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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命師尊

第十六章 風(fēng)流茶說合

續(xù)命師尊 云忘離 2721 2019-09-08 17:00:46

  風(fēng)流茶說合,酒是色媒人……

  白永年沒有找到樗蘇公子,原路返回王宅去尋伯安,路過醉仙樓時天色已晚,醉仙樓里仍然是人聲鼎沸,賓客盈門!

  誰人不知這家店里挑來的“胖頭魚”,配上蘿卜醋溜,撒上蔥花胡椒,那味道好吃的簡直能讓人停不下筷子來。

  可酒樓里飄香四溢的香氣,也打動不了低頭趕路的白永年,除非他知道沐清和樗蘇公子此刻就在樓上。

  “今兒這太陽是從西邊上來的?沐清你是打算先擺鴻門宴,然后再拜師?”

  沐清盯著盤子里的胖頭魚出神,突然問道:“伯安近來如何?”

  鐘逸塵懸在半空的筷子停了下來,“擔(dān)心他?他如何,你不比我更清楚?除了每天跟著永年習(xí)武,就是纏著我求神仙術(shù)法?!?p>  看他挑了一塊嫩肉,放在自己眼前的盤子里,沐清嘆了口氣問道:

  “無為道上,真的有神仙道法?”

  鐘逸塵好笑的盯著沐清,“貓崽子,連你也糊涂了?真有神仙道法,我?guī)熜志驮撓刃匏麄€四五百年,然后再羽化成仙!”

  “再說了,所謂密經(jīng),肯定不能被世人輕易見到,伯安也知道他收羅來的那些東西,多半都是后人編纂出來哄人的,他也就是看著解解心里的煩悶!真要有人把得道升仙的法子寫下來,那個人有幾條命也不夠天雷轟的!”

  沐清抬起灰眸,表示這一次兩人所見略同,這時她忽然恍見白永年從樓下經(jīng)過,身后還似乎還跟著幾個陌生的身影。

  白永年生得身量高挑,細(xì)白的模樣配上一襲黑衫,在人群中本就顯眼,背上還背著把耀武揚(yáng)威的長弓,路過醉仙樓時,坐在二樓的已經(jīng)喝得微醺的楊家少爺,一眼就瞅見了外邊這個模樣俊朗的少年,眼睛頓時從眼眶里飛了出去,

  還有背上那把長弓,“上好的犀牛角,鱗瓣土龍紋,雖然看起來有些老舊,可內(nèi)行人一眼就能看出,像這樣的弓箭,整個紹興府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張來,沒錯,干爺爺要抓的人就是他?!?p>  楊俊一路小跑滾下了酒樓,總算是趕上了大步流星的白永年,仗著自己是個“監(jiān)生”,硬是蠻橫無理的將人給攔了下來,

  “喂!你是誰家的小哥?怎么小爺我之前在紹興從來沒有見過你?”

  白永年的長眉快要擰到一處,十分嫌惡的看了眼面前的這個胖子,“粉白油膩,髭發(fā)稀黃,近看是個人肉球,遠(yuǎn)看更像個沒毛豬!”

  他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盡量客氣的說道:“我從這里路過,還請你讓開!”

  “讓開?”楊俊一笑起來就必須托著自己的肚皮,他們這些靠捐錢捐來的貢生,雖然平時沒有什么實(shí)際的職務(wù),但在街鄰坊間也總是以散官的姿態(tài)自居,平日里身穿華服招搖過市,從來不把普通百姓放在眼里,如今更是捏著腔調(diào)怪聲怪氣的笑道:

  “呵、你小子犯了國法,不著急著來求小爺保命,還敢大言不慚的讓小爺讓開!”

  白永年一聽這話,頓時長眉怒如冷劍,甩開嗓子就罵,

  “放屁!你這頭肥豬瞎了眼,本少爺好端端的走路,犯你家老母的國法?”

  此時與楊俊一起來的那位監(jiān)生,瞇起眼睛打量這個黑衣少年,這一幕讓樓上的沐清看來,有種說不出來的猥瑣,

  “沒有犯法?哎呀,可惜你生了這么副好模樣,卻是個不懂道理的,既然你這么急著鬧事,那就讓你死個明白!你背上背著的是什么東西?土龍紋的弓箭,我怎么瞅著跟楊少爺早些年丟的那把一模一樣呢!”說著他一指身旁的跟班,

  “你,過去看看,那是不是楊少爺丟的東西?”

  一個長得跟“大馬猴”似的跟班,眼睛滴溜溜的在白永年臉上轉(zhuǎn)了幾圈,一口咬定,

  “對,這個人,啊呸,這張弓箭與楊少爺前些年丟的那把半點(diǎn)沒差的!”

