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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謀天下

第二十一章 軒然大波

戰(zhàn)國謀天下 戊寅人 2014 2019-09-15 23:16:18

  午間宴罷,鐘衍與一眾勛貴并公冶氏兄妹拜別梁王出宮城來,留下的也只三卿與幾位手握實權(quán)的將軍。

  鐘衍面上謙和,對諸多權(quán)貴又不吝贊美之言,因此在眾權(quán)貴中是如魚得水,公冶離本想上前與鐘衍說兩句,怎奈何鐘衍一直周旋于眾權(quán)貴之中,公冶長又陰沉著臉不許她前往,也只得作罷。

  一行人出了宮門便四下拱手拜別,待出了宮門前長街,鐘衍眼瞅著公冶氏數(shù)人上前迎奉公冶離與公冶長,公冶長陰沉的臉終于變了模樣。

  公冶離一轉(zhuǎn)頭便碰上鐘衍探尋的目光,輕輕一點頭,鐘衍便知事已成,轉(zhuǎn)身便往中行氏武士等候的地方去。

  鐘衍心下冷笑,梁國三卿各懷心思,就目今來看,毫無對外擴(kuò)張之心,反盡是爭權(quán)之意,王宮兵尉之爭是一個開端,而韓勝之死更會將三族之間的矛盾激化。

  大梁有權(quán)有勢的就這么幾家,你說不是你殺的,他韓成也得信才行??!

  若是公冶氏父子的心胸寬廣些,鐘衍自然不介意再跟他們做一些利益交換,而如今,哼哼。

  鐘衍翻身上馬,往中行氏府邸去,名望已然撈在手中,更得梁王賞識,如今他只消好好開設(shè)劍館,教授學(xué)徒,明面上誰能動他?

  至于暗地里,在城南開設(shè)劍館,相槐巡衛(wèi)城南,若事當(dāng)真不妙,他每日與一眾巡衛(wèi)軍住在一起便是,在這大梁城中動用數(shù)十人已然是不得了,而無數(shù)百人如何能拿下全副武裝的城衛(wèi)軍?

  鐘衍心下暢快,回中行氏取了金子,再往相槐府上去一趟,便可往自家宅子去,至于大梁城的風(fēng)波,與他何干?

  只待來日梁王使人送來金子與牌匾,他便可以培育一批死忠的劍手,一股真正屬于他的力量!

  韓勝的尸體沒過多久便被人發(fā)現(xiàn)了,兩邊畢竟有民房,他韓勝走的時候民眾勛貴雖多有避讓,住在兩邊的卻大多能聽見聲響。

  再說二十余人被射穿,血腥味也不小,巡衛(wèi)軍不多時便被喚來,城東巡衛(wèi)軍首領(lǐng)名喚田思臣,聞人來報言說那街上死了二十余人,場面慘烈,面容都認(rèn)不清了。

  田思臣一聽是韓勝經(jīng)常走的那條街,心下頓時覺得不妙,忙點齊一百余甲士往現(xiàn)場奔去。

  一看那死人身上穿的衣甲,田思臣心下大駭,忙奔到那馬車旁一把撩開血跡斑斑的布簾子,朝內(nèi)一看,腿當(dāng)即軟了三分,倒退了幾個踉蹌,幸而身后幾個親信衛(wèi)士頂著這才穩(wěn)住身形。

  只這一眼,田思臣便滿腦門子冷汗,口中直言,“壞也,壞也,天塌也!”

  一把推開軍士,又探進(jìn)馬車看了數(shù)眼,確認(rèn)身死之人確是韓勝之后,忍住心下慌亂,“將四下民眾喚入巡衛(wèi)軍中問話,不得苛待,無論何人拿要此些民眾,不得退讓,只讓那人來尋本將便是!”

  四下親信軍士皆知此事之重,齊聲應(yīng)諾,田思臣哆嗦著手腳,一把跨上馬,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宮城方向。兩腿一夾,“駕!”

  卻說鐘衍此時已然回到中行氏府邸,將幾件衣衫、金子并幾件重要物事打包。

  門客不是下人,離去之前打一聲招呼便罷,但是那樣顯得太沒禮數(shù),如今大梁城風(fēng)波將起,沒必要將兩邊關(guān)系弄的僵硬,既各取所需已畢,好聚好散便是。

  田思臣縱馬奔到宮門口時,守門的兵士眉頭緊皺,在宮門前騎馬無事,但是敢縱馬的,可無幾人??!

  兩人戈矛一碰,冷聲道:“來者何人?”

  田思臣咽了一口唾沫,從懷中掏出一刻著篆書“巡”字的令牌,“城東巡衛(wèi)軍兵尉田思臣有要事稟報王上,速速通傳!”

  看門兒的多少都有眼力勁兒,縱馬再加上語氣強(qiáng)硬,一聽就知道是有要事,二人不敢大意,忙層層通傳。

  卻說梁王留重臣商議五國會盟之事,還未定下由何人迎奉五國使節(jié),陳順躬身緩緩行至梁王身側(cè),附耳言說了幾句。

  梁王皺眉道:“田思臣?要事?”

  陳順低眉順目,弓著身等著梁王吩咐。

  “也罷,喚其進(jìn)來?!?p>  “諾?!标愴樉従彾恕?p>  田思其得梁王傳召,緩緩步入大殿,每上前一步,他覺得自己腿肚子就軟一分,尤其是望見韓成背影的時候,他心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臣田思臣拜見大王!”

  梁王擺了擺手,“說罷,究竟何事?”

  田思齊咬了咬牙,“大王,城南月落街死了二十六人,皆是身中亂箭而亡,甚是慘烈,初馬車中人,余者面目難辨!”

  殿中眾人大駭,梁王猛的站起身來,甚至帶翻了面前的幾案,“死了多少?”

  田思臣哆嗦著又重復(fù)了一遍。

  韓成心里一突,聽得是月落街,聲音帶著顫抖道:“馬車中死者何人?”

  田思臣咬牙,“正是將軍之子,韓勝。”

  韓成一懵,只覺得腦袋被重錘轟了一下,滿腦袋都是耳鳴的聲音,就連梁王喚他那幾聲都聽不到,而中行息更是心下大駭,韓勝死了?誰能殺了韓勝?

  公冶良心下卻是大喜,韓勝一死,韓成如斷一臂,面上卻亦是一副驚詫狀。

  梁王擺了擺手,示意公冶良與中行息并其余幾位將軍且去,只留田思臣、韓成在殿中,又使陳順去喚醫(yī)匠來,未免韓成怒火攻心背過氣去,這才面色陰沉的望著田思臣,“將此事細(xì)細(xì)報來!”

  卻說中行息、公冶良出了大殿,對視一眼,中行息沉吟道:“良公覺得此事是何人為之?”

  公冶良心下一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息公以為是何人?”

  中行息搖了搖頭,“吾不知也,韓氏得罪的游俠兒著實不少,只是今次卻是為亂箭射殺,著實教人有些不解?!?p>  公冶良心下暗驚,“息公勿憂慮過甚,如今大王獨留韓成,頗有安撫之意,這幾日吾等便看好族中,莫讓族人惹是生非以致他韓成挾私報復(fù)?!?p>  中行息一驚,“良公所言極是,正當(dāng)如此。”

  兩人各懷心思,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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