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郊外
下午,三人在酒樓安頓好,出了門在集市上買了一些祭祀的用品,經(jīng)過和本地人指點(diǎn),三人前往張老爺?shù)哪沟亍?p> 一路上不停的打聽問詢,終于找到了墓地所在。
墓地在山丘附近,周邊是一望無盡的草原,一條小河靜靜地流淌而過,小河不遠(yuǎn)處有一棟新建的木屋。
三人走至墓地,就看到一些祭品放在地上。趙云取出祭品擺上,典韋將香點(diǎn)上,三人一一鞠躬,就準(zhǔn)備離開。
在這個(gè)世界生活時(shí)間長了,自然明白對于那些守孝的人來說,不能會客,不能飲酒,不能嬉戲打鬧等等,有很多禁忌。
一陣微風(fēng)輕輕吹過,王鈞鼻子不停的聳動,風(fēng)中帶著一絲酒味,回頭望向兩人,不確定的問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兩人一愣,同時(shí)搖著頭。王鈞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自言自語的道:“難不成真的我的錯覺,也可能是我們身上的味道。走吧!”
又是一陣大風(fēng)吹過,所有的花草成一面倒,再一次從風(fēng)中聞到酒味和一股烤肉味,三人頓時(shí)面面相覷。
趙云瞪大著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道:“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有張益德為了守孝建了一棟木屋,我真不敢相信我的鼻子,竟然會聞到濃濃的酒味和烤肉味?!?p> 典韋亦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也不敢相信,但是我的卻聞到你們說的氣味?!?p> 王鈞反倒覺得很正常,以張飛的好酒的程度,能忍耐月余時(shí)間真可以說的上孝順了。笑道:“我們可以去山丘后面瞧瞧?!?p> 三人走到了山丘后面,只見張飛成大字型睡在草地上,嘴里的呼嚕聲震天,三四個(gè)酒壇倒在手邊不遠(yuǎn),正前方的覆滅的火堆上,還有半只小羊羔。
王鈞見狀無奈地?fù)u搖頭,道:“真不愧是張飛,心不是一般的大,也不怕這里出現(xiàn)狼群,將醉酒中他撕碎吃了?!?p> 沖著身后的兩人,無奈的道:“搭把手把他送回木屋?!?p> “好?!钡漤f對于張飛有一絲不滿,但卻不會反駁王鈞的話。
走了過去,一把抓起張飛的雙腿,拖在地上,一丁點(diǎn)想要扶著張飛的走路的想法都沒有。
王鈞嘴角不由的一陣抽搐,不過還是當(dāng)作沒看見,說不定能讓張飛今后少喝一些酒,最起碼不會再喝醉了。
典韋把鼻青臉腫的張飛扔在床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公子下面我們準(zhǔn)備怎么辦?”
看著一時(shí)半會醒不來的張飛,王鈞伸個(gè)懶腰,道:“今夜就在這里將就一下,看看風(fēng)景,再和張飛聊聊?!?p> “王大哥既然決定今夜住這里,我去打些野味回來?!壁w云一聽立即道。
典韋也不想待在這里,連忙道:“公子我陪子龍兄弟一起去,正好也找一些柴火?!?p> “麻煩你們了?!蓖踱x笑道。
趙云和典韋一起離開了木屋,留下王鈞在此。
待了一會,王鈞實(shí)在受不了張飛的呼嚕,找了兩酒壇去打水。
......
草原的夜晚無比寧靜,剛穿越就出門游歷的王鈞,頭一次真正意義上欣賞夜色,一輪圓月掛在遠(yuǎn)處的樹梢,夜空中點(diǎn)綴著璀璨的星星。
望著天空的不知距離有多遠(yuǎn)的星辰,王鈞心中暗暗發(fā)誓,終有一日達(dá)到日月朽,而我不朽。天地滅,而我不滅。
“嗷嗚,嗷嗚。”此起彼伏的狼嚎驚醒了王鈞,聽著好似近在咫尺,又像遠(yuǎn)在天邊的狼嚎,道:“典韋,子龍這里可能會有狼群出沒,你們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p> “沒有狼群會出現(xiàn)在這里,來過這里的狼群已經(jīng)被我殺光了。嘶....真疼?!蔽輧?nèi)響起一聲洪亮的聲音,倒吸著冷氣。
張飛捂著已經(jīng)腫起的右臉,從木屋中出來,就看到明晃晃的火堆上放著一只烤全羊,火堆周圍擺著五六只肥碩的野兔,沖著王鈞三人抱拳道:“張飛,張益德見過三位。多謝三位,將某送了回來?!?p> 王鈞沖著張飛招招手,拍拍屁股旁邊的石塊,道:“過來坐?!?p> 張飛對于自己的拳頭和氣力十分自信,也不怕王鈞三人起壞心思,大大咧咧的坐到王鈞身邊。
王鈞從火堆旁拿起一只野兔遞給張飛,道:“醉了一天,你應(yīng)該餓了,先吃點(diǎn)東西。”
張飛毫不猶豫的接過野兔,也不怕燙張嘴就吃,狼吞虎咽般將一只3斤左右的野兔吃完,拍著肚子,嗦嗦手上的油脂,咂咂嘴道:“真爽,就是沒吃飽?!?p> “那就等一會,烤全羊還需要一點(diǎn)時(shí)間?!蓖踱x滿不在乎的回道。
張飛將樹枝隨手丟進(jìn)火堆,沖著三人問道:“不知各位如何稱呼?”
“我王鈞?!?p> 又指著典韋和趙云,道:“他是陳留典韋,常山趙云,趙子龍?!?p> 火光中張飛的臉看起來有些可怕,道:“某家涿縣張飛,家父去世前為我取字益德,你們可以叫某張益德,張飛都可以?!?p> 可能說話的時(shí)候扯到臉上的傷口,張飛不由的捂著臉,細(xì)聲細(xì)語的道:“謝謝三位送某回來,不過三位知道不知道某的臉是被誰打的?”
本來就憋著不好意思笑的王鈞,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頓時(shí)哈哈大笑起來。
趙云見王鈞笑出了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飛對于兩人的笑聲,感覺一頭霧水,一臉不悅的道:“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何必嘲笑某家。”
一直默不作聲的典韋,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道:“你臉上的傷勢不是被人打的,是某家把你倒拖回木屋造成的。”
張飛聞言大怒,本來對三人還有一絲感激,現(xiàn)在一聽典韋的話,頓時(shí)感到一陣羞怒,怒氣沖沖的道:“你這黑鬼會不會助人,不會某家教你?!?p> 原先就看不慣張飛的典韋,聽到張飛的為他取的綽號頓時(shí)大怒,漢代以孝治天下,守孝的時(shí)候更要注意事項(xiàng),戒酒色,戒聲樂,而張飛的父親剛?cè)ナ涝掠鄷r(shí)間,他就開始喝酒,猛的起身罵道:“你這黑炭還好意思叫我黑鬼,你也不想想你的模樣?!?p> 張飛頓時(shí)被典韋氣的牙癢癢,喊道:“黑鬼居然如此欺我,看拳?!?p> 張飛起身一拳搗向典韋,瞬間兩人拳腳相向。
看著不時(shí)飛起的草皮,拳拳到肉的兩人,趙云不由的擔(dān)憂的問道:“王大哥要不要阻止他們?”
王鈞搖搖頭,道:“不用了,他們心中有數(shù)。再說了兩人心里都有火氣,這樣消消也挺好。”
就這樣兩人靜靜的看著張飛和典韋的表演,你給我一腳,我還你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