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逍浮動的頭發(fā)落了下來。貿然跟狂神紋戰(zhàn)斗的風險太大了,他決定,還是不冒險同狂神紋一戰(zhàn)了。
“但你要答應我最多只做你的徒弟,而不是做你的狗腿子幫你辦事?!绷桢械?。他可不想做黑幫干壞事的幫兇。
狂神紋點頭笑道:“這個自然。”
于是凌逍莫名其妙又成了這個怪人的徒弟,每天學習他的硬功“無限硬體大法”。
然而過了一段時間凌逍便知道自己錯了。
“師父,你的‘無限硬體大法’我已經(jīng)學得差不多了。我是不是已經(jīng)可以跟我的兩位朋友走了?”
“走?想得美,”狂神紋變臉道,“你現(xiàn)在既然是我‘狂幫’的人,我又傳授你一身神功,你不幫我對抗莎祭司府你想走?”
“莎祭司府?原來你一早就打算利用我?guī)湍銓股浪靖?”凌逍大感受騙。
“廢話,莎祭司府若不是過于強大我拉攏你過來干嘛?”狂神紋道。
“我若不從呢?”凌逍問道。
“你們每天吃的飯喝的水里我都加了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你覺得你們能逃得開我的手掌心?你們離開這里一旦毒發(fā)就只能等死?!?p> “你……”凌逍捂住喉嚨,“好卑鄙!”
狂神紋笑道:“年輕人,你別太天真了,你以為我沒有制服你的手段我會教你那么強的武功讓你翅膀硬起來反抗我嗎?”
“你究竟想怎樣?”凌逍怒道。
“不想怎樣,莎祭司府最近對我們黑市的壓制太嚴重了,我要找她討個公道。讓她知道我狂神紋,比原六大惡人還更難惹?!笨裆窦y恨恨道。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你不是已經(jīng)很強了么?”凌逍道。
“還不夠。”狂神紋道,“你知不知道被你打敗的沈魂,孤雪,其實只是莎祭司府的中層高手里最差的。不說別的,就是四大暴吏里剩下的那兩個——————吳晴和趙鉤,實力都遠在他們之上。”
“是嗎?”凌逍聽了簡直驚呆,渾身有毒的沈魂和讓人無路可逃的孤雪竟然只是實力最差的兩個。
“是的。最近黑市的原六大惡人,也是我的六大護法,韋笑,蕭春水,郭慶春,張丑嘴,沙狼,苦婆婆跟莎祭司府的人有過一些摩擦,吃了不少苦頭。我才知道原來以前雷宇莎不想管這里只是因為沒興趣?!?p> “但你呢?你這么強,雷宇莎敢不給你面子?”凌逍道。
狂神紋苦笑道:“我一個人強有什么用,我一個人再強我能打得過一大群強人?”
凌逍道:“所以你寧可泄露自己武功的機密也必須拉攏我站在你這一邊增強你們的實力才能對抗莎祭司府。如果不幸我被他們拉攏過去,你就只能等死?!?p> 狂神紋道:“你說得沒錯,這一次你倒是很聰明。不過后面你猜錯了,莎祭司府并不屑拉攏你。”
看來凌逍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價值。
凌逍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是為了對抗莎祭司府,而你們兩邊都不是什么好人,幫誰都一樣。而且莎祭司府,的確還是要更惡心一點。我就答應幫你吧,但是事成之后你必須放我們離開這里,并且答應我以后再也不許用任何卑鄙的手段要挾我做任何我不愿意的事。”
“好,小意思,成交?!笨裆窦y爽快道。
“口說無憑,你必須立個字據(jù)。”凌逍道。
“像我這樣的人,如果我不想放你走,你拿著個字據(jù)跟我理論又有什么用?你出得了這個噩多斯黑市嗎?”狂神紋道,“是不是太多此一舉?”
“那倒是。好,算你狠,字據(jù)也不立?!绷桢袊@了口氣,“所以我們現(xiàn)在真是羊入了虎口,一切都得看你臉色?!?p> 狂神紋道:“也別這么說嘛,把我說得多壞一樣。我保證,只要解決了莎祭司府對我的威脅,一定放你和你的朋友離開,絕對不會強迫你加入我們‘狂幫’?!?p> 凌逍笑道:“那就好,希望你最后會信守承諾?!?p> 狂神紋道:“那是一定的。”
其實莎祭司府和狂幫爭奪最兇的,是黑市門口的一家賭場“忘心賭場”。
這家賭場日流水之大,人流之多簡直是整個噩多斯之最。像這么一塊肥肉,又剛好地處黑市與外面世界的交界之處,所以無論是官方還是黑市本身,都不想放過這一塊肥肉。
聽說最近已經(jīng)惡化到了莎祭司府的四大暴吏里最強的兩個,吳晴和趙鉤,公開進來賭場里殺人的地步。簡直可以說為了搶奪歸屬權,完全不給狂神紋面子的地步。但狂神紋又不想殺官方的人,畢竟莎祭司府的人再怎么惡劣,也是皇權承認的存在,而狂幫,再怎么強也只是民間地頭蛇勢力。官與民相斗,最終民怎么可能斗得過官呢?
但狂神紋又實在不想交出這塊大肥肉。
于是他才想到拉攏凌逍,這個很強的青年,出來臨時幫一把手,看是否能將莎祭司府的人逼退。
凌逍體內中了狂神紋的慢性毒藥,花飛燕和岳鈴兒又是把柄落在他手上,雖然不想插手雙方的過節(jié),卻又不得不就范插手。
高高寬闊的賭場大廳內,一個短發(fā)英俊的青年男子正在斜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他的眼睛猶如天上的明星,在閃閃發(fā)亮,簡直從頭到腳都是一個“帥”字。只不過,他的劍上全是血,顯然已經(jīng)殺了數(shù)人。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尸體就是明證。
他身旁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戴著帽子不像帽子頭巾不像頭巾的古怪頭飾,身材不高卻瘦削,腳還有點跛,那些被人從腰部一鉤鉤成兩段的,都是他的杰作。
這兩人的確是莎祭司府四大暴吏里最強的兩人“鐵血無情劍”吳晴,“一鉤兩分離”趙鉤。
韋笑和蕭春水,殺狼,應付這兩人都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了。他們實在想不到,莎祭司府這兩個招牌暴吏,實力會這么強大,竟然以二敵三都能殺了他們這么多手下。
凌逍一走進這個大廳,便被成群的尸體,與兩人的殺氣所鎮(zhèn)住了。除了蒼天月他簡直從沒見過殺氣這么強烈的人。
凌逍干咳了兩聲,這尸海簡直令他窒息。十足的令人作嘔。
“兩位為了搶奪這個賭場殺了這么多人,請問以后這賭場還怎么經(jīng)營,不怕名聲被這濃濃的血腥味搞臭么?”凌逍問道。
吳晴眼神從天上慢慢移動到地上,再慢慢移動到凌逍的臉上,問道:“兄臺說話一套一套的,請問你是誰?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凌逍道:“叫我‘狂俠’就好?!?p> 吳晴道:“‘狂俠’?你也是狂幫的人么?名字怎么這么奇怪?黑社會也有自稱俠的么?”
這哥們的智商跟他的帥氣很顯然并不成正比。
凌逍懶得跟他解釋,道:“我沒有義務回答你。如果你問我是不是狂幫的人,我可以告訴你,是??裆窦y臨時邀請我加入的他們?!?p> 吳晴道:“好啊,那可好玩了,你既然是狂幫的人,那就準備好受死??駧偷娜硕嫉盟?,你也不例外?!?p> 凌逍淡然道:“好啊。你以為我會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