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老怪,是行里鼎鼎有名的怪人。這個怪,是行內(nèi)人給他的評價。
其脾性手段作風,與常人都不太一樣。
因為這家伙,總在讓你以為看透他的時候,笑瞇瞇的給你肚子上來一刀。
就像現(xiàn)在,他明明從一開始就不信任那個叫禾東的人。但他會表現(xiàn)的好像跟他搭上伙了一樣,甚至能讓這賊人悄悄摸到他背后。
所以當禾東偷襲的時候,他早有預料的用盒子順手一擋,那匕首狠狠的捅刺進去,只留了個木柄在外,力度大的驚人。
這種力量,要么是天生神力,要么是學了特殊的爆發(fā)力技巧,看這謀而后定的架勢,是后者了。
這人是家養(yǎng)的,老怪想。
他當機松開盒子,趁禾東新力未生,一腳踹他肚皮下……三寸之地。那里是所有男人的弱點,不可承受之痛。
連鄒胖子看了都喵一句“夠狠!”然后夾緊了大腿,退幾步試圖遠離這個陰損的老江湖。
可禾東就像個太監(jiān)一樣啥反應都沒有,借著這一腳的力度順勢往后一滾,弄的一身都是水,他也不在乎,盒子到手了!
禾東迫不及待的把盒子打開,眼前突然一黑,一條蛇從盒子里竄出,兇惡的咬著他脖子。看那勁兒就像是遇見了一輩子的仇人似的,禾東直接一刀削了它,把它摘了下來。
這是條一根紅。
禾東顯然是認識這蛇的,臉色不太好看,他瞧了其他人一眼,那眼神里有點東西,往黑里一鉆,逃了。
瘋子手電隨過去,都是巖柱,也不知道那家伙往哪去了。
“這速度,都快趕上胖爺我了?!?p> 老怪笑道:“引蛇出洞,蛇是出來了,就是沒逮住他。這倒麻煩了?!?p> 看他笑的那模樣,就知道這點麻煩不會對他們搞出什么幺蛾子。
鄒胖子去檢查那條蛇,“老怪快過來,這蛇有點不太一樣啊!”
“讓我上一眼?!崩瞎帜笾呶舶鸵桓嗥穑钟眯〉度[弄那個還想咬人的蛇頭。
“還真和其他的一根紅不一樣?!崩瞎执蛄苛艘粫翰耪f道:“看這頭紅的,明顯是條王蛇,待會兒我們要被算賬了?!?p> “???算賬?!”
“是啊,被它家里的小弟包圍什么的。”
“那還不……”
“?。。。 ?p> 鄒胖子還沒說完,突然響起了一聲極為慘烈的叫喊,大伙兒都被這聲兒給嚇的抖三抖。
聲音戛然而止,鄒胖子抽出兩刀護著瘋子他們,老怪也繃緊神經(jīng),落在鄒胖子背后警戒。
此刻誰都沒出聲兒。
瘋子手電筒開強光四處掃射,但除了那一慘聲外,安靜的什么都不存在一樣。但這樣才更讓人渾身發(fā)寒,毛骨悚然。
有輕微的水聲朝他們靠近。
越來越近。
但手電筒啥都沒照到。
水聲突然停下了。
大家?guī)缀醵计磷×撕粑?,安靜的心跳都能聽見。
融入黑暗的密傘無聲劃過水面,留下一條條游動的漣漪。七從黑暗中悄然出現(xiàn),打量著大伙,但下一秒把目光鎖定在那個看上去呆懦的四眼。
四眼躲在瘋子背后,倒真像那么一回事。
“貓子!”鄒胖子驚訝的叫道,“你咋會在這兒?”
七沒有理他,在水里走的不緊不慢,步步逼近,密傘在水里順勢劃出一個弧度,然后直指四眼。
殺機畢露。
但由于四眼藏瘋子背后,就像是七要殺了瘋子似的。
“貓子!你要干嘛???”鄒胖子急了。
但瘋子仔細觀察七的動作,篤定的推開了鄒胖子的手。剛想走幾步,但頸脖上卻碰到了一點冰涼的利物,原來是四眼溜出了袖口的刀,不知何時架上了瘋子的命脈。
這整個過程,瘋子居然毫無覺察。
“各位?!彼难鄣?,“幫個忙唄?!?p> “用這孩子的命做個買賣,幫我擋擋那家伙,如何?”
不管其他兩人怎么想,但七為了任務并不介意手里多出條人命。
鄒胖子一瞧,這哪能行??!他溜了過來,連忙喊一句“刀下留人!”一手抓住了密傘,緊緊的握著,攔在七面前看來是不準備讓他過去了。
“貓子!那小子早死晚死都一樣,你想怎么戳就怎么戳,挫骨揚灰掀他祖墳都行,但那孩子你給得胖爺留下啊,起碼他無辜是不?”
七抬頭露出帽兜下的眼睛看了鄒胖子一眼,就是這一眼,讓鄒胖子明白了老怪所說的什么叫“不像是人的眼睛”。
不是徹骨的寒冷,也沒有壓人的迫力,更不具備那種殺過人才有的進攻性,那雙眼睛太過干凈,空的可怕,可以說是無欲無求。
“讓開?!?p> “別別別呀,就當是給胖爺一個面子成不?”
七看著他道:“這個人,必須死。”
“那不成!”
七:“……”
這兩個人說的話完全牛頭不對馬嘴。
老怪過來攀枝道:“小貓爺,可以保下那孩子么?”
七頓了頓,對小貓爺這個稱呼有點難以理解,“我不殺他。”
意思是七不殺他但不代表別人不殺,比如那個偽裝成四眼的陳家人。
老怪秒懂小貓爺?shù)囊馑?,他對瘋子道:“哎!?nèi)侄啊,麻煩你再多掙扎掙扎,書到用時方恨少是不是,我跟胖子再琢磨琢磨!”
“鄒叔,這里沒機關(guān)讓你琢磨?!悲傋幽禽p松自得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個被挾持的人。
“果然人還得靠自己,別人都是馬后炮?!悲傋討袘械恼f著沒力氣的話,下手卻極為狠辣,一招肘擊退人,同時抓住四眼握刀的手腕反擰壓折,這是讓手難以施力的技巧,四眼見勢不妙立刻掙脫,拉開距離。
這倒稱了瘋子的意,瘋子也立刻退開了,他懶的打下去?;蛘哒f他也只會那幾招。
人質(zhì)跑了,四眼一點停留都沒有,果斷后逃。但有人的反應速度比他更快,一把密傘橫空飛來,扎透了他的大腿,把他牢牢釘在水里想逃逃不了。
血慢慢浸染開來。
一旁的鄒胖子對瘋子道:“嘿你小子的,有點三腳貓的功夫??!”
瘋子翻白眼道:“我好歹也是圈里世家出生的人,傍點東西在身十分正常。要什么都不會才叫奇葩呢?!?p>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意有所指的看了老怪一眼,老怪像兩耳清風略略略,表情正常的很。
瘋子也不打算探究,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四眼的腿上,高人居然沒有直接戳死他,這不科學。
他手突然抖了一下,掩蓋似的摸了摸耳墜。
此乃何人
我想寫激烈一點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