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手表,才八點,窗外安靜的不像話,她甚至有點害怕,她打開了手機音樂,把聲音調到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然后她靠在床頭上蜷縮著膝蓋。
她不想這樣的,她一開始就被他算計了,他想跟他劃清界限,她不想媽媽難過,可是她沒有辦法。
最后她澡都沒洗,臉也沒洗,就連被褥都沒掀開就囫圇個睡了。
第二天早晨她也沒賴床,一早就醒了,七點鐘,她刷了牙就出去了,她下了樓梯走到客廳的時候聞到了飯的香味兒,她本是打算跟陳瑾瑜道別的,可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她忍餓走到餐桌前,看著正在進食的陳瑾瑜,面無表情的說:“我要走了。”
陳瑾瑜放下勺子,喝了一口水,眼睛里沒有了昨晚的玩味和灼熱,附上了一層清冷,說:“我有說過你可以走嗎?”
戴芳菲嗤笑,這才是他以前認識的陳瑾瑜,矜貴,清冷,疏離,男人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演員。
“是我說我要走了?!贝鞣挤埔蛔忠活D地說,態(tài)度非常強硬。
陳瑾瑜微微蹙眉,顯然是不悅。
一旁的王助理見事情不妙,趕緊打圓場道:“戴小姐,我昨天說的話您還是再考慮考慮吧!要不您先上樓,早飯一會兒讓阿姨給您送上去?!?p> 戴芳菲轉身就往門口走,“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半步,我就告訴你媽媽,你昨晚跟我在一起?!标愯さ统恋穆曇魪拇鞣挤频纳砗髠鱽?。
她身體一怔,陳瑾瑜的話就像魔咒一樣在她耳邊循環(huán)播放,她怎么能讓老媽知道他們在一起,他又怎么可以這么……這么欺負人。
她氣憤的轉過身,瞪著陳瑾瑜說:“你威脅我?”
陳瑾瑜銳眸睨著戴芳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戴芳菲鄙夷的看著陳瑾瑜,忍住眼淚倔強的上了樓。
陳瑾瑜連飯都沒吃完就去了公司,這一天是王助理一年來最難熬的一天,陳瑾瑜的低氣壓,從早到晚已經壓得王助理喘不過氣來了,還無緣無故的被罵了好幾次,說出來都是淚!
陳瑾瑜晚上回到家才想起來,那丫頭的行李還在酒店,又讓王助理去酒店替她拿行李還辦了退房。
“她吃飯了嗎?”陳瑾瑜問保姆。
“沒有,我給小姐送上去了,她沒吃,我又熱了一遍給她送進去了?!?p> “她一天都沒出來?”陳瑾瑜壓抑著怒火問道。
“是的?!?p> 陳瑾瑜直接回了書房,又開始霹靂吧啦的敲著電腦,可他總是無法專心工作,總會想起隔壁的臭丫頭,這樣的狀態(tài)已經持續(xù)整整一天了。
他干脆放下手中的工作,去沖了一個冷水澡,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王助理已經回來了,交代著已經把行李交給了保姆。
陳瑾瑜擦著頭發(fā)進了書房,“你覺得那個丫頭怎么樣?”
王助理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這可是個地雷,他好不容易今天小心翼翼的避了過去,卻又被老大扔在自己面前,他咽了一口唾沫說:“很倔強?!?p> 陳瑾瑜斜了他一眼,王助理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陳總,我說出來您可不許罵我。”
“說。”陳瑾瑜一臉不悅的看著王助理。
王助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陳總,您昨天有那么一丟丟過了?!蓖踔碛檬直葎澲粊G丟,“戴小姐一看就是吃軟不吃硬,得讓人哄著的那種女生,您越是跟她來硬的她越疏遠您?!?p> “你出去吧?!蓖踔硇睦锔`喜,屁顛兒屁顛兒的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叮囑一遍,“陳總,明天早晨八點公司例會,我七點一刻來接您。”
陳瑾瑜已然沒有心思工作了,他盯著門把手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起身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