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勁松道:“既然你是害死我妻子的人,那我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我都有權力恨你并且可以對你出手為我妻子報仇,你說對不對?”
凌逍道:“簡直十分正確,世界上的確沒有比這更天經(jīng)地義更合理的事。但是你沒有考慮過,我會不會還手的問題?”
“你會還手?”左勁松滿臉疑惑,“你的意思是,即使你理虧,也要還手嗎?”
凌逍看了看唐小箐,左勁松的話讓他十分羞愧,他咬咬牙,道:“好吧你贏了,我可以讓你打我?guī)紫?,我不會還手。但是,我不可能讓你殺我?!?p> “那當然,”左勁松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誰稀罕殺你了,想不到,你果然是個懂事的……”
“孩子”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左勁松已經(jīng)瞬間掌心暗器出手,距離太近凌逍根本來不及運功。兩只毒刺針已經(jīng)光速插進了他的胸膛。
大駭之下左勁松又是兩掌打在他的胸口,竟然快到看不出手法。凌逍跌坐在地上,滑出三米。
“你……”凌逍道,“你對我下毒手?”
“左先生,你這就過分了,說好了讓你打幾下,你怎么還用暗器插他?”花飛燕和岳鈴兒都氣不過,握緊拳頭,簡直要跟他拼命。
“老左,做得好。”一個聲音傳來卻是方才“走掉”的狂神紋。
“幫主吩咐,小人不敢不從?!弊髣潘傻皖^道,似乎有些無臉面對凌逍。
唐小箐對這突然的變故看得都呆住了,問道:“什么?父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個人是……”
她話一說完左勁松已經(jīng)到了她的身后,手心里一把迷藥捂住他的嘴,片刻便迷暈了她。
不愧是號稱暗器大師的左勁松,各種下三路手法簡直駕輕就熟。對自己女兒都不放過。
“孩子,不要怪爸爸,我只是怕你說錯話闖下大禍?!笨粗了奶菩◇?,他一臉無奈道。
“左勁松你這是要干嘛?你簡直沒有人性!連自己女兒都下手?”花飛燕怒斥道。
“你懂個屁,我這樣是在保護她。”左勁松道。
“行啦好啦,你們不要一個演正義的小姐姐一個演父女情深了,看著臊?!笨裆窦y道,“這位姓凌的小兄弟,你此刻還有意識沒?”
凌逍只是被左勁松打傷中了毒針的毒,并不是沒有了意識。
“我叫凌逍?!绷桢械溃澳愦ㄗ髣潘芍\害我,是想要怎樣?”
“想要怎樣?哈哈哈哈哈哈,這個問題問得好。”狂神紋道,“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歸順我做我的徒弟。另外一個,是死。并且你這兩個紅顏知己也要被我的手下玩弄。你別看他們長得像惡鬼,在床上更是色中惡鬼。哈哈哈哈?!?p> “你敢!”花飛燕怒道,說著已經(jīng)一鞭子往狂神紋脖子上抽了過去。
這一鞭力大無窮,誓要將狂神紋的腦袋給擰下來。
誰知那狂神紋竟然不躲也不閃,直接硬接了這一鞭子,花飛燕就感覺自己好像打在一塊奇硬無比的鐵塊上面,鞭子瞬間斷成了六節(jié),整個人連同鞭子都被震飛了出去。
“我總算明白這個人為什么能打敗六大惡人統(tǒng)一噩多斯黑市了。他竟然能用脖子震碎花姐姐的鞭子?!痹棱弮焊袊@道。
花飛燕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從隨身的物品里掏出一把短劍,道:“狗賊硬功倒是了得,看我的破鐵劍?!?p> 這把破鐵劍削鐵如泥,乃是昔年花飛燕從伊門偷出來的神器之一。
“我就不信你的脖子真的比鐵還硬。”花飛燕道。
