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魚出現(xiàn)率據(jù)我進府以來實在太低,我進府四五天,已經(jīng)有三天沒見到他了,如果今天他不出現(xiàn),我也許都快把這人忘了。
“呦,日理萬機的白魚上神舍得邁出房門了?”
白魚拍了拍他的肩回答:“天天沒個正經(jīng)的。”
這畫面怎么怪怪的。
我頭回見到有人敢這么跟白魚說話,白魚居然還沒生氣,要是我,他早一臉找抽樣的,把我‘送’到山底了。
那哪個是…,哪個是…啊,論實力,外形,語氣看來都是白魚吧。腦補起來莫名激動,我迫不及待想拿份爆米花啃了。
“沒有。趣兒剛問你會不會去果園?!?p> “趣兒?”他的眼神突然落在我身上:“蠢鹿更符合吧。”
我本想反駁回去,被他這么一看心里發(fā)麻,到嘴邊的話硬是吞了回去。
裴煜把話拉了回來:“雖然趣兒想叫你去,但白魚我知道你肯定不愛去那種地方?!?p> 我想叫他去?我剛剛哪門子說想叫他去?。?p> 白魚的目光又一次轉到我身上,我直搖頭,但想來會不會只是裴煜他不好意思說,想拿我做借口。
裴煜對我有大恩,我可不能把他的好事攪黃了,我想來又猛點頭。
白魚又重新看向他:“沒事,看在你幫我的這幾百年的份上,勉為其難陪你們一次?!?p> 白魚同意了!我對著裴煜眨了眨眼。
‘師父,我棒不!’
看著他們有愛的對視還是蠻有成就感的,就是有點對不起白魚以前的夫人,誰叫裴煜是我?guī)煾改亍?p> 腹黑逆天小心眼上神vs溫柔瀟灑管飯飽廚神。
故事我都想好了。
他因為厭食癥滿世界找他,終于他在一個小酒館中遇見了他。從此他把他拾回家中,讓他只給他一人做飯,幾百年的陪伴,他自覺配不上他,暗生情愫,心甘情愿守他一生,誰知他從拾回他的那一刻早早動了心……
完美!
嘿嘿嘿,這兩人拋棄外在不可抗的因素之外,簡直CP感滿分?。?p> “不用勉為其難,你大可不去的?!?p> 裴煜這意思是不想讓他去,不對,欲擒故縱?
白魚:“本上神說出去的話,從沒有收回來的道理?!?p> 奏效了,看來是的。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呀。
裴煜拎過我的身子:“隨你。走了,趣兒?!?p> 我還沒站穩(wěn),面前的場景秒換。
放眼這一片都是各種不同品種的果樹,眼花繚亂。
裴煜扔給我一個籃子說:“想吃什么,隨便摘,有事叫我一聲?!?p> “嗯,好。”隨后裴煜就走到了別處。
我環(huán)顧四周根本沒有心思摘水果,滿腦都是他倆的八卦。
裴煜是去找白魚了嗎?我一路跟在他身后,他最后在一片種滿蘋果的地方停下來,我小心翼翼地躲在樹后,找了個最佳位置。結果看了半天裴煜都在忙著檢查和寫寫寫,白魚壓根沒出現(xiàn)。
不應該啊。
“蠢鹿,看什么呢?”
白魚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后,照他這個樣一定會把我拎出來,數(shù)落。如果被裴煜發(fā)現(xiàn)我偷偷摸摸躲在角落看他,以為我喜歡他,可不得尷尬死。
見他就要破口大罵,我捂住他的嘴快速把他拉出二十米外。
我見已經(jīng)跑了很遠了,松了口氣,幾乎忘記了此時停留在白魚嘴上的手。
直到他扯下我的手,我以為他要問我:你又在干什么啊,是不是腦子又抽了之類的話。
萬萬沒想到,他莫名其妙來了一句:“蠢鹿,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死抓著我的手不放。
他是腦子里哪個筋沒接對嗎?
我反問:“我為什么要喜歡你?。俊?p> “點頭,搖頭。”
我猛搖頭。
他又問:“你喜歡裴煜?”
“???”
我之前不都已經(jīng)說了,難道白魚覺得我橫在他們中間,他不爽。
“點頭,搖頭?!?p> 我第二波猛搖頭,差點搖出腦震蕩來。
“給你10秒,考慮一下做我徒弟?!?p> what!這又是什么套路。
“不要?!?p> “10 9 8 7 6……”
眼看著他沒理我,繼續(xù)數(shù)下去。
我的手還被他錮得緊緊的:“我都說了不要。”
他依舊沒理我:“5 4 3 2 ……”
他是聾了嗎!
我卯足力氣,吼了他一聲:“白魚!”
他終于停了下來。
我喊得都快缺氧了:“紅燒魚,你到底怎么了,我已經(jīng)有師父了?!?p> “1,好了。從現(xiàn)在起,你師父的名字叫白芨。”
白芨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我問:“白芨?”
“是我的本名?!?p> 白魚名字叫白芨,什么啊,亂七八糟的。
此時,我正好看見裴煜向這邊走來。
救命稻草來了。
我剛想喊住他,下一刻我已經(jīng)騰空在天上。
“紅燒魚,你神經(jīng)病??!”
