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正是炎夏。
三伏天的高溫讓人透不過氣,許悠悠一邊感
嘆頂著中暑的風(fēng)險也要為自己的生計拼搏,一邊感嘆人倒霉,喝口涼水都會塞牙,完全沒有下班的興奮感。
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余暉也甚是毒辣,曬得她一會兒功夫就已一頭汗,拉了拉后背快要黏上的衣服,心里有些焦躁。
悠悠站在路口,下意識摸了摸脖頸,剛剛在十字路口的時候,一個小伙子騎電瓶車還不看路,徑直往她的方向沖,她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帶翻在地上。
幸好那人的電瓶車是小型的,許悠悠只是腿破了一層皮。讓她比較煩惱的是,手機被摔得黑屏了,護身符也被摔碎了,找了一圈只有些許殘留的碎片,而小伙子把她撞到在地以后就急忙跑了。她只能自認倒霉,當是破財消災(zāi)。
護身符是媽媽留給她,一塊蓮花造型的翡翠項鏈,內(nèi)里是空心的,含著紅色的特殊液體。
她找到碎片得時候液體已經(jīng)被地面的高溫蒸發(fā)了,只能將剩余的可以拾起的碎片部分包裹起來收好。
這個八月沒過多久就是農(nóng)歷得七月了,許悠
悠的生日比較特殊,在七月十五的中元節(jié),從小外婆就告誡她,這一個月的晚間,她都不可以在外面逗留,護身符也不可以離身,這一年才能平平安安的度過。
許悠悠略顯無奈,此時人群開始涌動,綠燈了,趕緊一瘸一拐得跟隨人流穿過馬路,除了破皮好像還扭到了腳踝,這種境況讓她感到很煩躁,只想趁著太陽沒有完全落下的時候回到家里。
二十幾年得護身符碎掉,總有些心神不寧。
許悠悠的家離公司很近,步行大概十幾分鐘的路程,家旁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商場,趁時間還來得及,她準備去買一些面包回家果腹。
“悠悠。”悠悠剛走到商場前的廣場上,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幾聲熟悉的呼喊。
她停下腳步尋聲望去,果然是趙意,正摟著一位長腿美女朝她走過來。
趙意,是一個讓許悠悠念念不想忘卻又不能把握的清秀男子。關(guān)于他,悠悠也說不清楚自己對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自己從小跟趙意一起在孤兒院長大,沒人親人陪伴的日子只有他陪自己,愛情和親情這個模糊的界限,早已分不清楚。只是很久以前,當趙意帶著第一位女朋友見她的時候,悠悠就覺得難過不以,而后藏起了這份自己也訴說不清的念想。
“悠悠?!?p> 在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趙意已經(jīng)走到了身前。
許悠悠低下頭胡亂踢著腳邊的石子,不去看他,只是悶悶地開口:“有什么事快說,天快要黑了?!?p> 悠悠看不見趙意的表情,只聽見他低聲一笑,隨即臉上就被一個溫熱得手掌摸了摸,過于親密的動作讓悠悠驚呼地拍開了那只手,并與趙意拉開了距離。
“趙意你女朋友在呢,雖然是我兄弟也要注意形象。”
“喲,這會兒知道我是你好兄弟了,平??偠阒易鍪裁?。來看看你新嫂子,她可是學(xué)校的?;ㄅ?。”
悠悠不得以抬頭去看他們,心里卻嘀咕著著“你哪個女朋友不是校花?!?p> “你好?!庇朴频貑柡蛞痪?,立馬對趙意說:“你有什么事快說,天真的要黑了,買了面包我要趕緊走了。”
腳痛著還要在這里看趙意秀恩愛,悠悠難過的拽了拽衣服舒散自己的情緒,卻被趙意一把抓住了手。
“你護身符呢?”
