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派一人過去,到牙口缺兒那里固定一次繩索,在那平臺集合一次,不然我們的繩子不夠長?!?p> 大老板癱著表情問:“為什么不能一次性過,要一段一段來?”
不看他的腿,那還真有點成功人士的氣場。
老怪道:“這樣比較安全,畢竟不知道橋的承受力。況且,我們的繩子不夠長,哪怕是夠長,我也會這樣安排!”
大老板沒表情,“哦!了解?!?p> 老怪繼續(xù)安排,“我打頭陣,陳大師第二,老板你就第三個,胖子收繩?!?p> “開始吧!”
唯獨鄒胖子看了看繩子,“老怪你是真想把胖爺當(dāng)溜溜球??!”
走上橋頭,老怪踩上幾腳,試了試木板的硬度,做了個OK的手勢。感受到腰部的繩子漸漸拉緊,他低伏身體開始過橋。
橋面潮濕,還長了許多青苔,看著就滑,在高空被風(fēng)吹的不規(guī)則晃動,讓后面的人觸目驚心。
老怪走的很穩(wěn),畢竟已經(jīng)有一群人幫他們趟過雷了,該斷的早斷了,剩余的質(zhì)量都有一定保證。
因此,他很成功的在牙口缺兒綁了繩,拉一節(jié)繩子給他們打信號,示意下一位快過來。
陳大師在寒風(fēng)中四肢著地爬的跟烏龜似的,很是滑稽,但勝在安全。
老怪又拉繩子打信號,讓下一個過來。
于是……
“我不行的!”
“你行的!”
“我不行的!”
“你行的!”
“我真的不……”
“你再敢給胖爺多說半個字,胖爺現(xiàn)在就讓你那里真的不行!”
大老板閉緊嘴巴。
鄒胖子吐個口水,“說自己不行的男人那叫孬種,連個老頭子都過去了,你個身強力壯還敢說自己不行?”
大老板超委屈。
鄒胖子道:“你放心,胖爺身寬體胖的在這兒呢,掛鉤扣的好好的你也摔不下去,大膽點,就當(dāng)是玩蹦極好了。”
大老板的腿像跳起了舞。
最后,大老板是被電動滑輪裝置給吊著運過去的。
鄒胖子:誰TM包里帶這玩意?。??
大老板:我怕自己搬不動?xùn)|西……
鄒胖子:……你自己就是個東西!有這玩意兒干嘛不早拿出來?費胖爺那么多口舌!
最后,鄒胖子也成功收了尾,安然無恙的過來。這條已經(jīng)差不多了的橋歷經(jīng)不知多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時間已經(jīng)將它腐朽,但依舊堅挺。
鄒胖子打量四周:“這就是牙口缺兒,這里也沒啥呀。就是外面長的奇怪了點?!?p> 陳大師卻搖頭,道:“那是你眼界不夠,看不出名堂?!?p> 鄒胖子有點不服氣了,“咋了?你還有說法?”
陳大師看著這大缺口道:“這可不是天然形成的缺口?!?p> “被人挖的?”
陳大師搖頭。
“被隕石砸的?”
陳大師還是搖頭。
鄒胖子有點急,“您倒是說呀,別吊人胃口了!”
陳大師才慢悠悠道:“其實老朽也不清楚,只能肯定的是,這不是天然形成的?!?p> 文明的鄒胖子只是豎起中指,并表示以后都不想跟陳老東西說一句話。
“胖子過來!”老怪招呼道,“我們還是原來的順序,抓緊時間過去,不要在這久留?!?p> 鄒胖子問:“這么急?不歇一會兒?”
老怪開玩笑,“橋現(xiàn)在看著挺利索,要是一會兒不行了怎么辦?我們可就被困在這了?!?p> “閉嘴吧你!”
有了第一次經(jīng)驗,大家一個接一個過來,沒半點意外發(fā)生。
老怪面無表情的望著遠(yuǎn)處安安靜靜的牙口缺兒,呆在那里的感覺很不好,直覺拼命催他離開。就仿佛,那里有極度危險的東西在暗中窺伺著他們。
他捏著胸口的吊墜,細(xì)細(xì)摩挲。
鄒胖子看陳大師對地圖唉聲嘆氣的不知道在干嘛,跑去問:“姓陳的,我們已經(jīng)到大狼山了,這地圖看了半天看出點名堂沒有?”
陳大師也很為難,“別急別急,這上面混淆了幾條假路線,給老朽一點時間理理。”
“就你這水平能干什么事?一張破圖都看不懂,看胖爺?shù)??!编u胖子一把奪過地圖,眼睛一瞪,像是憋氣發(fā)力一樣。
“哎呀,哎喲我的眼睛,不行不行不行了!”鄒胖子捂著眼睛,“大師還是交給你吧,胖爺這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以前的地理白學(xué)了。”
老怪走過來,道:“這其實是一張當(dāng)?shù)氐尼鳙C圖,這些路線都是他們捕獵時的固定路線?!?p> 鄒胖子瞪目結(jié)舌,“這繞成螞蟻窩的線條全是那什么捕獵?”
