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田云學(xué)瓷塑
過了幾天,來往的驢車在山中暢行無阻,路人也都知曉攔路的土匪已經(jīng)退去。方云山也開始重新張羅進(jìn)山拉運瓷土,窯場的運轉(zhuǎn)又有序地進(jìn)展著。
田云這次暗中幫方云山解了圍,也為附近的山民除了禍害,讓方云山一家心存感激,也更信任這個寄宿自家的僧人。
“田師傅,這次多虧你出手相助,不然,還不知道要和那幫土匪周旋多少時日?!狈皆粕絹淼教镌频奈輧?nèi)。
“方師傅客氣了,我只是盡力所能及之事,如今,我藏身在此已經(jīng)半月有余,終日無所事事,我想,既然我是以窯匠之名對外,那不妨讓我也到窯場做份差事,不知可好?”田云想找份活干。
“窯場多是些粗活,……你看,若田師傅有興趣,倒是可以跟阿玲一樣,做做瓷塑?!狈皆粕浇ㄗh田云學(xué)做瓷塑。
“瓷塑?塑佛像、仙人、羅漢,這個好?。 碧镌埔荒樠瞿?。
“我讓阿玲跟你詳細(xì)介紹一番?!狈皆粕酱饝?yīng)道。
當(dāng)天下午,阿玲從一樓端上一尊一尺高的觀音塑像,這是阿玲做的半成品,還要經(jīng)過一番雕琢,才會形神俱現(xiàn)。阿玲把瓷塑放在茶室的一張小方桌上,把手中的鐵刻刀和竹片、木片放在一旁。文龍到田云屋里請他過來茶室吃茶。兩人來到茶室,田云看到小方桌上的泥塑,就湊近仔細(xì)觀賞了一番。
“阿玲,你的技藝如此精巧,實在讓人欽佩啊!”田云贊嘆阿玲的技藝。
“田師傅過獎了,我聽阿爸說你對瓷塑有些興趣,我就把今天的泥塑拿上來演示一番,我也是剛跟縣城的師傅學(xué)了兩年,只是略懂些膚淺的技法?!卑⒘嶂t虛道。一邊在泥胎上擦水雕琢。
“這尊是什么塑像?”文龍插嘴道。
“這是渡海觀音?!卑⒘徇叺袼苓吇卮?。
“阿玲,我若想學(xué),可否幫我引薦一下?!碧镌葡氚輲煂W(xué)瓷塑。
“當(dāng)然可以,只是蘇師傅住在縣城,每次都是我到縣城學(xué)藝,田云法師每天進(jìn)進(jìn)出出,可能不太方便?!卑⒘崦鎺щy色道。
文龍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
“這也不難,田師傅,我們把阿玲的師傅請到家里來就是了?!蔽凝埾肓藗€辦法。
“只是不知蘇師傅請得來嗎,我這樣子,會不會令人猜疑……”田云有些擔(dān)憂。
“是啊,我們要替田師傅考慮周全一些?!蔽凝垖χ⒘岬?。
田云已經(jīng)在土樓住了一段時日,頭上的頭發(fā)長長了一些,再過幾天,頭發(fā)蓋住光頭,就更像是一個外地來的窯匠了。田云舉手摸摸腦袋,摘下頭巾道:“我這樣子還不太像外地來的窯匠。”
“田師傅放心,容我想想辦法?!蔽凝堖呎f邊給田云倒茶。
……
后來的幾天,田云先跟著阿玲在二樓學(xué)做一些簡單的造型,做些仙桃、蓮藕之類的泥塑。
土樓內(nèi),阿玲帶的練拳的孩童最近都沒有來,這是方云山安排的,他把武館的學(xué)徒都送了回去,武館暫停兩個月招收學(xué)徒。土樓內(nèi),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田云白天也到樓下的瓷塑工坊里觀摩阿玲制作塑像。田云先從制作瓷泥開始學(xué)起,他按照阿玲的指導(dǎo),把泥塊搗碎,和水揉泥,這是一道吃力的工序,田云做得滿頭是汗。
“田師傅辛苦了,這可是吃力的活?!卑⒘岬?。
“拜師學(xué)藝就是要從頭學(xué)起,我就當(dāng)是在練功,我還要感謝你肯帶我這徒弟呢。”田師傅用上臂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道。
說話間,陸文龍走了過來,一聽到練功,文龍想起田云的棍法嫻熟高超。
“田師傅,說到練功,我們還想想你請教棍法呢,不知能否賜教?”文龍面帶敬意。
“文龍感興趣,那今天我就獻(xiàn)丑一回。”田云說完,走出木屋,“等我到二樓拿那棍棒?!?p> “田師傅留步,我?guī)湍闳??!卑⒘嵴蕉呛瓤诓杷蜖幭热ツ媚悄竟飨聛怼?p> “那多謝阿玲了!”
“阿玲也想受教田師傅的棍法啊?!蔽凝埿χ鴮μ镌频馈?p> 少頃,阿玲取來棍棒,雙手捧給田云。田云雙手接過棍棒,施禮謝過,就走出工坊,來到土樓的內(nèi)院空地上,這里是平時阿玲帶著一群孩童操練鶴拳的所在,是個施展拳腳的好地方。
上午的陽光從屋頂照進(jìn)院內(nèi),寬敞的平地上,一半是陰影,一半鋪滿金色的陽光。院內(nèi)的平地,三分有一是鋪有青磚,其余是砂石的平地。田云來到砂石的平地上,右手持棍根,左手單手立掌行禮。
田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下蹲,長棍上舉,落下肩頭。他揮棍在手,打、揭、劈、蓋,噼噼啪啪,棍打一大片,揮甩如雨落。在騰挪跳轉(zhuǎn)之際,讓一旁觀望的文龍和阿玲嘆為觀止,兩人不禁擊掌叫好。砂石地上,揚起一片浮塵,田云收起長棍,立定,輕輕呼出一口長氣。這時,田云平靜收了功,額頭只是微汗,喘息自然,足見內(nèi)勁深厚,輕松自如。
“好棍法,田師傅,能不能教教我們?!?p> “是啊,田師傅,我也想學(xué)這棍法?!卑⒘岣凝埖?。
“獻(xiàn)丑了,你們?nèi)缬信d趣,那我一定盡力?!碧镌菩廊淮饝?yīng)。
田云又示范了幾個基本的套路,讓文龍和阿玲先學(xué)了起來。
這樣,土樓內(nèi),田云一邊跟著阿玲學(xué)習(xí)瓷塑,一邊教授文龍和阿玲練習(xí)棍法。何大海見到文龍練習(xí)棍法,也央求田師傅再收一徒,田云和這土樓內(nèi)的幾人,患難之交,已經(jīng)親如兄弟,當(dāng)然也是欣然答應(yīng)了何大海。土樓內(nèi),每日拳打腳踢,長棍噼啪,一派武館雄風(fēng)。
窯場已經(jīng)營建得差不多了,工匠都已到位,他們都住在窯場的工房里,那里有山泉供應(yīng),飲食起居,就近方便。就在窯爐馬上要開火之際,窯場進(jìn)出的山路,來了一伙不速之客,帶頭的正是戴云山中的匪首許虎。記得文殊院下方的木行,之所以叫做“許記木行”,就因正是此人所開。
許虎一伙,在窯場進(jìn)出的唯一山道山,設(shè)了一根圓木,每次窯場的外地工人進(jìn)出,就百般刁難工人。這些外地來的工人,初來乍到,敢怒不敢言,只能把氣憤和不滿,告訴頭家方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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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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