理地跟了上去。兩人來到假山處就見一男一女一狗滾作一團(tuán)。
女人的叫聲,狗的叫聲,男人的叫聲……不絕于耳。
“成何體統(tǒng)!”江水流斥道。
男人手忙腳亂地從丫鬟的身上爬起來,小丫鬟來不及整理衣裳慌亂地抓住狂叫的狗。
穿著仆從衣裳的男人看到兩人,心中陡然一涼。
江水流見這個下人面色異常,問道:“發(fā)生何事?”
夏雙清感覺到身邊人陡然變的氣場,沙場上凌人的氣勢讓人膽寒,被他質(zhì)問的人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那下人小心地斜了身后的假山,好幾眼,現(xiàn)下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是府里一個普通雜役,今兒被管事使喚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路過這里的時候原本想躲進(jìn)去偷個懶,沒想到撞見一件天大的事!連滾帶爬地想跑出來,就碰見了來尋狗的丫鬟,兩個人撞在一起滾作一團(tuán),吸引了來人。
江水流見狀,看這那處假山。山石嶙峋,巧奪天工,看不出異常。他抬腳向前走去,夏雙清猶豫了一瞬,跟了上去。
越走越近,假山里傳來聽不真切的聲音。夏雙清心里的疑惑,這聲音怎么這么怪異?似乎很痛苦,又有著歡樂?
跟在兩人身后的江一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他看著前面的主子,心里焦急。
我該不該叫住主子呢?現(xiàn)在叫住人好像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夏雙清借著月光看見兩雙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一時愣住了。
野鴛鴦?野鴛鴦?
一雙溫?zé)岬氖謸嵘纤难劬?,遮住了眼前的景象?p> “閉上眼睛,不能看?”
“已經(jīng)看見了?!毕碾p清隨口回道。
江水流耳垂紅紅的,低下頭看了小丫頭一眼,“忘掉!”
夏雙清一怔:這有些難辦!
“江一,把人給我打暈?!?p> 夏雙清驚恐低看著江水流:不至于這么狠吧。
江水流一雙丹鳳眼盯著夏雙清,看的她心里毛毛的,直到看出她心里的恐懼,才對江一說:“把里面的人打暈?!?p> 夏雙清心底長長吁了一口氣。
江一猶猶豫豫地看了自己的主子,江水流疑惑地挑了挑眉毛,慢吞吞地走到江水流身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江水流看了低頭垂手后退立在一旁的江一,轉(zhuǎn)身向外走,走了兩步見那個小丫頭像根柱子杵在那里,語氣有些惡狠狠地道:“你還不快過來?!?p> 夏雙清看著莫名其妙地發(fā)火的江水流,瞄了一眼假山,才跟了上去。
江水流自然看見那一眼,心想真是個膽大包天的丫頭。
很快,郡王府有頭臉的管事領(lǐng)著幾個心腹很快就到了,見到江水流深深行了禮。
……
今兒郡王府來的都是一些顯貴和京城中有名望的世家,朝中有地位的大臣,就連宮里都派人送下了賞賜??梢娊裉斓倪@場壽宴的聲勢浩大。
郡王妃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在這個時候干出這樣的事來。等安排好一切的時候,她才心急如焚地向這里趕,雖然看上去還是一副笑臉迎人,但是那交握在腹前的手指,緊緊地交織在一起。這件事處理不好,人盡皆知,那么他兒子這輩子就毀了。
名聲,仕途。
她突然恨起了那個勾著她的兒子的女人,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女人如果狠起來那就是刀山火海也止不住她報復(fù)的恨意。既然夏水在這一天準(zhǔn)備報復(fù)這一對狗男女又怎么會輕而易舉的高高拿下,輕輕放過?!
來做客的女眷們隱隱聽說假山的出了事情,但是出了什么事,誰也不知道。今兒來參加宴會帶來都有自己的兒女,心中抱著什么心思大家也心照不宣,所以對于出了什么事情大家的神色都不好看。各家夫人都急著尋找自家的兒女,而那些公子小姐年齡小,都還沒個定性。每個人都有著一顆獵奇的心思,小姐公子們都往假山處行去,神色間都是興奮。
江水流與夏雙清走出來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一群人烏泱泱地走了過來,知道今天郡王府出的這件事情如果不加以制止,會朝著不可預(yù)料的方向發(fā)展,郡王府現(xiàn)在就一個世子,如果世子毀了,那么郡王府也就毀了。
江水流示意江一上去攔住那些人。
此時聽見聲音的管事也跟了出來,見人已經(jīng)被江水流身邊的侍衛(wèi)攔住,他顫顫巍巍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江水流深深一揖。
“你現(xiàn)在多叫一些家丁來,把這個假山圍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管事這次也不叫小廝跑腿了,自己小跑著親自去了。
江水流看了看江一那里,見江一還能擋一時半會,他拉著夏雙清又返回假山。
秦顏QY
恢復(f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