陳大師在地圖上指了三點,“老朽懷疑是南位這幾處。你看,這里都是他們故意繞開的地方,想必肯定是有什么東西在這里。”
“不對。沒有標(biāo)記,可能是說明繞路更加方便?!崩瞎炙妓?,“我倒是覺得,這里更加可疑?!?p> 他伸手點在地圖的右上角,那是一處干干凈凈的沒有任何標(biāo)識的地方。
陳大師呼吸一窒,聲音如常的問:“這片空白,有問題?”
老怪道:“看他們的路線,向南而疏,北而密。這一處就顯得不同尋常了。”
“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在這里。”老怪的手指往下挪了挪,“看,這是個橋。”
鄒胖子:“我以為這是個‘工’字?!?p> “在這種狩獵圖上,通常都是圖案,很少有真正意義上的文字。而且……”老怪停頓了一下,才道:“狩獵圖一般不留空白,留下空白的原因只能是,沒探索過這里,或此地過于危險,和無需探索。你們猜猜,離這橋這么近的這片空白,是什么說法?”
——
靜謐的流水,浸潤著石窟甬道。層層鋪就的石磚密布了厚厚的,濕漉漉的苔蘚,這些苔蘚的顏色與正常的不同,黑的能擰出一堆汁液。
整個環(huán)境陰冷而潮濕,陽光無法透過密集的樹林進(jìn)來,也是把石窟故意設(shè)計如此。
為了,祭拜他們的山神。
越往里走,氣味越是怪異,是某種混合起來的腥臭,味很大,這里的空氣難以流通。
七微微皺眉,他的五感異常敏銳,這兒對他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一路追蹤著那群人的蹤跡。他們進(jìn)了這里之后就分散開了,腳踩在苔蘚上足跡分明,七便隨意挑了個找過去。
直到剛才,七發(fā)現(xiàn),他追蹤的這位可疑的獨行俠居然死了!
背面朝天,人是被偷襲而死的。尸體發(fā)青發(fā)白,上面的血凝結(jié)已久,被地上的苔蘚喝了個飽。傷口在頸側(cè),挑的位置很老練,氣管和動脈一刀兩斷,沒有猶豫,是個慣手。
有意思的是,他身上的東西并沒有被拿走。
七的心里有了猜測。
他繼續(xù)追蹤,那個人很有經(jīng)驗,知道苔蘚容易暴露自己,他落腳的都是不易察覺的位置。不知為什么,越靠近內(nèi)部,苔蘚長的越少。
突然,七聽見了里面?zhèn)鱽砹寺曧懀{(diào)動感官定位后,他悄悄潛了過去。
——
“據(jù)說,古時候有個山民無意間得了個寶貝。他帶著這個寶貝整天在村子里晃悠,很快,全村人都知道這個山民有寶貝了?!?p> “某天,一個路過的山神知道了這事,它很好奇那是件什么寶貝。就找那山民去見識見識?!?p> “結(jié)果這一看,看的那山神是上眼進(jìn)心了,整天抓耳撓腮朝思暮想的。
于是,山神打算用其他東西和這個山民換了這個寶貝。”
“這其中換了什么沒人知道,但最后的結(jié)果是,山神得了寶貝,但全村人都消失了?!?p> “有人說,他們是向山神換了良田美玉,去過神仙般的好日子去了?!?p> “還有據(jù)說……”
鄒胖子掏掏耳朵,“陳老東西你這都說了幾個據(jù)說了?口不渴腰不酸腿不麻了是么?”
“這些傳聞,可都是從大狼山里流傳出來的,老朽做了功課的!”
陳大師抿了口水,道:“據(jù)說……”
“到了!”走在最前的老怪突然道。
“終于,到了??!”大老板焉成一條咸魚。
郁青的古樹參天,疊錯的藤木或懸或攀。有不少建筑的殘骸零零碎碎,被雜草一遮,也差不多了。
與樹木快融為一體的屋子那腿又高又細(xì)又長,被壓的歪歪扭扭,但還能看見曾經(jīng)生活的痕跡,哨塔,尖木圍欄,一個不少。這是一片失落的居地。
“得,還真的是個村子啊!陳大師的功課做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鄒胖子?xùn)|張西望,“荒成這樣了,估計也沒什么值錢的玩意兒?!?p> 老怪讓大家四處找找,看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哎!老怪!”鄒胖子在角落里蹲下來,“這種文字你識得不?”