  白永年登時怒不可遏,“你他娘/的是把雞眼長到臉上去了,看都不看一眼就敢說這是你們的東西!”

  說著他一把推開楊俊,想馬上離開這兒,誰料楊俊被他這么一推,順勢躺在地上耍起無賴,

  “哎呦!光天化日之下,偷兒就打人了,還想跑,快攔住他,沒有王法了!要打死人了!”

  被他這么一鬧,幾個狐朋狗友光明正大的堵住了白永年的去路,沐清冷冷看著,覺得十分可笑,就眼前這幾個草包,還想攔住他,不自量力。

  就在沐清和鐘逸塵起身下樓時,轉(zhuǎn)眼間,白燁的眼前又多了幾位官服公差,個個亮出了身佩的窄刀,二話不說就架在白永年的脖子上,織出一圈白花花的刀片網(wǎng)。

  “大人有令,此人乃朝廷欽犯,就地捉拿歸案?!?p>  沐清一下急紅了眼,眼看要馬上竄出去,誰知肩膀卻被身后那家伙死死摁住,不能動彈,“別動,這些人大有來頭?!?p>  “什么來頭?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永年帶走?”沐清狠狠盯著鐘逸塵。

  鐘逸塵視而不見,反而沉思自語,

  “朝廷欽犯?如此看來,白家很可能出事了,不然就憑幾個無賴監(jiān)生,絕對沒有本事動用東廠的人!沐清,你去找吳瑕,一起回余姚找到白母,我去找王夫子,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一聽東廠二字,沐清頓時覺出蹊蹺,立馬轉(zhuǎn)身往酒樓后院跑去,片刻之后,那個大馬猴似的跟班就被自己的主子揍得滿地找牙,哭爹喊娘,

  “爺我前天剛買的寶馬,你居然跟爺說它自己跑了?怎么別人的馬不跑,就單單爺?shù)鸟R跑了?喂馬的伙計呢?去,給我把人和馬都找回來,找不回來扒你的皮!”

  小跟班連哭帶嚎跑了出去,他那兒知道喂馬的伙計知道馬是鐵定保不住了,早得了銀子跑路了。

  沐清根本沒去找吳瑕,一路飛奔趕回余姚,仍然還是晚了。

  夜色也掩不住封條上腥紅的官印,白家里里外外都被封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沐清偷潛進(jìn)去,別說是人,院子里連只飛蟲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王華詹事就帶著樗蘇公子來到紹興府中,通判大人雖是為難,還是將事情的原委大致說了些,

  “王詹事,這件事是宮里頭那位直接交代下來的,說是上邊已經(jīng)查清楚了,白家祖上與夷匪勾結(jié),這些年一直秘密私通款曲,這可是滿門抄斬的重罪,您還是不要插手了?!?p>  王華為人正直,朝廷上下無人不知,此時端坐在紹興府衙,身邊還跟著位貴不可言的公子,這種氣勢讓通判大人也頻頻擦汗。

  王詹事此時點(diǎn)頭道:“既如此,他們現(xiàn)在一定還關(guān)在府衙大牢里,本官這就去面見宮里那位奉行大人,在此之前,還請通判大人對白家人多多照佛!”

  通判嘴里答應(yīng)著“那是,那是,王詹事如此說了,下官哪有不照顧的道理。”

  心里卻想著,“這事兒要是鬧大了,連知府大人都得喝上一壺,搞不好烏紗不保,這個王詹事……唉,果然迂腐!”

  此刻等在馬車?yán)镢迩?,小拳頭攥得指節(jié)泛白,見王夫子他們匆匆出來,就知道事情不妙,

  “夫子,如何?”

  王詹事:“有些棘手,得盡快見到那位奉行官!”

  鐘逸塵收起折扇,臉色有些陰沉:“恐怕您見不到那只老狐貍,您是新帝的老師,老狐貍多少也得給您幾分面子,若是直接和您沖突起來,大家都沒好處,唯一的辦法就是避而不見!”

  王華顯然也想到了這些,眉頭緊鎖,總不能帶人直接去劫法場吧!

  這時他聽樗蘇公子問沐清道:“吳瑕那邊怎么說?”

  沐清:“吳瑕打聽清楚了,白夫人單獨(dú)關(guān)在大牢,其余家丁下人還有蕓娘,都鎖在一起等待發(fā)落,就是不見永年的蹤影!”

  鐘逸塵目色微微異樣,回想著當(dāng)時的情景,突然聽沐清小心的問自己,

  “你,覺不覺得昨天晚上那兩個家伙有些……”

  聲音突然停頓,鐘逸塵很自然的接道:

  “好色!”

  ……

  “???”王詹事一臉茫然無措的看著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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