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這么對我!你們不能這么對我!”微弱的光線刺不穿一個小小的暗室,昏暗的視線中一個被捆綁成了蝦米的青年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懼。
“這里是學(xué)院,你們不能這么對我”終于,那人找到一個可以克服恐懼的理由“這里是學(xué)院......”
一抹鋒利順著肌膚緩緩滑下,像是燃燒著的憤怒一般,火紅的液體似乎在表達著那人的怒火,可那并不是怒火,有的只有恐懼。
“啊啊啊?。?!”
遲來的叫喊聲委屈的闡述者自己遲到的理由,可是并沒有人能理會。
“來,跟著念”又一把鋒利的匕首停留在那人的肌膚,恐懼終于是戰(zhàn)勝了歇斯底里,開揉了揉被震得有些發(fā)奎的耳朵“活著永遠比死亡更有意思?!?p> 因為恐懼而渙散的瞳孔慢慢縮緊“這是奴役的契約,沒用的、這個是沒用的,這是驅(qū)使其他生物的契約,對人類是沒有效果的,對、沒有效果?!?p> “哈哈哈、沒有效果”心態(tài)連續(xù)的變換讓那人有了一絲癡狂“你們放了我,你們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會說的?!?p> “多謝你的好意,不過關(guān)于這個你大可以放心”開指著其中的幾處“我對他做了一些改動,雖然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但是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p> “這里是學(xué)院,是大時鐘的地盤,他要是知道你們這么做不會放過你的?!?p> “這就不要你來擔(dān)心了?!?p> “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叫吧,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的?!?p> “快跑,你這個蠢貨,你說了禁語!”
“什么禁......”
“破喉嚨!?。 ?p> 藍色的火焰撕裂了整片陰暗,那是一道光,一道......藍色的...光頭。
等等、為什么是光頭?
在藍色的光芒中瑞茲一步踏了出來“我可以聽一聽你們的解釋,如果你們是在玩一種奇怪的游戲,那就怪我打擾了?!?p> “老師、救我,他們是一群瘋子,他們要殺我?!?p> 瑞茲看著兩人“是這樣嗎?”
“不是”開當(dāng)口否認“我們在玩角色扮演。”
“那你呢?”
“對!”法克揚了揚被鐐銬鎖住的雙手“一種奇怪的游戲?!?p> ......
“你這個叛徒,等老子出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隨著兩人的遠去,聲音似乎還在繚繞。
“沒事吧”法克解開那人的枷鎖,手臂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安撫著“我們得救了。”
......“救救我......”
............
很好,經(jīng)過不懈的轉(zhuǎn)圈,大塊頭上半身卡住的武器都已經(jīng)被甩了出氣,卡在下半身的武器也慢慢在抖動中掉落,現(xiàn)在可以準(zhǔn)備轉(zhuǎn)回學(xué)院了。
沒錯、就是轉(zhuǎn)回去,轉(zhuǎn)著圈兒回去,上半身依舊在噴發(fā)的火焰中旋轉(zhuǎn),下半身則正常移動,火焰的防御與讓人毫無辦法的移動速度。
完美,我真是個天才。
“老大,他這是要,跑路?”狗腿子騎士看見緩慢向后移動的火焰堡壘有些傻眼。
當(dāng)然,發(fā)覺貍貓動機的不只有他或他們還有另一個人。
“嘔,別他娘的轉(zhuǎn)了,勞資要吐了”猛然間提莫的腦海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出現(xiàn)了一個從未聽到過的聲音,與此同時只存在于夢境中的那詭異違和感又給予自己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種熟悉的感覺,與生俱來的熟悉感。
當(dāng)然更令他在意的是那個嘔吐聲、隨著聲音的落下、自己腦袋里似乎真的被一股不明的黏液澆灌。
“我尼瑪,藍色妖人?你怎么在我腦袋里”猛然出現(xiàn)的聲音將貍貓的毛都嚇得炸了起來。
“你才是藍色妖人,你全家都是藍色妖人?!蹦锹曇魧λ{色妖人深痛欲絕。
“我可是孤兒,我看你就是藍色妖人?!碧崮肓艘幌吕^續(xù)道。
“別廢話,我不是那個傻帽?!蹦锹曇衾浜咭宦暎@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那你是誰?”是不是藍色妖人不重要,腦袋里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才是最重要吧。
“我嘛,非要說的話就是你的蛋?!?p> ...像是有些不對,那聲音連忙繼續(xù)說。
“不是你的蛋,是你那個蛋”感覺還是有些歧義那聲音嘆了口氣“我是一粒蛋”。上次自己以蛋的形態(tài)見貍貓時、他就是這么喊的,雖然他討厭獵魔人,但現(xiàn)在只得勉強用一下這個名字了。
這不就對了嗎,早說啊,嫌棄我起的這個名字還是咋的。雖然有過各種猜測,但當(dāng)這個聲音真的出現(xiàn)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驚訝、或者說提著的心放下了許多。
“你是誰?”提莫繼續(xù)問道,誰的蛋并不重要“我是問你為什么在我腦袋里?!?p> 這個好像不用問,為什么在自己腦袋里好像也不難理解,自己親口吃的。
“我是一個系統(tǒng),就是那種沒有意識、只會滿足愿望的好東西”笨重的機甲又轉(zhuǎn)了幾個圈后,那聲音才響起,像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克制旋轉(zhuǎn)。
“你、懂我意思吧?!?p> 旋轉(zhuǎn)中的貍貓在沉默著、隨著魔神號又轉(zhuǎn)了幾圈后才接著說道。
“你是覺得區(qū)區(qū)幾個小時就可以轉(zhuǎn)暈我?”