許悠悠抽回了手,沒有注意到趙意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煩躁的撓了撓頭:“剛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吻,摔碎了?!?p> “還是這么迷糊,本來還想請你吃晚飯的,看來時機不對,過幾天你要生日了,到時候再聯(lián)絡(luò),可不許躲了啊?!?p> 趙意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再見。許悠悠隨意跟他女朋友寒暄了一下,忍著痛意快步奔去了商場。
買面包的時候看到趙意和他的女朋友還在外面,下意識不想跟他們在碰面了,她就直接在商場里吃了晚飯,心里也想著即使晚一些應(yīng)該也沒有問題吧,畢竟現(xiàn)在是一個講究科學(xué)的社會。
俗話說的好,怕什么來什么,盼什么沒什么。許悠悠到小區(qū)前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很黑了,更不湊巧得是,街道的路燈好像壞了,四周黑漆漆得一片。
悠悠有那么一瞬間想到了外婆叮囑過的話,腦海里開始天馬行空,手機又打不開,有些害怕,只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開始走,不斷說服自己說也想著只要看到燈光就好了。
悠悠心里一直都在打怵,這一望無際的黑壓在心口,讓她難以喘氣??床坏阶约鹤吡硕嚅L時間,只知黑暗一直沒有停止過,腳踝得同感也越來越清晰。
“這。。我難道走錯路了嗎?走了這么久不應(yīng)該啊。往日一會會兒就到門口了?!?p> 悠悠帶著哭腔說出的這句疑惑很快被黑暗淹沒,路上也沒有行人回應(yīng)她。
四周越發(fā)的陰森清冷,在悠悠感到疲憊的時候,前方不知何時多了一束忽閃的紅光。她驚喜地感覺到了希望,一步一步往紅光的地方挪著。
越往前走那紅光越清晰,只是很暗淡,空氣中飄來一股腥膩的血味,悠悠難過的皺了皺眉?;璋档募t范圍開始擴大,猶如一大片池塘,莫不是走到了小區(qū)里的池邊嗎?只是空氣里這個味道變得很重了,令人作嘔。
悠悠心里一直默念著,近了近了,再走幾步就到了。強作鎮(zhèn)定一股作氣跑到了發(fā)著紅光的地方。
然而她還沒站住腳卻已經(jīng)被這惡臭熏得吐了,她想要后退,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一步也動不了了,也發(fā)不出聲音,只有眼珠可以轉(zhuǎn)動。
眼前的景象讓她有一瞬間以為是在夢里,泛著紅光的池塘,里面粘稠腥臭的液體,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
“終于見面了。”悠悠聽見詭異低沉的聲音從池中響起,恍惚間覺得不是很真切。
只覺得頭發(fā)發(fā)麻,她緊緊的盯著這一汪池,“突的”一下池中央開始冒起了漣漪,不多時就冒出了一個渾身雪白得嬰兒漂浮在水面上。
嬰兒很平靜地蜷縮著,就在悠悠覺得這可能是個假娃娃得時候,嬰兒開始慢慢有了動作。如果不是她發(fā)不出聲音,她想自己可能會瘋狂地尖叫,然而現(xiàn)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小嬰兒掙扎著打了個哈欠后坐了起來,身體漂浮在液體上,而后慢慢睜開了雙眼,這一睜,許悠悠就覺得自己掉入了無底的深淵,嬰兒的雙眼全黑,也不通透,就像一灘死水般平靜。
“終于見到你了,許悠悠?!?p> 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悠悠才明白過來,是從嬰兒肚子里傳來的。
已經(jīng)無法辨別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她感覺整個腦袋都疼了起來。
悠悠感到自己如同被帶宰的羔羊,終是接受不了這個畫面閉上了眼睛,也許睡著了就好了吧。
就在她覺得自己真的進入夢境的時候,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周身慢慢被溫暖的東西包圍起來,恐懼的心因為溫暖也一點一點歸于平靜。旁邊似乎還有人在念著咒語,聲音不清晰只覺得很有磁性,許悠悠昏昏沉沉地聽見了一句“急急如律令”以及好似那個嬰兒說出的“她遲早是我的”這兩句話。
有可能是精神崩持了很久,也有可能是包圍著自己的溫暖太過于舒服,悠悠心想自己真的頂不住了,徹底昏死了過去。
海綿豬的滿
Σ_(???」∠)你怎么這個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