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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宋拍電影

第九十一章 花老爺

我在北宋拍電影 孤鴻獨鵠 2328 2019-08-29 08:20:00

  “老爺,侯員外請你去金振樓吃酒?!?p>  “不去,那老貨準(zhǔn)又是催錢來的,告訴他,今日沒空?!?p>  滿桌子的玉食珍饈,坐落的卻只有一人。那人也不講究,想吃什么抓起來就啃,絲毫沒有富貴人家的吃相,活脫脫的一個混不吝樣子。

  若是讓青幫的人來此處仔細(xì)打量,他們一定能認(rèn)出眼前這位略帶發(fā)福的老爺,是兩年前殺了青幫六爺,搶了何墨家藏錢的花刺青。

  自從那晚血洗六爺家之后,花刺青就開始了他亡命天涯的旅程。一些帶不走的地契不算,光金銀首飾就足足值一千多貫,這還沒算上何墨家中的幾百貫交子。

  這些錢對現(xiàn)在的何墨而言真不算多,可對尋常百姓家來講,那就是天文數(shù)字。

  花刺青整整逃了七天七夜,確定沒有追兵之后,他就打起了隱姓埋名過富豪日子的主意。

  包袱中那些還沾著血跡的金銀財寶,徹底迷住了花刺青的眼。他是一個在街坊市井中長大的窮孩子,哪里見過這么多值錢的東西。

  花了好些個時辰,花刺青總算讓自己的心跳不那么激烈,哪怕是殺人越貨的那一晚,他的心跳都沒這么快過。

  俗話說的話,揚(yáng)州江南,小橋流水?;ù糖嗖幻靼走@話的道理,但也知道江南魚米之鄉(xiāng)的名聲。自己在汴京左近肯定呆不了,那索性就往南走,找一個小鎮(zhèn),當(dāng)一回地主老財。

  花刺青落腳的地方是一個叫做豐永的小鎮(zhèn),他花了點錢買了一間宅子,鎮(zhèn)子上的人都以為來了一位大老爺,天天在酒樓里待著,歌姬摟著,花錢如流水般。

  醉生夢死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年……

  這兩年來花刺青養(yǎng)成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習(xí)慣,去哪兒都要下人伺候著,搶來的那些錢財早已花的分文不剩。

  不過花刺青這人很聰明,并沒有找人去借錢,而是自己開了個由頭。

  一群地主老財聚在一起花天酒地時,花刺青時不時的放出風(fēng)聲,說自己有個穩(wěn)賺大錢的買賣。若是第二天有人問起來,他就矢口否認(rèn)還說是醉酒的渾話。

  別人見花刺青花錢大手大腳,鎮(zhèn)子上也沒什么進(jìn)項,還真以為他有萬貫家財,有賺大錢的營生。

  當(dāng)?shù)谝粋€財主上趕著拿錢給花刺青,說是要一起做大生意的時候,花刺青就知道自己又會有一大筆錢了。

  果不其然,豐永鎮(zhèn)上一群子地主、鄉(xiāng)紳、富商都紛紛拜訪花刺青,說是有錢大家一起賺?;ù糖噙€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接受了,并且時不時的將一部分錢款當(dāng)作收益返還給別人,這么一來更多的人相信豐永鎮(zhèn)上來了一位大善人、大財主,帶著大伙一起發(fā)財。

  是不是覺得這跟二十一世紀(jì)的某些組織很相似?沒錯,花刺青就靠這種騙術(shù)硬生生的騙了一大筆錢。

  花刺青也知道這條路最終是個堵不上的大窟窿,可他壓根沒打算去堵。

  他早就想好了,再卷一筆錢就跑路,離開了豐永鎮(zhèn)不還是有土豐鎮(zhèn)、水豐鎮(zhèn)嗎?所以花刺青毫不在意的繼續(xù)享受著紙醉金迷的人生。

  再過半個月就是又一次分紅的日子,只不過這次可沒錢糊弄過去?;ù糖嗒氉砸蝗耸帐爸欣?,院子里的幾個下人都在好奇自己的老爺在做什么,不過沒有花刺青的吩咐,他們不敢隨意靠近花刺青的房間。

  正當(dāng)花刺青收拾好行李,思考著什么時候跑路最合適,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有什么事?”花刺青不耐煩的說道。

  “老爺,有個人昏倒在后院?!?p>  “什么?”