“我看看?!?p> 老怪用手擦了擦木柱上的痕跡,那字跡越發(fā)清晰,他辨識道,“這風(fēng)格,像是鳥書啊?!?p> 鄒胖子:“那上面寫了啥?”
老怪艱難的翻譯,“九,九什么?”他放棄了,“其中一個應(yīng)該是個九字,其他的我都不認(rèn)得!”
“快來,這里有個山洞!”是陳大師中氣十足的聲音。
“陳大師的體力怎這么好?。俊编u胖子嘟囔著。
老怪和鄒胖子一起趕過去。
在村子的背后,是一面斷巖山壁。裸露的大石頭半邊凸起,要掉不掉,著實讓眼睛害怕,心都是抖的,生怕個不注意它就下來了。
當(dāng)然,這四人里唯一害怕的只有大老板,他一直緊緊盯著那塊大石頭,怕是都拿出寫卷子的勁兒了。
一個洞,就在石頭底下。外面還特意錯落了一群花里胡哨的門柱,像一個個關(guān)口。
“這不誠心是在為難胖爺我嗎!”鄒胖子拍拍自個的肚子,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給擠進(jìn)去。
看見鄒胖子那艱難的模樣,老怪不厚道的笑了。
“早叫你減肥了,要幫忙不?”
“不用,胖爺能行……”鄒胖子憋不住氣了,他往后縮,結(jié)果屁股撞上根柱子氣一泄就卡的結(jié)結(jié)實實,他不好意思的看著老怪。
老怪聳肩,去幫著鄒胖子把他弄出來。
一行人都進(jìn)了洞,這里黑的一片,腳底軟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老怪拿出事先準(zhǔn)備的火把和手電,這可是探險時的必要物資。
打開手電,點燃火把。見火把上火焰的顏色正常,老怪也是松了口氣。
“好厚的苔蘚!”鄒胖子用手電掃掃,“可以炒一盤吃了。”
“吃不得!你看,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苔蘚?!标惔髱熡昧Σ纫荒_苔蘚,頓時汁水橫流,不過是黑的難看的液體。
“哦?它還有來頭?”
陳大師不知是被踩著那根筋很暴躁:“怎么啥都問我呀?我哪知道,你想吃就吃,反正我絕對不吃!”
鄒胖子一臉抗拒,“還是留給您吧,這么惡心巴拉的玩意兒誰要吃??!”
突然,大老板踩著個啥,哎喲一聲摔了一跤。大家趕緊把他扶起來。
“什么東西???”大老板手電筒一射,頓時被嚇的差點扔了手電筒。
老怪也用手電過去看看,發(fā)現(xiàn)是個破了一邊的骷髏頭骨,半埋在苔蘚叢里,上面還生著茂盛的綠頭蓋。他蹲下扒拉掉一些旁邊的苔蘚,看見里頭藏著的東西,又拿手電照一圈甬道里長勢良好的苔蘚路,老怪心里有了數(shù)。
他起身,試圖去踩一腳,那塊頭骨立馬粉碎。
“嘖嘖,濕氣真重!”
老怪招呼大家,“走了走了!”
大老板說什么也不肯走。
“那正好,您可以自個兒回去。我們還省了一筆車費,是不?”老怪笑瞇瞇的看著他,嚇的對方成了一只安靜乖巧的鵪鶉。
老怪心想,要是天底下的甲爸爸都這么好拿捏就好了。
舒暢!
鄒胖子鼻翼抽動,他一手捂住鼻子,來到老怪身邊,“老怪,你說這什么味?這么難聞?”
老怪看都沒看他一眼,伸手叫他聞聞。
鄒胖子捏鼻子,“更臭!”
老怪神神秘秘的說,“這可是難得遇見的,死人窟的味道?!?p> 鄒胖子一個激靈,他看看腳下的苔蘚,又看看老怪,徘徊不定。只見老怪已經(jīng)走了老遠(yuǎn)了,哆嗦了一下趕緊跟上。
此乃何人
【無責(zé)任劇場】 何人:同志們點到了! 何人:兒子??? 七:我在。 何人:孫子?。? 老怪:他還在讀書。 何人:哦,那孫子他爹? 老怪:……到。 何人:胖同志? 胖子:叫胖爺干啥? 何人:陳扒皮子? 陳大師:在,在的。 何人:路人甲? 大老板:作者你快改我人設(shè)去?。?! 何人:大門不出? 月仆:在。 何人:二門不邁? 曲仆:我想進(jìn)你也不讓我進(jìn)啊。 何人:那個候場的,精神病院的誰? 瘋子:是我。 何人:快溜達(dá)的路人乙? 大馬:到! 何人:一般般的那個誰? 四眼:我一般般嗎?您沒有給我取名字??? 何人:去去去,我是老大我說了算。唉!等等!怎么都是男的!我忘記安排個女的了! 全員鄙視:?_? 七:……需要女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