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家伙到底是誰?“
繁瑣的一段【鳥語】光是聽著就讓劫匪們難受至極,然而,在劫匪們想要單方面掛斷電話之前,像是將兩人的詢問省略掉的對方卻根本不給機(jī)會的率先掛斷了電話!
當(dāng)然,如果僅僅如此而已,哪怕會對這個突然打來的電話感到詫異,也不會在這種緊要時刻過分的介懷,然而。
聽到了!
“Dame it!”
在對方像是,不,依照柯南的外語知識,現(xiàn)實情況而言對方確實是在辱罵的用詞中,急躁的掛斷電話的最后。
“是我!”
沒有具體的某個名字的出現(xiàn),然而僅僅那么簡短以及倉促的一句話,卻已然足夠讓人判斷出他的身份!
至少。
劫匪們知道。
“喂?”
“啊,應(yīng)該沒錯!”
因為大部分是兩人根本聽不懂的語言,所以,末尾那過分熟悉的日語才尤為令人印象深刻,沒錯。
“果然是矢島老大!”
“他果然沒有死,喂,等一下,那么,這該不會是?”
“矢島老大被綁架后的求救?不,該不會那家伙就是劫持矢島老大的犯人吧?!”
“欸?”
“具體的還不清楚,不過,矢島老大在對方手上是可以確定的!”
一邊這么說著的劫匪甲,順帶著開始就對方的電話號碼立刻的重?fù)苓^去。
然而。
現(xiàn)實是殘酷的!
在接二連三的被對方單方面的掛斷之后,兩個人情緒越發(fā)激動,其中劫匪乙甚至暴怒的在有限的空間里反復(fù)的左右巡視和無情咒罵著。
他那危險的姿態(tài)似乎隨時就能輕易收割一條生命。
對此心有所感的乘客們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引起他的在意,就連似乎要忍不住咳嗽的阿笠博士都捂著嘴竭力的不讓聲音過于高調(diào)。
“喂,喂!接通了!”
突然地,像是等候許久的一個好消息傳來,然而。
“Bonjour!”
“喂,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可能知道,靠,太著急打電話,結(jié)果忘了這家伙似乎是外國人,現(xiàn)在怎么辦呀?”
“要不,你試試?”
“廢話,要是可以我早就試了,而且,說到底,這家伙說的真的是英語嗎?”
以劫匪甲有限的外語水平還是能夠聽出的,對方說的似乎并不是英語。
“法語吧,如果沒有弄錯的話,他說的應(yīng)該是法語?!?p> 一個突兀的女性聲音,等到劫匪隨聲望過去的時候,單獨的食指正俏皮的按著一側(cè)的臉頰,赫然是從車窗外的景象緩慢收回了視線的茱迪老師。
“法語?”
“應(yīng)該是這樣。”
這個時候,劫匪們才意識到,除開對方蹩腳的日語,光是外表看起來,眼前的這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外國人嗎?
“你是法國人?”
“不,我是從美國過來這里的英語教師?!?p> 雖然知道并不可能那么湊巧,事實上,光是在隨便選擇劫持的公交車上出現(xiàn)一名外國人已經(jīng)夠巧合的了,然而,茱迪老師的否定還是令他不禁有些失望,再加上。
“喂,那家伙掛掉了!現(xiàn)在怎么辦?”
“可惡呀!”
恰到好處的契機(jī),簡直就是算準(zhǔn)了讓人跌入更深的絕望。
“還能怎么辦,繼續(xù)打給那家伙,趕快呀?!?p> 又要用槍威懾車上的乘客,又要專心的投入打電話的工作,看著劫匪乙慌亂的姿態(tài),真是【連貓的手都想借來呀】!
“那么,關(guān)鍵的問題是,你這家伙聽得懂法語嗎?反正都是外國人吧?!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差別吧,法語和英語什么的!”
雖然不知道他這個【廣泛性】的結(jié)論到底是從那里得來的,不過。
“事實上,簡單的對話,我還是可以做到的?!?p> 一瞬間,雖然是有夠老生常談的說辭,不過,那恰如上帝懸下的一根蛛絲,茱迪老師補(bǔ)充的話語還是如同一道希望之光普照了這群黑暗中的【罪人】。
·~~·
“終于不是丑陋的混蛋,而是漂亮的女性哦?!?p> 聽著再度接通的電話,這一次傳來的卻是女性的聲音,為此,特地用手覆蓋住電話,將它物理隔音后,鏡才小聲的對千葉炫耀到。
“莫西莫西?!?p> 雖然遭到了千葉的白眼,不過,鏡全當(dāng)對方只是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也還是老實的將手機(jī)放回了耳邊,繼續(xù)起自己的工作。
【你的目的是什么?】
因為不是自己的母語,女性像是有些艱難的拼著詞匯。
【是我喲,矢島什么的垃圾在我手上喲?!?p> 相比之下,男人則是俏皮感十足的rap話語,但沒有關(guān)系,畢竟即便是這樣的意思,只要用令人啞然的【法語】陳述一遍的話,不知為何就讓人聽起來覺得很了不起,這大概也就是所謂的外語的強(qiáng)大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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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嗎?矢島老大他?!?p> “不過,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呀,這個混蛋?!?p> 聽著茱迪老師翻譯過來的內(nèi)容,劫匪們?nèi)滩蛔≈淞R起這個一手打亂他們計劃的混蛋。
【你的目的是什么?】
【本來打算隨便搶劫點錢的,結(jié)果這個混蛋當(dāng)時竟然在報警,托他的福,警察很快就到了,我們的計劃也就泡湯了,沒有辦法,只能把他殺掉?!?p> 殺掉?
聽到了那么危險的詞,令兩名劫匪免不了慌張起來。
“報警什么的,矢島老大才不可能做的吧,你快跟那家伙說清楚呀?!?p> 【不要殺掉他,如果有什么要求,請說明一下?】
“這么說起來,警察之所以會立刻趕到,該不會是因為我們帶著警察在市區(qū)里繞圈子的原因吧?!?p> “欸?”
“因為我們劫持了這輛公交車,警方為了追蹤我們,派出了大量人手散亂在東京市,所以那家伙恰好搶劫的同時也就被附近的警察立刻發(fā)現(xiàn)了?!?p> “······不會這么巧吧?”
“那時候,矢島老大又正好在跟我們打電話,因此也就被誤會成報警了,這樣想的話也就能解釋的清楚了?!?p> 茱迪老師還在對話的同時,兩個劫匪也根據(jù)對方的說法,大致的理解了矢島會被挾持的理由,不過,說到底,為什么對方會打電話過來?
很顯然,知道劫匪電話的人只可能是矢島,而對方會提供這個號碼的理由又到底是?
不管怎樣,此時此刻,只有不詳?shù)念A(yù)感縈繞在兩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