  花刺青有些不可置信,雖說他現(xiàn)在是沒在做以前刀頭舔血的營生,可也不是隨便來個人就敢扒他家后院的主啊。

  來到后院,只見一個青年男子閉著眼躺在地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來,你給俺說說,是咋回事?”花刺青拎過一個下人問道。

  那下人縮了縮脖子,顯然是怕極了花刺青:“回老爺,是這樣的,我剛想來后院除草,一進(jìn)來就看見這地上躺了個人,動也不動的,把我給嚇了一跳?!?p>  花刺青放開了下人,蹲下來伸出食指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雖然鼻息紊亂但還算通著氣。

  “大驚小怪,死不了人的。那誰,去拎桶水來?!?p>  “???”下人晃了一下神。

  花刺青一腳踢過去:“啊什么啊,聽不懂俺的話?去拎一桶水來?!?p>  很快下人就拎著一桶水跑過來,雖說現(xiàn)在的日子是六月的天,可還是有些涼爽,不耐寒的人還穿著長袖。要真是一桶涼水潑下去,再被冷風(fēng)一吹,身體不好的人非凍出個風(fēng)寒不可。

  花刺青哪里會管那么多,這小賊敢來自己家后院,那就說明他不想活了,落在你花爺爺手里還能有好?

  “啪”的一聲,一桶冰涼刺骨的井水直拎拎地潑在青年男子身上,頓時間將他的衣衫濕透。

  別說,這一桶井水還是挺有效果的,躺在地上的的青年男子打了個哆嗦,緩緩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見好幾個人圍著自己,當(dāng)中為首的又兇神惡煞地看著自己。

  青年男子強(qiáng)撐著開口問了一句話:“這是哪兒?”

  “哪兒?”花刺青冷笑一聲:“哼,這是你花爺爺?shù)恼?,說,你個小賊來俺家偷什么東西?!?p>  躺在地上的青年男子聽見這話,不由自主的苦笑一聲:“唉,我何苦是個賊,還不如是個賊呢?!?p>  這話說的讓人摸不著頭腦,花刺青追問道:“啥意思?你給俺說明白了。”

  “沒啥意思,你就當(dāng)我是個賊,送官吧?!?p>  說完這句話以后,青年男子雙眼一閉,雙手一攤,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嘿,有點意思,來了俺的院子就想送官了事,沒那么容易。那誰,去把他捆了,扣在柴房里?!?p>  “老爺,這……”一旁的下人明顯對這種事有所顧忌。

  “咋了?這啥這,有話快說有屁快放?!?p>  “這私自扣人,要是官府盤問起來,怕是不好交代?!?p>  花刺青一聲冷笑,盯著那個下人問道:“是官府給你發(fā)月錢,還是俺給你發(fā)月錢?”

  下人被盯的發(fā)毛,唯唯諾諾的回答:“自然是老爺?!?p>  “那你還那么多屁話,快去,不然俺把你一并捆咯?!?p>  夜深,人靜,一間狹小的柴房中只有一個紊亂的喘息聲,他連續(xù)躲避追兵一個多月,又在剛才被潑了一桶冷水,此刻已經(jīng)是有些神志不清,風(fēng)寒入體。

  “小賊,說說吧,為啥來俺這里?!?p>  花刺青吃完酒后,一個人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在青年男子面前。花刺青對自己的拷問技術(shù)還是有點信心的,當(dāng)年在汴京的時候,多少人被他撬開了嘴。

  青年男子依舊還是那句話:“送官吧,你能拿到一筆錢?!?p>  “哦,你值多少錢?”

  花刺青饒有意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過俺不稀罕官府的錢,你叫啥名字,哪里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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