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得武聞言,愣了一會,哈哈大笑起來:“欣兒,我怎么感覺你變了?”
之前的洛可欣,雖然也會跟自己親近,可是話卻是少得可以,每每見到除夏涼春暖之外的人,她一直都是低著頭,兩手緊張的絞著帕子不敢抬頭看人的。
這三個月他鮮少回府,沒怎么見到她,可是就今天站一起那么個把個時辰,他能感覺到,她變了。
不僅敢對他翻白眼對他出手,還會頂嘴了。
這三樣,之前的洛可欣是斷然不會做的。
“喲,看不出來啊!你倒是細心?!?p> 洛可欣大膽承認(rèn),之前那個洛可欣膽小懦弱,她是怎么樣都學(xué)不來的,就是裝,她都裝不出來,如此何不大大方方的表現(xiàn)出來。
只要洛姜氏沒說什么,就算她變上天去,誰也不敢說她什么,更不會說她是妖魔什么的把她給燒了。
洛得武沒在言語,眸子含笑,定定的看著她。
心道:變了也好,不管是變好還是變壞,只要不在懦弱似以前,什么都好。
他暗暗的想著,臉色似欣慰又似擔(dān)憂,洛可欣讀不懂,暗暗收回眼。
跟洛得武閑聊了幾句,洛可欣才回去。
路上,洛可欣好奇的問道:“春暖,今兒個是什么日子?二叔和兩個哥哥竟然會回來?!?p> 春暖跟在洛可欣身后兩步的距離,沒多想,抿嘴笑了一下,才道:“姑娘,你忘記了,今兒個是大少爺和二少爺沐休的日子?!?p> 原來如此!
洛可欣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姑娘,看來這幾日是累到了吧,連兩個少爺們回府的日子都不記得了?!?p> 春暖輕輕說道,想著:之前二少爺沐休回來,總會到清秋院來看望姑娘,是以姑娘總會記得少爺沐休的日子,今兒個卻忘記了,估計是這幾日連夜看書,累過頭了。
洛可欣笑笑沒回話。
她來了之后,壓根就沒刻意去記洛得文、洛得武他們沐休的日子,不知道,自然正常。
沐休,學(xué)院里也沒啥事,所以洛時還有洛得文和洛得武可以在家休息兩天。
洛時一回來,何氏心里最是高興。
待丈夫和兒子去給老祖宗請安回來,她急忙笑著將兩人迎進屋里去。
洛可月還有洛可藝站起來,得體大方的施了一禮:“爹,大哥?!?p> 洛時和洛得文淡淡點頭,各自坐下。
小燕急忙給他們上茶,而后默默退到房門外守著,等著主子們的吩咐。
今日,何氏顯然是特意打扮過了的,面色紅潤眉如柳枝。
“老爺,最近半個月,都不見你回來,書院那邊,可是忙?”
洛陽縣,其實只有兩家書院。
一家是洛時所在的書院尚德才書院,另一家是清禮天書院。
這兩家書院,規(guī)模不可比,而且這清禮天書院的名聲就沒尚德才書院的大。
尚德才書院三百多名學(xué)子,授課的夫子皆是有名的秀才,和那從京城告老歸鄉(xiāng)的文官,就沖這兩點,慕名拜進院下的學(xué)子就多得多了。
在反觀清禮天書院,統(tǒng)共就那么百來號學(xué)子,因為學(xué)費便宜,選擇去清禮天書院的,一般都是周邊村子上的寒門學(xué)子。
所以,說白了,那尚德才書院就是一貴族學(xué)校,清禮天書院就是一平民書院。
這尚德才書院學(xué)子雖多,但授課的夫子卻只有五六個,大多都是一些頗有聲望之人。
一人要管理五六十人,確實是有些忙的。
像是本性就極為薄涼,不管是面對外人還是面對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洛時還是極為冷淡的‘嗯’了一聲,不在多言。
何氏好似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丈夫的冷言冷語,當(dāng)下朝洛可月看了一眼。
洛可月立即甜甜道:“爹,大哥,今天知道你們回來,我特意做了點桂花糕,你們嘗嘗?”順便還打開了桌子上的食盒。
蓋在點心上的蓋子一打開,一股誘人的奶香便飄了出來,金燦燦的綠豆酥卷做得精致好看,香軟金黃,看著就已經(jīng)能感覺得到它無比的美味讓人垂涎欲滴。。
洛時和洛得文每人拿了一塊,象征性的吃了幾口。
“妹妹有心了。”
也沒說好不好吃,洛得文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性子真是像及了他老爹,嘴里含金,不得多說半個字。
洛時也是附和的點頭。
雖跟著這個哥哥住了十幾年了,知道他就是這么一個寡淡的性子,但洛可月還是忍不住心里有些微的低落。
知道爹跟哥哥要回來,今一大早她便在廚房里忙活,就想著給爹跟哥哥做點好吃的,結(jié)果………只是一句‘妹妹有心了’就完了,沒有半字的夸獎。
洛可藝見洛可月低頭滿是失落的模樣,心里冷笑。
對于這個姐姐,她是很不喜的。
洛可月是襯托她無能的一個存在,不管是在何氏還是在洛時和洛得文眼里,她都比不上洛可月。
洛可月聰明賢惠又聽話,而她呢?不管做什么,說什么,永遠比不上洛可月,總是被拿來跟姐姐做比較,長期如此,她恨起了這個姐姐,覺得在家人的眼里,她只不過是姐姐的一個陪襯。
現(xiàn)在見到洛可月想討好卻又出丑的模樣,她只覺得心里舒暢。
何氏快速瞄了洛可月一眼,挽著洛時的手臂嬌聲道:“老爺,這……”
“我乏了,先回房歇息?!?p> 不待何氏說完,洛時便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出去。
緊咬著唇,何氏憋紅了眼,捂著拳頭緊了又緊。
多少年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他還是對她這么冷淡,即使她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計,讓他在外頭無后顧之憂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付出了這么多,但他還是不愿跟她多說一句話,就是對待親身的孩子,他都依然寡淡薄情。
為什么,到底要怎樣,才能將他那顆心捂熱?
洛得文見他娘這含怨不甘的模樣,冷哼一聲:“娘,省省心吧,不論你做什么,再怎么彌補,爹也絕不可能會原諒你的?!?p> 何氏聞言,心里一驚:兒子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了什么?
楚人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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