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陽笙搖搖頭:“算了,醉成這個樣子怕是我說什么你也不知道?!闭f著還伸手挫了挫余楠的腦袋。
“誰說我喝醉了,我清醒地很。”
“醉鬼都這么說。”
說罷蔡陽笙伸出一只手指:“這是幾?”
“八,就是少了一撇。”
“嗯,你別動,站著別動?!庇嚅獕|著腳往蔡陽笙身上攀。
蔡陽笙頭往后仰,“你干嘛?!?p> “疼嗎?”余楠指著蔡陽笙臉上一塊淤青問。
醉成這樣還能看得清,蔡陽笙簡直要被余楠這一番摸不著頭腦的行為弄的有些感動。
蔡陽笙撥開余楠的手,不自然往后退一步:“沒事。”
“和我回家。”余楠拽著蔡陽笙的手大步大步往家走,蔡陽笙滿臉驚詫地被一路拖著來到了余楠的家門口,如同一個被綁架土匪綁架的壓寨夫人。
想到這蔡陽笙調(diào)整了一下步伐,盡量不要讓事情看上去那么詭異。
“一樓,兩樓,三樓……好了,到了。”
余楠暈暈乎乎地松開蔡陽笙的手,去翻包里的鑰匙。
聽著余楠掏鑰匙的聲音,蔡陽笙臉色像打翻了五色盤一樣變幻莫測。
“你到家了,我就先走了。”說完,便打算開溜,一步步往后退。
“小樣,往哪逃?”說著,余楠一個擒拿狠狠勾住蔡陽笙的脖子,“不許動,和我回家。”
蔡陽笙被勾的一個踉蹌,順著慣性摔在墻上。
他一邊撐著墻還不忘保持自己的清白之軀,緊緊捂著衣服:“回~家~干~嘛?!”
“上藥!”余楠不容置疑地開口。
蔡陽笙在死命掙扎無果后,被余楠半拖半拽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拖進(jìn)了家門。
余楠進(jìn)門打開客廳的燈,又搖搖頭拖著蔡陽笙往自己房間走。
“你又干嘛?”
“藥箱在我房間。”
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Z氣讓蔡陽笙覺得是自己過于大驚小怪了??伤h(huán)顧四周,粉紅色的墻紙,毛茸茸的玩具布偶,還有墻上掛著的幾張偌大的余楠的照片,這一切都告訴他—這確實是一個女生的閨房。
孤男寡女,門窗緊閉,相擁,不,相坐而視,難免不讓人想歪。
余楠的爸爸媽媽要是知道怕是會打死自己吧,蔡陽笙這樣想著,不覺耳根一熱。
“我沒事了,先走了?!?p> “誒,你怎么不遵醫(yī)囑呢?沒見過你這么不聽話的病人。醫(yī)院里的小孩子都比你聽話?!?p> 蔡陽笙兩眼望天,任命般地坐在余楠堆滿玩具的床上。
余楠拿著棉簽湊過來,蔡陽笙被忽然放大的臉嚇了一跳。
“蔡陽笙,你不會害羞了吧。”
“我,我怎么可能害羞,我是個男人。要害羞也是你害羞,我有什么好害羞的?!辈剃栿先跞醯剞q解,身子往后退了一點。
余楠又往前湊過去,“騙人,你臉都紅了。”
“你好好上藥。”
蔡陽笙皺著眉,一副任人宰割,大義凜然,英勇救死的模樣。心里卻掙扎萬分:居然有一天他被一個女人調(diào)戲了,還是一個喝醉的女人,蔡陽笙不禁欲卒。
“哦?!庇嚅郧傻攸c點頭,拿著棉簽沾了點酒精上起藥來,可能覺得蔡陽笙傷的有點重,她一邊涂藥,一邊輕輕地吹。
蔡陽笙呼了一口氣,閉著眼睛如同面對洪水猛獸,顫抖的睫毛昭示著他內(nèi)心的緊張。
鬼知道,今天晚上怎么會有這么一茬。他明明只是想安慰余楠一下的。
怎么安慰著安慰著,安慰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