他沒理我,漸漸我離地面越來越遠,擦過耳邊的氣流越來越快。
我瞪了他一眼,但不敢太輕舉妄動,真怕他腦電波錯誤把我扔下去。
一落地,直接降在了白鹿閣的門口,這白鹿閣是位于這座宅子最偏僻的一角,跟廚房,大門都是對立角。上次無意路過,門上結了一層層厚厚的蜘蛛網(wǎng),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有人住沒清理過的。
“以后你就住這?!?p> 我真的覺得很莫名其妙。
“紅燒魚,你今天的種種行為,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他很臭屁的回道:“我樂意。”
莫名其妙拉著我瘋,就因為他一句‘我樂意’。
我差點一拳揮在他二百五的臉上。
“紅燒魚,你神經(jīng)病吧,還是閑著無聊沒事干來捉弄我,還你樂意,老娘我還不樂意呢?!?p> “能成為本上神的徒弟,是多少妖羨慕都羨慕不來的,蠢鹿你賺了知道嗎,笨死了?!?p> 不可理喻。
“我賺了?呵,我賺了什么,掃院子餓肚子還是成為一個笑話逗你開心?”
他突然打斷了我的話:“如果你沒有師父了呢?”
“你要干嘛!”
他的視線穿過我,往我后面投去:“戲看夠了吧,出來。”
出來?我尋著他的眼神看著大樹后走出來了一個人。
裴煜。
“師父!”
他怎么在這。
“嗨,大家。今天天氣不錯啊?!?p> 太好了!
“師父,救我!”白魚死活抓著我的手,從始至終就沒有松開過。
“白魚,我都站在這了,你還欺負我徒弟?!?p> 白魚這才放開我的手,他一放開,我立馬跑到裴煜身后。
總算逃脫了。
他一臉志在必得的自信:“裴煜,把你徒弟讓給我?!?p> 我是物品嗎,還讓!我抓著裴煜的衣襟。在他背后小聲說道:“師父,不要理他?!?p> 裴煜收到我的信息,擺了個OK的手勢:“白魚當初是你自己不承認她是你徒弟的,現(xiàn)在她成我徒弟了,我憑什么你說讓,就讓?!?p> 不愧是我?guī)煾浮?p> “況且我如果讓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p> 師父霸氣!
“說條件吧。”
?????
“兄弟懂我,我要放二十天的假?!?p> ?。???
“成交。”
我聽完他們的對話交易,貌似不對。
就這樣,我……被賣了?
“師父,你不會……”
裴煜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次叫錯了,知己以后有空再一起聚,我先走了?!?p> 我剛想拉住他,他瞬間消失了。
“裴煜?。?!”
我喊了半天,他真丟下我了,這世界的人真沒一個靠譜的,見面溫柔,帥氣,玉樹臨風的都是假象,也真是應驗了一句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白魚慵懶地倚靠在門邊,狹長的眼眸明晃晃的嘚瑟:“別叫了,他已經(jīng)放假去了?!?p> “你們,你們倆是一伙的!”
“幾百年前就是了?!?p> 他得瑟的眼睛中投射出了我此時正好相反的熊熊燃燒的怒火。有一種千辛萬苦中了彩票,結果被人告知說是假的,扔了之后,沒幾天告知的人拿著我的彩票兌來的鈔票在我面前一邊嘚瑟一邊說我蠢的感覺。
我氣憤得吼到:“紅燒魚!”
他還敢應了聲:“為師在呢。”
我看他這個惡心的亞子,真的可以嘔他一身。
我猛然記起,不對??!白魚他不是和裴煜有感情線嗎?怎會就讓他這么放假,難道都是我自己想多了!
“紅燒魚,你對裴煜沒有一點點別的想法嗎?”
他不解得問:“什么想法?”
看他這樣,之前真是我閑的沒事干,想多了,難怪之前那些對話都是陰謀,圈套?。?p> “蠢鹿,你到底在說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回道:“我跟你沒啥好說的。”
他突然對我叫道:“蠢鹿!”
我捂住耳朵,明明是我委屈,他吼什么吼,我火氣直逼嗓子眼。
我吼了回去:“那么大聲干嘛,我又沒聾!”
他突然直直把我推到后面樹上,我突覺不妙,剛閃出來又被他一只手攔了回去。
“紅燒魚,你干嘛!”
白魚的右眼在月光下冒著十分突兀紅光,他的氣息也隨之撲面而來。
他的眼睛……
他黑著臉,收起了玩味,眼眸露出鋒芒:“蠢鹿,你居然覺得我對裴煜有意思?!?p> 完蛋,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我腦袋一轉,這里又沒有這類的限制,我無聊八卦也是我的事,貌似跟他沒關系吧,他憑什么這樣質問我。
“我承認,那又怎么樣。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我是覺得他對你有意思,出于徒弟對師父的恩情,我才決定默默幫他…搞定你的。”
“蠢鹿,看來我有必要拯救一下你扭曲的思維了?!?p> “我不需要……”
他突然左手拉過我的腰,右手扶上我的后腦勺,我來不及思考,就被他堵住了唇。
“唔……”
我唇上傳來的觸感,真實而熾熱,像一張網(wǎng)抓住獵物后,劇烈收縮,不給它一絲逃跑的機會。
我心一橫,狠狠咬了他的上嘴唇,他唇上的血腥味在我嘴里蔓延開來。
我用力推開他,沒控制住力道給了他一巴掌。
“啪!”
腦子里極速閃過幾個畫面,倒在一堆尸體中的貓咪,一片荒蕪的山丘,一棵枯萎的大樹,暴走后鋒鋒見血的白魚,還有之前早就出現(xiàn)過的躺在血泊里的那個女孩……
最后歸為一片黑暗。
我的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
畫面忽的又變了,眼前A氏大廈門口,還有熟悉的他。
面前的人中分短發(fā),穿著一件藍色襯衫和一條緊身黑牛仔褲。
還有這張臉,獨有的溫柔氣質。
白鯨!
他錯愕地看著我,還有此時他右臉上特別明顯的一個手掌印。
我…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