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蹲下,問道:“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說新婚之夜新娘跑了嗎?還是你在說醉話?。俊?p> 滄浪似苦笑了一下,道:“我現(xiàn)在清醒的很,我說過月月不可能嫁給別人的,她嫁給那什么狗屁少莊主肯定是有所圖,只是她為什么不跟我說呢?她為什么又要離開我呢,我找了她五年啊,她怎么可以這么殘忍……”
滄浪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竟躺在地上哽咽了起來,皓月當(dāng)空,似乎被滄浪的情緒所感染,發(fā)出越發(fā)清冷的光,他橫亙在空曠的街道上,我坐在他旁邊,聽著他的抽泣,心里也難受極了,眼中滿是弄月冷漠的臉龐。
突然腦海中電光一閃,我一下跳起來,剛剛那是什么,我捶了捶自己腦袋,叫道:
“原來是她!我怎么沒想到!滄浪你快起來!”
滄浪還是躺在地上,我不耐煩的踹他一腳。道:“你快起來。我知道去哪找弄月了?!?p> “什么?”
滄浪一下蹦起來,抹了把鼻涕,我看著他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弄月肯定還在這附近。走!我們?nèi)フ义\程!”
說完我就拽著不明所以的滄浪向客棧沖去。
一到客棧,我就直奔錦程房間而去,他似乎對我這大半夜的敲門聲有點不滿,看到滄浪后,臉色更黑了,我跟滄浪竟直跨進屋,我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板\程,剛剛跟你見面的那個人是就是今天的新娘吧?”
錦程吃了一驚,皺眉道:“你跟蹤我?”
我忙道:“我沒有跟蹤你,我只是出門恰巧看到了,錦程,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怎么回事?”
錦程看了我一眼,道:“這是公事,恕我不能說。”
什么公事,這滄浪馬上都要崩潰了,還公事,我剛想說話,滄浪一下沖過來,直接把錦程“壁咚”了,道:“是不是你把我的月月藏起來了,你快說她在哪?”
我嚇了一跳,忙跑過去把滄浪拉開,道:“你不要沖動,你坐那,讓我說行嗎?”
我把滄浪按到板凳上,錦程整了整衣服,一臉淡然的坐在床沿上,我吸了一口氣,道:“錦程啊,那個,你可以不說,我來猜一猜,如果我猜對了,你就點點頭,昨天……額……不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12點,那就是前天下午,你說你有公事要出去,我猜你一定是和弄月也就是今天的新娘見面了,是她給了你請?zhí)遣皇牵俊?p> 錦程看了我一眼,似好笑道:“這個還用猜嗎?我記得我說過請?zhí)切履锝o我的。”
我聽了有點尷尬,貌似確實是這樣,我頓了頓道:“好吧,那藏兵閣的火是你放的吧?昨天晚上弄月給你的東西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什么神兵譜?還要弄月應(yīng)該是朝廷的人吧?”
這時候錦程的臉色才有了我很滿意的吃驚神色,我這些年看的那么多古裝劇也不是白看的。我得喜洋洋道:“看吧?我說對了吧?”
錦程笑了笑,神色恢復(fù)如初,道:“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回頭我回宮見了皇上,一定幫你在大理寺謀個差事。”
我聽了忙擺擺手道:“不行,不行,我才不干。”
滄浪卻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來道:“不可能!弄月怎么會是朝廷的人?她說過她最討厭朝廷人了。”
我忙過去安慰他坐下,看著錦程道:“這也是我猜不到的地方,據(jù)滄浪說,弄月自小父母雙亡,是被她師父在江湖中養(yǎng)大的,后來她師父死了,認(rèn)識了同在江湖飄的滄浪,兩人一見鐘情,成了闖蕩江湖的神雕俠侶,可是五年前弄月卻神秘失蹤,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從此滄浪也邁上了漫漫尋妻路?!?p> 我這些都是說給錦程聽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得到錦程對滄浪的同情。我有感覺,弄月跟錦程的關(guān)系很可能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
我接著認(rèn)真道:“錦程,滄浪是真的喜歡弄月的,我覺得弄月躲著不見他,這對滄浪不公平,就算弄月要離開他,她起碼要出來解釋一下吧?”
我認(rèn)真的看著錦程,滄浪也是一臉急切的盯著他,錦程看了看我們,嘆了口氣,道:“不是我不讓她見滄浪,是她自己不愿意見,我剛才在橋頭就問過她要不要見滄浪一面,她竟然給我跪下了,求我不要告訴你關(guān)于她的一切。
“為什么?”
我跟滄浪幾乎異口同聲問道,錦程道:“這個我不便多說,纖纖說的有道理,我覺得你們還是見一面比較好,這是她現(xiàn)在的住址,你自己去找她吧?!?p> 錦程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字條,滄浪忙拿了過去,道了聲多謝,就奪門而出了。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看著錦程,錦程忙道:“你別看我,我也不能跟你說。這么晚了,回去睡覺吧?!?p> 錦程對我下逐客令,我的小心思被他看破,撇了撇嘴,也沒為難他,竟直回自己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