...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違和感,那存在像是思索了一番。
“剛才說錯了,經(jīng)過上次的升級我已經(jīng)具有了一些智能程序。”
“比如?”
“幫你擺脫困境?!甭曇麸@然有些期待,不過提莫并沒有理會。
“我沒有困境?!?p> “不、你有?!鞭D(zhuǎn)圈還在繼續(xù),那聲音顯然也有些急切起來。
“沒有。”提莫還是否認,哪來的困境?有嗎?不能啊。
“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p> “我要這幫騎士給我跪下唱征服。”
“換一個,對于目前的我來說,這個有點難。”
“我要當(dāng)校長,英雄學(xué)院的校長?!?p> ...那聲音沉默了一會兒“征服是什么?”
......
“就這樣被你征服,豁下你藏好的毒......”
說實話,坷垃有些懵,他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是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讓人沒有一點防備。攻防瞬間轉(zhuǎn)換,快的讓人的思緒都反應(yīng)不過來。
自己本想著跟隨著火焰堡壘等他燃料耗盡,或是跟著這個奇怪的貍貓說不定可以找尋到那藍色妖人。
一切都隨著自己的心意發(fā)展,在自己的騎士團又跟隨了一些時間后,機器停止了前進,火焰的噴射也在“噗嗤、噗嗤”的聲音中停歇不再繼續(xù)。
另一種既定的可能性。
眾人都以為燃料耗盡那鐵疙瘩變成了一堆廢鐵,而那只兔子就要手到擒來。
可當(dāng)自己領(lǐng)著他們靠近時,鐵疙瘩里面彈射出無數(shù)的蘑菇,是的,幾乎都要數(shù)不清了,就像是被捅了窩的蜜蜂。
蘑菇而已,眾人并沒有多想,可下一刻幾乎將首領(lǐng)淹沒的蘑菇生出劇烈的電流,沒錯電流、自己已經(jīng)為它戴上了禁魔石做成的鐐銬、怎么會有魔法的釋放。
這不科學(xué)!
當(dāng)然重要的是、受傷的還是自己這個首領(lǐng),你說這腿怎么這么賤呢,就不能在后面瞧著嗎?
禁魔石封禁了魔法,為什么會有這些魔法生成的蘑菇?
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他就陷入了昏迷,
緊接著就是被電醒,看著那猥瑣的笑臉,坷垃恨不得沖上去將他撓的頭破血流。
不過身體并沒有跟隨著他的想法,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了異常,自己麻木的雙手上還攥著幾個充滿骯臟魔法的蘑菇。
...算你狠,別讓我逮到了,要不然...
“別那么看我”見這幫惡騎士的老大轉(zhuǎn)醒,提莫有些興奮。
“這些字認識吧,你們看一遍然后跟著我唱。”
“呸,卑鄙小人,士可殺不可辱。有種你殺了我們?!?p> 貍貓很人性化的翻轉(zhuǎn)著眼珠子,像是真的在思考是否要將這些人留在這。
這個時候倒是坷垃有些緊張了,真相扇自己幾個嘴巴子。自己又嘴快了,騎士的榮耀是死在戰(zhàn)場,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兔子團滅算什么事?
留名青史?
不過要他低頭也是不可能的。沉默,對。自己應(yīng)該沉默。父親曾說過,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看你們還是仔細思考一下”像是想起什么提莫拿出一個黃色的蘑菇“一個可以提神的東西,會讓你們無法入眠”接著提莫強調(diào)道“一直無法入眠,就這樣疲憊的死去?!?p> “可惡的魔法!”
不過眾人還是沒有意識到這正是地獄時光來臨的號角,在眾人好奇的眼光中,貍貓俯身將那個黃蘑菇輕輕的放在地上,接著拿出一把小刀在上面劃了一個細小的孔洞。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既然已經(jīng)被擒了、騎士們的心態(tài)也沒有多大的影響,砍頭不過碗大的疤,自己連死都不怕,雖然有些惋惜身死的地方。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眾人就是無敵的,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
沒有。
當(dāng)然,這是前一秒的想法。
提神?無法睡眠?我們就這樣盯死你!正當(dāng)騎士們時候兇狠的看著那只貍貓的時候,一股惡臭直下肺腑,然后沖入腦門。
“我問候你全家......”
“都說了我是孤兒......”
提莫劃開了一個又一個香香菇至于他們跟前,然后跑到不遠處的魔神號上,將四周密封,拿下臉上的特質(zhì)面具,提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想玩兔子?你們還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