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我”。
“對了,我有些話問你”我向他說道。
“幽兒,要不你先回去,改日我們再出來釣魚”。
“啊,不是吧,阿難姐姐,好不容易拿了師傅的東西出來,下次可就沒機(jī)會了”幽兒極不悅。
“好啦,別不開心了,下次帶你玩?zhèn)€更好玩的”我拍了拍她肩膀安慰著。
“嗯,那好吧”。
待幽兒離開后,我問向柳瀟寒“你之前認(rèn)識我?”。
“是”。
“你是何人?”。
“柳瀟寒”。
“名字我知道,我是問你是什么人,為什么那日一直跟著我?”。
“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有誰讓你保護(hù)我嗎?那我受刑的時候你怎么不救我?”我充滿疑惑的問道。
“受人之托別讓你死掉?”依舊是冷冷的語調(diào)。
“什么意思?別讓我死掉?就讓你監(jiān)視著我?不管我受苦受難,只要不死你就不出現(xiàn)是嗎?”我反問道。
“是”。
此刻,我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個什么情況?哪有人這么變態(tài)的。要么保護(hù)我要么跟我無糾葛,這種讓我不落下最后一口氣是個什么花樣兒啊。這套路,我可從來沒聽過。
“那是誰讓你跟著我的?”我再問他。
“不可說”
我“……”
拳頭慢慢握緊,我發(fā)誓要是我打得過他,我肯定打死他。
我轉(zhuǎn)過頭,自顧往回走。
“喂”他在身后叫我。
哼,誰想理你。
我回去的時候,幽兒正追著只雞滿院子跑,見我回去,連忙歡喜的跑過來。
“阿難姐姐,你陪我玩吧”。
“幽兒,你自己先玩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我有些喪氣,因為一下子感覺有很多疑團(tuán)不解,所以也沒心思跟她玩兒。
回了房間,我在那梳妝臺前坐下,看著鏡中的人,一時間思緒竟有些迷亂。
鏡子里的人生得姣好面容,而且還有那么好的家世,而我不過是一個亡父亡母的孤女,卻借用了她的身體活下去。不清楚她的過往,還帶著一身的霉氣,如今還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的愈合能力,還有那神秘人的監(jiān)視。很多個謎團(tuán)未解,我心中著實(shí)有些亂。
如今,秦如蘭已經(jīng)被打死了,那我以后怎么生活?傷養(yǎng)好了,我也該離開了,以后的路完全是個未知數(shù)。
終于在某天黃昏時刻,我跟幽兒正在院子里踢毽子,宛宛回來了。
我看著她,突然心中有一絲害怕。
幽兒過去抱著她,問長問短。她寬慰了會兒。
隨即來到我身邊,向我歉意的一笑“對不起啊,阿難,我尋遍了好多地方,都沒找到師傅,我又擔(dān)心在外太長時間,你的傷還有谷里的事情”。
我理解的拉了她手,安慰道“沒事的,這事兒也急不來的,以后再說吧,你風(fēng)塵仆仆的趕緊去休息吧”。
在藥谷又盤桓了數(shù)日,傷也已經(jīng)全好了,我想,是時候該離開了。
不舍的拉著宛宛的手,“宛宛,我是來跟你告別的,如今我已經(jīng)全好了,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宛宛有些驚訝“你要走?其實(shí)你可以一直留在這里的,還可以給我們作伴”。
我笑了笑,“不了,我身上還有這么多謎團(tuán),我還是得出去找一找線索”。
“你的身份在外人看來已經(jīng)是死了,家肯定也回不去了,那你準(zhǔn)備要如何生活呢?”她擔(dān)憂的問我。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吧,那你自己保重,如果在外面待不下去,隨時回來”她依舊是擔(dān)憂的神色。
我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宛宛給我準(zhǔn)備了些盤纏和干糧,我辭別了她們,一個人出了谷。
對于這個豐什國我還不是太了解,出了谷,我一直向東走,走了三天,才走到一處有人煙的地方。
看樣子是一座城池,城門上赫然刻了三個大字“隴雁城”。
我跟著其他進(jìn)城的路人一起,忐忑進(jìn)了城。
城內(nèi)一派繁華景象,街道兩邊齊齊挨著各種商鋪,裝修豪華,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許多商鋪外面還有些叫賣的小攤兒,賣著各種新奇的玩意兒。
尋了間客棧,又去買了件男裝。我想在這陌生的地方,作男子裝束比較安全,若頂著這幅臉蛋兒,怕是惹禍上身。我叫了飯菜回房,吃過便休息了,養(yǎng)好精神,明日出去探一探這里的情況。
翌日,我早早的起了身,束了發(fā),著了男裝,背著行囊出去了。
在這隴雁城里來回溜達(dá),這城還真是大啊,來來往往二十幾條街道,逛了一半我就累的不行。正準(zhǔn)備找個地方休息。前方傳來一陣喧嘩聲。
我朝那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四面八方都圍著人,好奇心作祟,我決定過去看看。
剛走近就聽見里面一個聲音傳來“驚了我的馬車,留下你一只手不為過吧?”十分狂妄的語氣。
想來是個蠻橫之徒。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饒了我吧”帶著哭腔哀求著。
“不給你點(diǎn)兒教訓(xùn),怎么能長記性呢?”。
我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擠進(jìn)人群。
見地上跪了一人,渾身顫抖,應(yīng)是極其害怕。
他迎頭一匹黑馬,馬上坐著一個穿著華貴的少年,一手扯著韁繩,一手拿了張絲帕捂著嘴??茨巧倌甑哪硬凰剖芤?guī)矩束縛。
身旁圍觀百姓小聲嘀咕“這老城主過世之后,蘇公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若依他這般放肆,咱們隴雁城怕是沒有寧日了”
那少年又向身邊的小廝吩咐道“還不趕緊給我卸了,還要趕去赴約呢?”極不耐煩。
“是”那小廝提了刀來欲砍那地上人的手臂。
“慢著”見形勢緊迫我驚呼出聲。
眾人聞聲紛紛看向我。
那馬上的人也不屑的盯著我。
“你誰呀?”那小廝問我。
“這人犯了何事?你就要卸他一條胳膊?”
那提刀小廝回“這小子驚了咱們公子的馬,公子饒他一命,只要他一條胳膊”。
“呵,只要一條胳膊?你可知正常人突然沒了條胳膊以后要如何自處?不過是驚了馬,你家主人沒半點(diǎn)事,又何必要這樣折磨人?”。
“是啊,是啊”圍觀百姓紛紛附和。
那少年還是盯著我一言不發(fā)。
繼而他又?jǐn)[了手讓那提刀小廝退開。
然后饒有興致的看著我“這位姑娘看著面生呀?莫不是第一次來我這隴雁城?”
“你管我第幾次來?”我正準(zhǔn)備接話,突然想到他說“姑娘”?咦?難道我身份看穿了嗎?
“什么姑娘,你看清楚了,我是男子”。
“喲,你是男子?我可從來沒見過如此胸大的男子,哈哈”說話他大笑了幾聲。
我“……”。
電視劇里不都是這么演的嗎?男扮女裝都看不出來,想我還特意花掉一半盤纏置辦了這身行頭。
失策,失策。
我頓時羞的滿臉通紅!