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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遐福

第四十一章 四皇子與長公主

君子遐福 柒師玖 3125 2019-08-19 22:00:00

  正如伍桐的惡意猜測,靖王見到被拖車拖回來的世子和馮保的時(shí)候,臉色黑的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

  他最得力的下屬,靖王府大管家馮保去了一趟墨山躺著回來了,渾身的酒氣,還說著不明所以的醉話。

  他最疼愛的嫡子,靖王世子柴榮帶著管家進(jìn)了墨山,聽說第一個(gè)倒下的就是他,倒是沒有夢話,就是這呼嚕聲震天響。

  若是今日只有他們被這么拉回來,靖王也不會憤怒成這個(gè)樣子。

  可是今日,大周天子派人過來,來的人不是別人,大周四皇子柴瑯與大周長公主柴瓏。

  靖王站的筆直,冷冷的看著板車上的兩個(gè)人,憤怒已經(jīng)溢于言表了。

  “四皇子,長公主,臣教子無方,管教失利,還請見諒?!本竿鯕獾囊呀?jīng)要炸了,卻還是要先向這二位請罪。

  靖王是生氣他們喝醉了被拉回來嗎?

  不是,靖王生氣的是他們酒醉還被皇上的孩子看到了。

  靖王世子在外面被人灌醉了,結(jié)果拖回靖王府。

  這說明什么,靖王世子是個(gè)草包。

  靖王的一世英名就被柴榮這個(gè)不孝子給毀了。

  四皇子笑著回道,“王叔莫要怪罪王兄,王兄率性,這種日子小侄很是向往啊。”

  長公主看著醉倒的柴榮,皺眉的樣子有著無盡的嫌棄,她轉(zhuǎn)過頭看著靖王,“王叔,柴榮要多加管教了,如此下去,怕是配不上靖王封號啊。”

  四皇子的年紀(jì)要比柴榮小上一兩歲,所以也不想過多的說柴榮怎么樣,可長公主不一樣,長公主要比世子大上幾個(gè)月,所以站在姐姐的角度說兩句正常的話,靖王也不能說什么,只能忍下然后加倍反饋給兒子身上。

  兩位皇室乘舟東行,只花了三日光景就趕到了秣陵,旅途勞累,此時(shí)天色也不早了,靖王設(shè)宴位四皇子與長公主接風(fēng)洗塵,安排住宿,一夜倒是相安。

  第二日,也就是四月初十,柴榮酒醒的時(shí)候,靖王讓他知道了什么叫王者!

  馮保也受了罰,十棍打下去之后,靖王也沒有放他休息,現(xiàn)在正跟在靖王身后陪著四皇子與長公主談話。

  “這一路舟車勞頓可是辛苦。”靖王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幾日就在秣陵好好玩耍?!?p>  四皇子看著靖王府內(nèi)的擺設(shè),他是想遠(yuǎn)離京畿,那個(gè)環(huán)境就是沒病的人也要憋出病來了,大太監(jiān)童貫剛派人問哪位皇子可去秣陵,他毫不猶豫的就說替父東行,大哥二哥三哥為了那個(gè)位子爭來爭去了,他覺得沒意思,要是能在一方玩耍想必是最好的,江南是一個(gè)好去處,可是分到江南容易,之后生活就要和這位靖王叔搞好關(guān)系。

  明面上長公主是四皇子的陪行者,實(shí)際上長公主才是話事人,四皇子根本就不喜歡管事,他只喜歡玩,長公主看向靖王,“多謝王叔,父皇的信王叔可收到了?”

  “快馬加鞭,總算是在你們之前到的?!本竿跽f道,“皇兄的事情暫且不論,為何連皇后娘娘也參與進(jìn)來了?”

  靖王瞇著眼睛看著長公主,“這件事你們知道多少?”

  長公主不卑不亢的說道,“臨行前母后將我叫到立政殿,說及了一些秘辛,不過母后提及的事情不多,所以本宮也不知道多少事情?!?p>  “那長公主都知道些什么?”靖王看著長公主,他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弟,與圣上關(guān)系莫逆,有些時(shí)候他可以不用講禮,這是靖王的特權(quán),只不過他很少用這個(gè)特權(quán),但這是一件觸及當(dāng)年秘辛的事情,靖王威嚴(yán)大漲,不顧禮節(jié)。

  恍惚間長公主以為見到了父皇一般,真不愧是親兄弟啊,不過長公主臉色不變,沉聲說道,“本宮只知道四月十四有人成親,新娘是皇室血脈,本宮與四皇弟來此便是為了此事。”

  靖王收起威儀,看了一眼四處張望的四皇子,他又轉(zhuǎn)過頭看向長公主,這位皇室女子看起來深的她母親的真?zhèn)鳌?p>  “那些禮物都是要給他們送去的?”靖王又問道,“可有圣旨?”

  長公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

  “皇兄這是什么意思?”靖王自語道,抬起頭看著已經(jīng)坐不住的四皇子,他露出一個(gè)長輩的笑容,“這些日子就讓世子陪你們四處走走看看,江南風(fēng)景在秣陵可見一斑?!?p>  “多謝王叔!”四皇子連忙說道,“小侄不會給王叔添麻煩的?!?p>  這是一個(gè)貪玩的小子,不過他既然肯出來,那就說明,他放棄了?

