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的感覺太棒了?。。 ?p> 秦俏一手一個雞腿,十分滿足地啃著。
“俏俏,你看外面是不是又下雨了?”秦逍問到。
秦俏扭過頭去看,瞇著縫在瞧。
“哪里有雨?逍哥你看錯了……”“吧”字還未說出來,秦俏就突然扭回頭瞪著秦逍。
秦逍正啃著從她手中搶過來的雞腿,一臉笑瞇瞇地看著她。
“秦庭秀!?。 ?p> “春蘭妹妹莫氣,你手中不還有呢嘛?!鼻劐姓f完又啃了一口。
“我啃過的你都吃,真是不要臉。”秦俏撇撇嘴,不高興地說到。
“你是我妹,我不嫌棄?!?p> 誰讓她拿著錢去買雞腿,就只買了兩個,還想一個人獨吞。
“這里不是還有肉嗎,你吃這個?!鼻吻螌⑼肜锏娜獬劐型屏送?。
秦逍看著眼睛不由地抽了抽,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
剛剛做飯的時候,秦俏也進了廚房,興致勃勃說要來炒個菜,就開始拿肉霍霍了。
等上桌的時候,是連看也不能看了。
只有從鋪子里買回來的兩個熟雞腿……
秦逍想了想,又重重地點了點頭,以后再也不能讓秦俏進廚房了。
這還是他看著她做,不知道放她一人在那,廚房會不會炸了。
次日。
秦俏和昨天一樣,秦逍出去后她后腳就走了。
摸摸索索,半天沒找到去西府舊宅的路,還是得問問旁人。
“嗨,大哥,我問你個事兒唄。”秦俏拍了拍前面大哥的肩膀。
那男子轉過頭來,看著她瞪大了眼。
“鬼,鬼啊啊啊啊啊?。 ?p> “大……大哥,你……”秦俏一臉錯愕。
周圍的人也湊了過來,都在議論著。
“這姑娘好眼熟啊。”
“看那男子嚇得,莫不是被他夫人抓了個正著?”
“不是吧,他說那女子是鬼……”
“這這這……這不是那姓秦的妹妹嗎?不是說已經(jīng)死了嗎?”
“對對,我想起來了,有一個多月了罷?!?p> “我不是鬼?。。。』畹?,活的!?。〈蟾?,你摸摸?”秦俏抓住大哥的手,往自己臉上湊。
“不要,你放開我,你要報仇找那西府的人,別找我?。。。 ?p> “我都說了我是活的了!你要我怎么證明我是人不是鬼啊?”秦俏抓狂到。
“大哥,你看看,我的手是有溫度的,我還有影子,我走兩步你看看,看,有重量的,你看看這腳印子!”秦俏在男子面前又走又跳,極力想證明自己是個人。
“讓開,讓開。”
兩個巡街的差役撥開人群走了過來,然后將兩個人都押走了。
一干人等都看呆了。
“這男的怎么不信呢?看秦姑娘多真誠地在解釋啊!”
“可是她之前真的死了,那尸體還是衙門的人給運回去的。”
“不是吧,這秦半仙用了什么法子讓他妹妹活了過來?”
人群里有個人搖了搖頭,這群人也是心大,看什么都是看熱鬧。
若秦姑娘真是鬼,他們只怕也會先圍觀議論了一翻再說。
“大人,你抓我干什么啊,我一個弱女子,真是太可憐了?!鼻厍慰拊V到。
“我只是想問個路而已。”
那被押著的大哥像是被嚇傻了一樣,任由人押著走。
秦俏看了一臉嫌棄,這人膽子是有多小啊。
“喂喂喂,別推我!”秦俏叫到。
衙役還是將她給推了進去,秦俏站穩(wěn)身子馬上轉過身瞪著那人。
“你這樣對待女孩子是不行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逍哥知道我無緣無故被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衙役將門鎖上,瞥了她一眼,笑著說到:“已經(jīng)關了一回的人了,成熟一點?!?p> 然后收回了笑容,手拿著鑰匙一搖一擺出了牢門。
那男子已經(jīng)徹底呆滯了,靠在墻上一動也不動。
秦俏氣得將地上的干草堆踢了幾腳,結果自己被地上的灰塵嗆到。
對面牢房里的人笑了起來,“小姑娘,你又進來了?”
然后扔了半個饅頭過來,落在了她面前。
秦俏看了一眼,嫌棄到不敢去撿。
“你認識我?”秦俏問到,皺著眉開始想那衙役的話。
已經(jīng)進來過一回的人了?
“我之前還來過一次?”
“對呀,這次你還帶了個人一起,厲害!?。 睂Ψ匠Q起了大拇指,臉上寫著佩服二字。
秦俏眼睛轉了一圈,忍不住想抽對方。
秦俏啊秦俏,你真厲害!
你在現(xiàn)代可是連警察局都沒去過幾回的人!
秦家這對兄妹,真的太牛批了!
“老兄,那我進來要待多久才能放出去啊?”
“這倒不清楚,少則兩三日,多則幾個月吧?!睂γ娴拇蟾缯f到,想了想又說,“你這不嚴重,不用擔心?!?p> 無緣無故被關了進來,對方告訴她還不止一次,真真是厲害!
不嚴重,不擔心?
怎么可能,她還得找線索回現(xiàn)代去,待著這里一輩子肯定是要瘋了。
“噢,”秦俏尷尬地笑著,又問:“那大哥你是怎么被關進來的?”
“你上次就問我了,還問我要不要買個符防身,說你哥會驅(qū)邪防身什么的。”
“我……我忘了嘛?!鼻厍卫^續(xù)尬笑到。
“再告訴你一遍也無妨?!睂Ψ秸f到,“我那婦人行茍且之事,被我撞破,我一怒,殺了他倆?!?p> “大哥你太沖動了!”秦俏說到,“這兩人如此不是要被浸豬籠的嗎?你還自己給殺了,可惜啊可惜……”
“你說可惜?”
“啊,不是,我是說,你還得關幾年啊?”
“這事兒鬧大了,給判了十年,還有六年才能出去?!睂γ娴拇蟾鐡u了搖頭,坐回了地上。
對面的大哥叫鄭懷蒼,三十有余了。在這牢里待了好些年,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也是灰塵厚厚的,臉上已經(jīng)看不清原來的樣貌了。
天黑的時候,輪值牢房的人換了班,在那里說些什么,很是起勁。
秦俏側著耳朵才聽到一些。
聽說西府舊宅重修,牢獄的犯人都要去干活,后日便要去。
秦俏暗喜,真是天助我也啊。
那被嚇傻的男子沉沉地睡了過去,牢房里全是厚重的呼嚕聲。秦俏坐在干草堆上面,望著窗戶縫里的夜色。
夜色正濃,月光透過窗子,印在地上,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