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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shù)呐宙巧膛?/h2>

第三十六章:好日子到頭了!

王爺?shù)呐宙巧膛?/a> 青忘離爭 2042 2019-09-07 09:00:00

  陳如如與周千尋坐在廊下,眼見著滿院紅綢錦緞,面上羨慕之色溢于言表,“王爺對妹妹真是喜愛。就算是妾室進(jìn)門也這般大操大辦,給了妹妹十足的面子。想必以后在王府的日子也不會差到哪去?!?p>  周千尋臉上帶笑,心中卻不禁哀嘆,自己的好日子是到頭了才對!

  果然從午飯后,她就沒再消停過。

  先是來了幾個嬤嬤教周千尋禮儀規(guī)矩。可謂是吹毛求疵,到處挑刺,動不動就要實(shí)施體罰。本就是臨時抱佛腳,她們卻心比天高誓要把她訓(xùn)練的連皇室公主都望塵莫及!

  好不容易熬到嬤嬤們喪失耐心放過周千尋,她又被5、6個女使圍著沐浴、梳妝、更衣,足足折騰了近三、四個時辰。等一切就緒,她能坐下喘口氣時,太陽都下山了。

  接著又輪到嬤嬤們上場表演,一人一句說起蕭元一對周千尋的隆寵。

  周千尋是“妾”,沒有拜堂一說也不用去前廳宴請賓客。但蕭元一為表對她的重視,還是賜了喜服首飾,并會與她共飲合巹酒,這可是正妃娘娘才會有的待遇!

  老嬤嬤說到此處激動異常,吐沫星亂飛。話里話外都是讓周千尋對蕭元一感恩戴德的意思,日后定要像侍奉佛祖般侍奉他。

  佛祖吃香灰,他吃嗎?

  周千尋不忿暗暗撇嘴。轉(zhuǎn)念狐疑,外人不明就里,她自己還不清楚,蕭元一對自己沒有半分情分,如此大張旗鼓的娶自己到底是所謂何意啊?

  ***

  墨色的黑漸漸布滿整個天空,顆顆璀璨的星星掙破幕布探出頭來,都想看看這人世間的喧嘩。

  溫泉別院門前一輛輛裝飾考究的馬車排滿整個街道,人來人往亦如白日鬧市。

  在門前遞上拜帖與禮物后,白耀輝與邢望春一同走進(jìn)溫泉別院。

  自進(jìn)溫泉別院大門,邢望春的嘴就沒再合上。那對牛鈴大眼左顧右盼,只恨自己沒多長幾只眼睛,完全不夠看?。?p>  “白,白大人,王爺?shù)膭e院都抵上一個村莊。那他的正經(jīng)王府該有多大?”

  走在前面的白耀輝不耐煩地轉(zhuǎn)身,嫌棄挑眉道:“邢老弟,快把嘴巴閉一閉。今日漳州官場有頭有臉的人都到了,可別讓人家笑話!”

  “是,是!”邢望春快走幾步,追上白耀輝的步伐。

  聽竹苑內(nèi)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站在門口,邢望春看傻了眼,瑪瑙杯琉璃碗,佳肴滿桌,酒香四溢。碧衣女使亦如仙娥在賓客間來回穿梭。宴席落座的賓客多身著官服,飛禽走獸應(yīng)有盡有,抱拳作揖相互寒暄。

  這般場面,邢望春從未見過,平時膽大包天的人竟有些畏首畏尾起來。

  “走啊!”

  白耀輝拉著邢望春走進(jìn)院中,有幾官員迎上與他熱絡(luò)的打著招呼,卻無人搭理緊跟在他身后的邢望春。

  他自覺沒趣,在席尾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今日秦知府怎么沒到?”鄰桌一人向同伴打聽。

  “你不知道?知府大人是沒臉來了!”

  邢望春不動聲色的將腦袋湊過去,想聽個究竟。

  “知府大人的親生女兒在王府與其他男人共浴,他妻家的外甥女又意圖灌醉王爺來個‘霸王硬上弓’!而知府自己在王府安插內(nèi)應(yīng)的事也被王爺察覺。你說他哪還有臉來!”

  兩人說完幸災(zāi)落禍的笑起,慶祝似的碰了一杯酒。

  “怪不得秦知府對豫王爺?shù)男雄櫫巳缰刚?。漳州官員間盛傳,豫王爺頻繁出現(xiàn)在黑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更有人說他在那里秘密訓(xùn)練了一支軍隊(duì)。這些傳聞好似都出自秦知府府內(nèi)。你說會是真的嗎?”

  另一人悶聲吃了幾口菜,壓低音量道:“豫王爺也不過是頂個‘王爺’的頭銜,過得還不如富貴人家的公子。他哪有銀子供養(yǎng)軍隊(duì)!”

  “那秦知府是何意?”

  “咱們這位王爺從出生起便被上面那位看不順眼,秦知府得了授意暗中監(jiān)視豫王爺。”那人許是說渴了,仰脖飲下一杯酒,又道:“雖說咱們這位王爺蠻橫暴躁,可秦知府也沒少推波助瀾敗壞他的名聲。”

  “哦,那你說的上面那位是太······”

  “哎,哎,皇室間的爭斗咱們還是少議論,來喝一杯!”

  “是,是!”

  “怎么陳通判也沒來?”

  “或許是因?yàn)樗畠阂脖煌素浟税?!?p>  “哈哈······”

  蕭元一在漳州的處境,邢望春也是略知一二。沒想到的是漳州知府秦漢易竟然這般明目張膽的與蕭元一做對,真是因?yàn)椤ぁぁぁぁぁぎ?dāng)今太后娘娘在背后撐腰嗎?

  不知為何,邢望春竟隱隱擔(dān)心周千尋以后的日子。

  事到如今,以后的事再也不是他邢望春能掌控的。想到此,他煩悶的灌下幾杯酒。

  “王爺駕到!”

  邢望春抬起微醺的臉龐朝首席望去。

  燈火耀眼處,身形挺拔高挑的蕭元一嘴角淺笑的望著眾人。他黑袍加身紅絲點(diǎn)綴,黑發(fā)用金冠束起,面具下黑色如墨的眼眸熠熠生輝。

  周圍眾人視線皆集中在蕭元一的鬼臉面具之上,暗暗猜測這張可怖面具下到底是怎么的一張面孔。

  平日喜愛舞刀弄槍的邢望春,視線卻停留在少年腰間佩劍久久不得轉(zhuǎn)目。世家子弟佩劍為顯示身份尊貴,多以翡翠瑪瑙鑲,精雕紋路在劍柄,劍鞘處裝飾。他們的劍就如女子的珠釵步搖,更多時候只是一件裝飾品。

  而眼前這位豫王爺?shù)呐鍎Τ酥苌砥岷?,再無半點(diǎn)裝飾。與他平日烏漆嘛黑的著裝倒是相得益彰。只不過邢望春怎么看都覺得那劍眼熟,好似在何處見過。

  他再看豫王爺?shù)纳硇闻e止,突然腦中一閃,“他,他不是······”

  “臣等參見王爺!”

  席間官員統(tǒng)統(tǒng)俯身行禮參拜,愣愣站著的邢望春滿臉驚詫,尤為突兀。

  秋風(fēng)鉆入邢望春脖頸,微涼的寒意讓他為之一振,又對上少年銳利的眼神,自覺雙腿發(fā)軟倒在地,“微臣······微臣參見王爺!”

  “各位免禮!”蕭元一的視線從邢望春身上掠過,對身旁的林貴則點(diǎn)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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