  長公主微微頷首行常禮,“請王叔放心?!?p>  “馮保,讓那個(gè)混賬滾出來,這幾日好好的陪著長公主與四皇子,陪好了將功贖罪,陪不好數(shù)罪并罰。”靖王低聲喝道。

  馮保忍著屁股上的疼痛,去叫世子,和他說了些話,自己就回到了他一直出現(xiàn)的位置。

  靖王書房。

  “昨日我打你十棍,心里可是服氣?”靖王淡淡的說道,看不出是什么態(tài)度。

  “老奴服氣,就是在打十棍老奴也服氣?!瘪T保跪在地上顫聲說道,“老奴昨日喝酒誤事,多謝王爺饒了老奴一命。”

  “你也是個(gè)老人了,怎么能喝到那種地步呢?”靖王拿起一道章,仔細(xì)看著。

  “回王爺,道長是大才,識時(shí)務(wù)懂進(jìn)退,勸酒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瘪T保現(xiàn)在回想起昨日與伍桐喝酒的情景都有些酒醉,那個(gè)道士太猛了,“不只是老奴,連魏國使臣都被他給灌醉了。”

  “等等,他也把魏國使臣喝醉了?”靖王一頓,“誰先倒的?”

  “回王爺,是世子先醉倒了,然后是魏國使臣,這二位都是道長一口悶硬生生灌倒的?!瘪T保有些惡心,這酒是不上頭,睡了一覺根本不會頭疼,但是一回想昨天的酒局,他有些反胃,這是喝酒喝傷了。

  “這小子倒是會弄。”靖王冷笑一聲,“事情辦得如何了?”

  “回王爺,道長只肯給五成。”馮?;叵肫鹱蛉盏氖拢袄吓f他沒有途徑,可是道長說了一席話,讓老奴汗顏,至今都在思考?!?p>  “什么話?”靖王放下手中的奏章,看著馮保。

  “道長說商人逐利,商人為利所驅(qū),只要有利益他們的膽子就會大。二成的利潤,他們就活躍;五成利潤,他們就鋌而走險(xiǎn);一倍的利潤,他就敢踐踏律法;有了三倍的利潤,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砍頭都在所不惜。如果動(dòng)亂和紛爭能帶來利潤,它就會鼓勵(lì)動(dòng)亂和紛爭,走私和販賣奴隸就是明證。”馮保一邊回想一邊背誦。

  靖王眼睛一亮,“他倒是看的透徹啊?!?p>  “所以呢,你就被他說服了?”

  馮保想了想說道,“老奴本想說他只有技術(shù)不值五成股,可道長說利潤是成倍的,這樣的話會有很多商人敢鋌而走險(xiǎn),老奴也見了道長的東西,值的道長的話!”

  “那香皂我也見了,可會有那么多利潤?”靖王皺眉問道。

  “王爺,不只是香皂,還有肥皂,烈酒。”馮保哦了一聲,從懷中取出那唯一一瓶的桃子味香水,“道長說這東西叫香水,請王爺過目。”

  靖王接過香水,打開蓋子輕輕一聞,一股桃子清香涌了出來,靖王又不自覺的瞇起了眼睛,“他把這些生意都給了我們?”

  “都給了王府,道長說只要分紅?!?p>  “他倒是省心?!本竿觞c(diǎn)了點(diǎn)頭,“罷了,這事本就占了他的便宜,就讓他五成罷了?!?p>  “葉青鸞的鳳冠霞帔做好了嗎?”靖王又問了一個(gè)毫不相關(guān)的問題。

  “已經(jīng)做好了?!瘪T保點(diǎn)頭,旋即面露難色,“王爺,道長也為葉小姐置了一件霞帔,王府的這件,恕老奴直言,葉小姐未必肯穿?!?p>  “他倒是有心了?!本竿觞c(diǎn)點(diǎn)頭,似乎很滿意伍桐的安排,“他沒有出仕的想法?”

  “老奴也問了道長,道長說平平淡淡才是真,他只想和葉小姐長相廝守永居山林?!瘪T保不無佩服的說道。

  “這小子...”靖王張口,旋即搖了搖頭,他感覺伍桐不是不想出世,而是在害怕什么,不敢出世。

  在秣陵城逛了一圈,四皇子顯得很無聊。

  “榮哥,秣陵城里就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

  四皇子的年紀(jì)還小,性子跳脫,沒幾句話就和柴榮打成一片,說話也隨意多了。一張口就是榮哥榮哥的叫著。

  秣陵城中能比京畿多什么,最多的應(yīng)該就是秦淮兩岸了,京畿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多青樓。

  可是柴榮哪里敢?guī)ツ陌?,更何況這里有一個(gè)他很害怕的長公主在這。

  漫無目的的又走了幾圈,柴榮也不滿足只在秣陵城里散步了。

  “林威!”世子爺叫道。

  “屬下在!”林威叉手應(yīng)道。

  “備車!”

  “諾!”

  世子爺想了半天整個(gè)秣陵只有一個(gè)地方最好玩,那就是伍桐在的地方。

  所以他備了馬車要帶四皇子與長公主見一見他的這位友人。

  在登上墨山,見到伍桐的時(shí)候,他的院子里已經(jīng)有了很多人了,四個(gè)人圍在一起在玩什么小木塊。

  四皇子一見到玩具眼睛瞬間亮了,他看到這四個(gè)人在碼牌的時(shí)候徑直走了上去。

  “在下柴瑯,敢問幾位玩的是何物?”

  四皇子柴瑯拱手彎腰,紙扇握在手中,玉墜白皙。

  柴瑯?

  臥槽,有一個(gè)皇家人?

  伍桐看著躲在后面的柴榮,恨不得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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