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露水打濕地面,顯的萬物皆是清新。
山頂?shù)臍鉁赜行┑?,一夜的未眠,黑虎寨里無辜女子終于相信自己等人被人救了,一大早就在演武場又哭又笑。
王鈞從黑虎房間出來,望著抱在一起歡呼,哭啼的女子,干咳聲,道:“各位可以去廚房做些吃食,待會我們就該下山了,回家了?!?p> “回家了,回家了?!币宦暵暁g呼從這些女子嘴里喊出?!爸x謝恩公,救命之恩,”
王鈞隨手?jǐn)[擺手,讓她們?nèi)プ鲈琰c,獨自一人來到黑虎寨旁的小溪邊洗漱,洗完之后,頓時神清氣爽。
回到黑虎房間,王鈞昨天在這床睡覺的時候,就覺得床中間有一些不融洽,將床鋪掀開,只見石床中間有一個明顯的暗門。
打開暗門一個梯子擺在下面,王鈞爬了進去,下方別有洞天,這密室原先可能是個不知道怎么形成的洞穴,也不大最多只能容納五人。
黑虎可能就看上這里的隱蔽性,所以直接將屋子建在洞穴上面,天天睡在入口,也不擔(dān)心有人偷偷溜進他的密室。
密室之中放著三口箱子,王鈞打開一口,一瞧里面全部是各種貴重的珠寶,玉石。
接連打開剩下兩口箱子,里面分別擺著四十多斤的玄鐵和信件。
隨手拿起信件一看,具是一個叫李雄給黑虎發(fā)布的命令,像什么收集糧草,殺人之類。
王鈞把信件扔回箱子里,將裝珠寶和玄鐵的箱子搬到樓梯口,分批將東西拿了上去。又裝回箱子。
吃完早飯,王鈞三人在黑虎寨里找出幾架還能用的馬車,拴在來時的馬上,三人一人負(fù)責(zé)一輛馬車趕路。
將馬車趕出黑虎寨,典韋和趙云拎著稻草和木柴抵在木門上,澆上火油和一些剩下的我酒水。
王鈞將手中的火把朝稻草上一扔,“轟”火焰瞬間竄天而起,黑色的煙氣隨風(fēng)飄舞。
“走吧?!蓖踱x帶頭說道。
坐在車夫的位置,回頭朝女子道:“坐穩(wěn),走了?!陛p輕一揮馬鞭,“駕”馬車緩緩而行。
回到趙家村,王鈞和趙風(fēng)一同將愿意追隨王鈞的女子安排好食宿,繼續(xù)幾人的游歷,不過戲志才因為身體不適,留在了趙家莊修養(yǎng)。
王鈞考慮到異族的問題,雖然自己不怕,但為了安全著想也把菜芽姐妹留下,而趙云則沒有出去過游歷過,因此剩下的路王鈞三人騎馬而行。
..........
這一日三人來到了涿縣,由于此地靠近異族所在,因此這里民風(fēng)彪悍,來來往往的行人為了護身皆是持刀佩劍。
酒樓大堂,典韋大大咧咧的端起一壇米酒,灌進胃里,隨手將酒漬擦去,高呼道:“爽快,奶奶的,這些日子盡是啃干糧,嘴里都淡出鳥來了。”
趙云就文明多了,只是端起酒碗飲而已。
“王大哥,我們?yōu)槭裁磥礓每h?如果你想了解異族的情況,也應(yīng)該去漁陽才對吧?”
王鈞搖搖頭,道:“天下未亂,異族只是皮癬之疾,所以要多做了解。但是一旦中原大亂,它們就是心腹之患?!?p> “不過我這一趟并不僅僅是為了異族,而是涿縣有一位英雄豪杰,特意過來結(jié)識一番。”
聽到王鈞再次講述英雄豪杰,典韋兩個眼睛都亮了。自從上次在常山認(rèn)識了趙云,典韋就對王鈞的話確信無疑。
雖然此時的趙云不是他的對手,也不過是因為趙云現(xiàn)在年紀(jì)不大,導(dǎo)致氣力和經(jīng)驗不足罷了,再過個幾年趙云絕對能名揚天下。
興奮的道:“公子,他是什么人?用什么兵器?”
“額....他可能,大概是屠夫,武器不出意外的話,大概應(yīng)該是丈八蛇矛?!?p> 聽著王鈞嘴里吐露出一系列的不確定之類等詞匯,典韋臉上不由的露出失望的神情,大概率是找不到王鈞所說之人,吐糟道:“公子,你知道什么準(zhǔn)確的信息呢?”
王鈞摸摸鼻尖,訕訕笑道:“他叫張飛,字益德。涿縣人氏?!?p> 趙云頭次見王鈞有這樣的窘態(tài),心中略微升起一絲奇妙的感覺,或者說就像惡作劇成功的喜悅。
每一次看到王鈞他都是一副胸有成竹,萬事萬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好像傳說中的神一般,雖然看上去和善親切,骨子里卻有一種莫名的距離感。
現(xiàn)在的王鈞終于出錯了,或者說是一點失誤,終于不會給人那種他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神,而是也會犯錯的人。
“王大哥,既然已經(jīng)知道這些信息,我們可以和店里的伙計打聽一下。”趙云笑道。
正好旁邊的客人吃完飯離開,一位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伙計正埋首收拾碗筷,趙云沖著伙計招招手,道:“伙計,過來?!?p> 伙計聽到趙云的呼喚,放下手中的碗筷,快速的跑了過來,低頭哈腰:“貴人,不知找小的有什么吩咐?”
趙云看眼王鈞,王鈞接過話茬,問道:“伙計,你知道張飛,張益德嗎?”
“張飛,張益德...”伙計默默念叨了幾聲,想了一會微微搖頭,道:“貴人見諒,小的沒聽過這個人?!?p> 王鈞眉頭一皺,心里頓時感覺哪里不對,按說張飛那暴躁的脾氣,愛喝酒的毛病,還有他的喜歡打人的作風(fēng),這伙計應(yīng)該聽說過他。
難不成張飛是日后搬來的?可是也不對??!其他的地方不用多說,就是他家的桃園,如果張飛不是本地人,就那桃園也輪不到他家買??!
“張飛他家應(yīng)該做的是屠夫的行當(dāng),家中富裕,有一處桃園,愛喝酒,脾氣暴躁?!?p> 伙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們找的是張大眼!沒想到他還有字,我們一般背地里一般喊他張大眼?!?p> 伙計立即把嘴捂住,好似說了不該說的話。嘿嘿笑了兩聲,道:“幾位貴人,你們來的不湊巧,張爺家里出了一點事情?!?p> 王鈞一愣,問道:“可以說說嗎?”
“張老爺月前去了,張爺正在為張老爺子守孝,所以小的才說你們來的不湊巧?!被镉嬤B忙解釋道。
王鈞摸出幾枚五銖錢,扔給伙計,笑道:“這是賞你的,忙你的去吧!”
“謝貴人的賞,小的下去忙活了?!被镉嬍┝藗€禮,緩緩的退回去。
“事情打聽清楚了,吃完飯我們?nèi)ベI一些祭品,拜祭一下張老爺。你們覺得怎么樣?”王鈞問道。
典韋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道:“就按王大哥(公子)說的辦。”
兩人默契的端起酒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