“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嘗試,否則手臂會脫臼哦?!笨裆窦y道。
“我會脫臼?開什么玩笑?”花飛燕勉強笑著,方才那一震著實將她的手臂震得不輕,但她還是不以為意,持劍便往狂神紋眼睛上刺去。
這姑娘不愧是職業(yè)殺手,聲東擊西之術爐火純青,一般人若真是還認為她會拿劍來砍脖子,此刻便要沒了眼睛。
而且通常的硬功,眼球或者后竅這類特殊部位的柔軟組織是煉不硬的,被武器刺中必定破功。
但狂神紋很顯然不是一般的人。他竟然還是不躲不閃,直接拿眼球去碰花飛燕的劍尖,這可以預見的慘狀簡直連在場的人都不忍心去看,然而“砰”的一聲,花飛燕的破鐵劍雖然沒斷,狂神紋的眼球卻還是好好的,花飛燕再一次被他震飛了出去。而這一次,她的手臂真的脫臼了。
“鈴兒,你怎么站在那里不出手,你沒骨氣的么?”花飛燕惱羞成怒道。
“即使出手,也肯定打不過他,又何必做無謂的抵抗?!痹棱弮簢@道。
“我也知道此人的強度非同小可,但你不出手,就肯定沒機會?!被w燕道。
“像這種實力強度跟我們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的人,無論你怎么出手,都不會有機會?!痹棱弮河行┙^望地道,“凌逍如果沒有被左勁松暗算,本來也許我們確實是可以跟他較量一番的,但現(xiàn)在……”
“現(xiàn)在我也可以?!绷桢袙暝榔饋?,道:“來吧,狂神紋,我們來決一死戰(zhàn)!”
“你都已經(jīng)受了這么嚴重的傷,被插了兩只毒刺,還有力量跟我打?”狂神紋持懷疑態(tài)度。他并不是瞧不起凌逍的實力,但他嚴重懷疑凌逍是打腫臉充胖子。
凌逍道:“但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欺負我的朋友。”
“你為何不直接答應做我的徒弟,這樣大家都好。”狂神紋道,“我本身也不想傷害這兩位姑娘。”
凌逍道:“但我的師父已太多了,像你這樣的壞人我根本就不想做你的徒弟?!?p> 狂神紋笑了:“你又怎知我是個壞人,難道因為我長得像壞人?”
凌逍道:“你不是壞人你能統(tǒng)一噩多斯黑市?”
狂神紋道:“以惡制惡不代表就是更惡。你不要從表面上看問題?!?p> “你不是說如果我不答應你,你就要找人侮辱她們。這難道是好人的行為?”凌逍道。
狂神紋道:“我不嚇嚇你你怎么就范?”
凌逍實在是討厭狂神紋,不想做他的徒弟,氣道:“我這人究竟有什么好,你為什么寧可用‘偷襲’‘恐嚇’這種骯臟的手段,都要強迫收我為徒?”
狂神紋道:“你當我瞎的么?像你這種千年難遇的武功奇才,我怎么舍得放過你?等你將來做了別人弟子,再跑來跟我作對?”
凌逍道:“可我已經(jīng)是別人的弟子了,我有三個師父。而且你放過我,我不見得會跟你作對的。”
狂神紋道:“那我就做你第四個師父吧?我不管你未來會不會跟我作對,我都要你做我的徒弟?!?p> 凌逍道:“這么說你無論如何都要強人所難咯,那好,我拒絕!”
“啥?”狂神紋一呆,“我狂神紋要誰做什么事誰還能拒絕?”
“怎么我不能拒絕么?”凌逍道,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飄了起來。他已經(jīng)準備出手了。
“凌逍你要搞清楚,你現(xiàn)在挨了兩掌,身中劇毒,勉強提氣跟我戰(zhàn)斗跟自殺沒有任何區(qū)別。本來你沒有中毒之前用你的大慈心法,古月十六刀也許的確是可以跟我一戰(zhàn)。但是你現(xiàn)在是根本打不過我的。并且,就算我殺了你,你也別指望我能消氣放了這兩位姑娘。”狂神紋道。
他不懷好意地看了看岳鈴兒和花飛燕,道:“怎么樣,你想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